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們之間說的,我讓兄弟們?nèi)ザ⒅切┩鈦砣?,一個小時前他們基本上都離開了?!?p> “多謝你了,老余?!?p> “這沒什么,只可惜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齊治的消息。”
“至少我們知道他暫時沒事?!?p> 一個小時前,懸賞網(wǎng)上那個置頂?shù)奶颖怀返袅耍皇鞘У幕疑蛘咄瓿傻暮谏?,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這說明這帖子無人完成。
雖然長湖市不是一個動蕩的城市,但十三枚黯耀金幣的價值還是足夠吸引一些實力比較強的人前來的,但直到今天結(jié)束,也沒見到幾個實力強的人,甚至連不少他們認識的好事傭兵也沒來嘗試分一杯羹。
仔細想來,這整件事處處都是謎團,甚至還有一些地方極度不合理,但慕黑也沒辦法,他知道在事情結(jié)束前他是不可能從老錢口中得知一點真相的。
“慕黑兄,有一件事我想麻煩你,不知道可不可以?”余振武突然變得客氣起來,手里還多出了一條香煙。
“老余,這么客氣干嘛,有什么事直說就好了?!?p> “昨天從小妹哪里得知你做的那個器物有追蹤的功能,我想請你幫忙煉制一件,放心,報酬我會準備好的?!?p> “老余你是想找什么人嗎?”
“是我爺爺,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音信,我問遍了爺爺?shù)呐笥?,都沒有消息?!?p> “這是大事可耽誤不得,這樣吧,你要是不嫌棄,這件一次性的追蹤器先拿去應應急,回頭我開個清單給你堂妹,再幫你煉制完整版的?!?p> “太感謝你了!”余振武接過那件器物,連聲感謝:“若后面你有用的著兄弟的地方,隨便吩咐!”
“一定一定,你先回去找老爺子吧,使用方法令妹應該知道。”
道謝再三,余振武這才離開。
“他老爺子我見過,是個很有威嚴的老人,這樣的人要是一句不交代就離開,不是已經(jīng)兇多吉少就是有必須要獨自去做的事。”
余振武前腳剛走,蘇白雪便從角落里跳了出來,她換上了第一次和齊治照面時的那套風衣,束起頭發(fā),全副武裝。
“老爺子或許有自己的打算,但子女們的著急也是真的,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別人的家事,我們就不要管那么多了?!?p> 慕黑將一件護身法器丟給蘇白雪,后者輕車熟路地將其戴在脖子上。
他們兩個一起行動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點默契自不必多說。
今天是懸賞結(jié)束之日,也是這一系列事情結(jié)束的開始,做為要參與末章的人,他們自然要提前盛裝以待……
……
[頭狼,這次的目標是一個鼠族叛徒,我們已經(jīng)取得了他的氣味,是否合圍捕殺?]
[將其逼入東門鬧市區(qū),根據(jù)情報對方曾習得鼠族的秘傳毒術(shù),術(shù)的范圍很廣,你們圍捕會逼他狗急跳墻。]
[可在鬧市區(qū)豈不是會造成更大傷亡?]
[狗急跳墻先得逼急了才行,而鬧市區(qū)因為人太多,反而會讓他認為我們不敢做的太過。]
[任務要求是活捉,最次是擊斃,在鬧市區(qū)我們無法施展開來,加上氣味過于混雜,極有可能讓對方逃走。]
[不會,一切有我,你們只需要逼他進東鬧市區(qū)即可。]
這是安斐一次執(zhí)行任務時的過程,那次任務以擊暈活捉而圓滿完成,也是那次坐實了自己頭狼的位置。
安斐的習慣是在混亂之處展開攻擊,她有著極其自信的嗅覺感知,對于自身氣味的偽裝更是大師級別,這讓她在同輩訓練中往往能出其不意,也正是這份自信和能力,形成了屬于她的戰(zhàn)斗習慣。
人群越多,環(huán)境越復雜的地方對于狼族的嗅覺干擾程度也就越高,而這點幾乎所有半靈和人類都知道,所以在遇到狼群追捕時他們往往會往這類地方逃竄,這也導致絕大多數(shù)狼都不會挑選人流量大的地方做為自己的戰(zhàn)場。
而安斐則不一樣,她往往會主動選擇人群多的地方做埋伏,氣味的混雜于她而言并無太大影響,反而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
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的獵物都會在毫無預警的狀態(tài)下被一個女孩靠近擊倒,不過也不能怪他們,誰能想到一個頭狼竟然會穿著可愛的粉色裙子呢?
“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晃了三圈了,這貨怎么還不出現(xiàn),不會是慫了吧?”
長湖市一共有兩個繁華之處,之前那條街因為安斐狼嚎的原因暫時不方便去,于是他們便選擇了另外一處熱鬧的街區(qū)做主戰(zhàn)場。
“追捕獵物不能心急,何況經(jīng)過上次,他只會更加小心?!?p> “我能不急嗎?我可是帶著槍??!”
持槍上街,這可是件相當刺激的事,特別是他還帶著手雷和炸藥,當了十八年的遵紀守法好公民,突然成了持槍暴徒,這刺激對齊治來說可不比走錯澡堂子低!
“我真沒想到你的習慣竟然是跑到大街上來?!”
昨天,在聽了齊治的推測和計劃后,安斐將自己的作戰(zhàn)習慣全盤告訴了他,這可讓齊治吃驚不小,感情這位頭狼還是個湊熱鬧的主,越刺激越熱鬧她就越歡喜。
經(jīng)過幾番討論,他們最終把戰(zhàn)場定在了這條鬧市區(qū)中。
如果那刺客真的是因為了解安斐的習慣而能接近她,那也一定研究過她的追捕和逃脫習慣,所以絕對會在鬧市地區(qū)埋下眼線。
“對方的目標是我,但也有可能會抓你做人質(zhì),所以若是他對你動手,記得之前我教你的那幾招嗎?別留手,照死動手。”
“放心,我會洗刷上次我遇見他時的恥辱?!饼R治惡狠狠地說道,上次他在那刺客面前丟臉丟大發(fā)了,這次怎么也得找回些場子來。
兩人又逛了一圈,然后按照計劃,在晚上八點去一處比較昏暗的湖邊。
這里的燈光是故意不安裝的,專門為了情侶而準備,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情侶們應該還在吃飯逛街看電影,所以這將是刺客最佳的動手機會。
齊治緊緊按住腰間槍套里的geluoke手槍,左手中指則搭在袖箭的機關(guān)旁,雖然計劃是他制定的,但心里的譜子他卻是根本沒有。
兩人故意裝成略微小心的樣子,畢竟齊治身上的懸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個時候太過于小心反而會像是假的。
在湖邊坐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得益于安斐的氣蘊保護,齊治才沒被蚊子給咬成紅包人,但那刺客一直不上鉤,倒是讓齊治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是不是被人家給看穿了。
十分鐘后,齊治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活動筋骨,準備讓安斐放棄自己這個不太靠譜的計劃。
而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安斐猛地推開齊治,并同時將一直藏在掌心里的飛鏢射向一處大樹。
只聽得叮的一聲,飛鏢在半空中被打了下來,而安斐也在同一時間跳了出去,手中一根細長無比的金屬絲繩脫手而出。
繩索被她丟向一處找草叢中,看似撲了一場空,可等起繩圈收緊之際,卻牢牢定在了空中。
“合金纖維做成的繩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廢力氣了。”
黑色的氣蘊順著繩索攻向另外一頭,而就在即將蔓延至頂時,一道掌印覆蓋在繩圈之上,打散了安斐的黑色氣蘊,而與此同時一道人形扭扭曲曲地在兩人面前顯出原型。
“擬態(tài)之法,是影淵還是尋仇的?”
“影淵?”齊治好奇地問道。
“一個刺殺組織,成員來自神州各處,也因此成員手段各不相同,而這擬態(tài)之法,全神州也只有一個半靈家族掌握,外人不可能學會,而據(jù)我所知,這個半靈家族早些年有一支分家?guī)е壹尤肓擞皽Y。”
“你消息還挺靈通。”那人見掙脫不掉,所幸也不隱藏身形,摘下面罩,直面兩人。
刺客在刺殺之時若是摘下面罩,要么代表他已經(jīng)認輸,要么就是要死戰(zhàn)到底,看對方這個樣子顯然不可能是認輸?shù)摹?p> “你們看起來早有準備,但我也不傻,頭次失敗,這次又怎么會孤身一人?”
刺客笑了起來,抬起自己緊握的右手,正當齊治兩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右手之上時,一發(fā)箭矢悄然無聲地射向安斐。
安斐對于危險的感知力極強,雖然注意力都大多都集中在刺客的右手上,但還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避開了要害。
箭鏃是三棱倒鉤,這一擊射在了安斐的肩膀之上,所幸她反應及時,不然這一箭應該是正中心臟。
安斐忍住疼痛,將箭矢連帶著一小塊肉硬生生地拽出,月光下,箭桿上赫然刻印著一只被斬首的狼頭。
“獵·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