杜凝云忍不住兩眼望天,杜凝雪卻說道:“這算什么?母親不管,她就隨意撥弄你么?”
杜凝霜嘆道:“我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她這樣,我能怎么?”
杜凝云知道她們實際上要說的是大夫人對她們兩個庶女不管不問,但杜凝云不好說大夫人的不是,只笑著說道:“你雖然是柳姨娘生的,但你實在不必事事都聽她的去,她若是向你撒潑,你只管來找我?!?p> 杜凝霜點點頭,也恐旁人覺得她有意為難親娘,也不敢再說。
唯有杜凝雪還笑說道:“我娘是一味軟弱,你娘是個偏心的,還一樣沒人教養(yǎng),你我也是同病相憐?!?p> “雪兒慎言!”杜凝霜當即說道。
杜凝云笑而不語。
又沒說幾句,杜凝云借故離開,也讓這場小宴不歡而散。
次日一早,杜凝云便聽說柳姨娘在晚間跑到杜凝霜那里鬧,硬是氣哭了杜凝霜,一時只聽底下人說柳姨娘做事太過。
杜凝云等到了大夫人那里,說起這事,覺得大夫人該罰一罰柳姨娘,卻聽大夫人說道:
“憑她怎的?誰要理她們死活?!?p> 杜凝云無言,總算是明白忠意伯府兩個庶女的日子為何一個比一個艱難。但杜凝云還是說道:“母親,雖然霜兒雪兒都是庶出,但她們也都姓杜,她們?nèi)侨藧u笑,女兒也受牽連?!?p> 大夫人聞言,眉頭皺的死緊,眼中的嫌棄幾乎凝成實質(zhì),卻還是向彩環(huán)說道:“去告訴柳姨娘,杜凝霜好壞自然是我來管教,和她沒有相干的,讓她好好的反省一個月?!闭f罷,大夫人才看向杜凝云,哼了一聲才接著說道:“你和她們兩個好了,就要護著她們,什么時候你也來護著我。”
杜凝云哭笑不得,這怎么又吃起醋來了。
“母親,女兒從來都是向著你的?!?p> “呸?!贝蠓蛉诉艘豢?,說道:“你打量我是好哄的?你以前把杜凝霞看成心尖上的肉,事事都向著她。如今你可算看清了她,但你向著我了么?你分明又瞧上了凝雪,又讓她住了枕霞閣,又讓給她設宴做臉,分明是換個人繼續(xù)放心尖上捧著,那里有我的地方?!?p> 杜凝云啞然失笑:“這話我可要講給三妹妹聽去了?!?p> “還三妹妹,以前我要讓喊你大小姐,你不肯,說改了就和杜凝霞不親近了,如今你倒是自己要改?!?p> “女兒愚笨,以往識人不清,如今看清了,再不改豈不是給自己尋煩惱?!?p> 大夫人聞言,再次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真愚笨,明知道二房算計你,還不趕緊收拾了她們,只叫人盯著也不怕養(yǎng)虎為患?!?p> 杜凝云只好尬笑兩聲,卻也不忘向大夫人說道:“二房那里還請母親不要動手?!?p> “不動手,等她們得手?”大夫人挑眉。
杜凝云再次啞然失笑,說道:“母親要信女兒,她們沒機會得手?!?p> 大夫人無語,只說:“我只怕你沒這本事?!?p> 杜凝云苦笑,卻還是堅定的說道:“請母親將二房之事,交給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