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沈君侯就是靠著沈家十三槍打出的名聲,戰(zhàn)場之上曉勇無比,沈家十三槍也從此揚名天下,在武林之中有一排行榜,沈家十三槍位居第九位,可攻可守,可如蛟龍出海可如猛虎下山。
沈天雖然不能將沈家十三槍發(fā)揮到極致,但是也做到了登堂入室,心中的殺意積怨已久,每一槍都是要讓貢訓(xùn)命喪至此,沈君侯已經(jīng)傳音,貢家的人來此誣陷,而且虎威將軍身穿細(xì)甲前來,就沒想過要善終,這朝堂之上有人要我沈家人死,那今日不管貢家人是被逼還是自愿,那他們都不得活著離開這里。
虎威將軍看的心中發(fā)緊,曾經(jīng)沈天和貢訓(xùn)起過沖突,沈天是敵不過貢訓(xùn)的,怎么今日反而貢訓(xùn)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他朝部下使了個眼色,那身旁的部下瞬間會議,攥緊了手中的劍打算要偷襲沈天。
江守一直在暗中觀察自當(dāng)明白虎威將軍小動作的意思,體內(nèi)靈力涌動,若是公平對決那么江守肯定不會插手,但是若有人敢玩陰的,那就別怪自己下手狠毒了。
沈天一計回馬槍將貢訓(xùn)逼到角落,貢訓(xùn)雙臂已經(jīng)麻木了,每一槍都附帶閃電貢訓(xùn)嘴角溢血,不折不扣的內(nèi)傷,現(xiàn)在已到角落,再也躲不開了。
“我要你命!”沈天這一槍如同蓄力已久的火山,噴涌而出!
“父親救我!”貢訓(xùn)大喊道,這一槍他接不下了,若沒有人救他,他會死在這里,這一槍之威聲勢浩大。
虎威將軍不敢動,他始終感覺到左項王用神識鎖定了他,他若動那么左項王也會出手,到時候不光貢訓(xùn)會死,他也會受傷,那這一趟就得不償失了,只能盼望著手下能接住那一槍。
身旁手下如同鬼魅一般突襲而去,劍指沈天后頸,現(xiàn)在等于是在賭命,若沈天不回防硬要殺貢訓(xùn)的話,沈天也活不了的。
沈家部將也紛紛上前想要救下沈天,但是行動稍晚了些,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嗡!”這時一道劍鳴響起,一把劍如同一道流光直直的從人群中飛出,穿透了那名部下的胸膛,將他釘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柱子被這一劍震的龜裂,好在沒有直接損壞不然這前廳都要坍塌。
“噗嗤!”沈天的槍扎進了貢訓(xùn)的胸口,鮮血噴涌而出,貢訓(xùn)的眼睛從不可置信到逐漸暗淡失去光澤,他還沒有入通神,沒有靈魂出竅保命的法則,這一次他是命喪當(dāng)場。
鮮血染紅了長槍,沈天憤怒的臉上終于平緩,像是報了血海深仇終于如愿以償。
抽出長槍不管那緩緩倒地的尸體,在一片驚訝的矚目中坐回自己的坐位,手持長槍立在一旁,那血水順著槍尖流下,沈天像是陷入了沉思,這是殺戮之后的冷靜。
江守伸手一召,明月劍從柱子上回到了他的手中,那尸體也摔在了地上,人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死透了這是。
這一劍容不得半點馬虎,用明月劍將速度提到了極致,不然可能真的趕不及,那人的身法過于鬼魅,以至于一直緊繃的江守都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虎威將軍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一雙手攥著拳頭緊繃著,他將仇恨都?xì)w在了江守身上,若不是他出手,即使自己的兒子會死,但是沈天也必死。
這次換到左項王心情愉悅了,他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間的切磋真是不分輕重,你說貢老弟你也是,明明知道貢訓(xùn)不怎么樣,還非要跟我這犬子試一試,唉,倒是也沒關(guān)系,你不還有一個兒子么,等過幾年長大了,在來我這左項城切磋切磋,放心,下次定然會手下留情,總不能讓你貢家斷子絕孫不是?!?p> 殺人誅心,句句字字如同把把利箭刺透著虎威將軍的心。
虎威將軍惡狠狠的看著左項王開口道:“待我回去奏鳴圣上,我一定將你家滿門抄斬!”
左項王故作震驚:“呦,這是為何,你我不是兄弟相稱么?”
虎威將軍站起身來陰沉著臉開口:“但愿到時候死到臨頭你還能巧舌如簧。”大步走出了前廳。
路過江守身邊時停下了腳步,將江守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開口道:“我會讓你下去陪葬的,我要親手殺了你?!闭f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語氣之毒辣,讓江守身邊的蘇婉貞都不敢抬頭指視,就輕輕環(huán)抱著江守的胳膊。
剛剛?cè)藵M為患的前廳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一大半,沈家部下也都紛紛離開,只剩下了江守幾人。
左項王嘆了一口氣朝江守招了招手:“過來吧?!?p> 江守幾人走進前廳紛紛落座,江守問道:“這事情看來不能善終了?!?p> 左項王點了點頭:“有人要他來做這個馬前卒,本意是想讓貢訓(xùn)殺了沈天的,但是沒成想沈天這兩年進步之大,反倒殺了貢訓(xùn)?!闭f到這里左項王露出欣慰的神色,自己的兒子終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接著開口說道:“想必他們都沒有料到,而且你的存在也是在意料之外,不然最差的結(jié)果也是沈天和貢訓(xùn)一同喪命,就是不知道他們會如何盤算,會安一個什么莫須有的罪名給我。”
蘇婉貞不解的問道:“那沈伯伯你為什么不出手呢,要是你出手他們肯定打不過你的?!痹谔K婉貞的腦海里左項王就是最厲害的存在,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只聽慕容雪描繪當(dāng)時的事他就明白,左項王的強大無法想象。
左項王微微一笑,給這個可愛的小丫頭解釋道:“我若出手那性質(zhì)就變了,虎威是不會與我交手的,今日的所做所為其實就是在逼我出手,那他們就會給我安一堆罪名,那我們就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了。”
蘇婉貞點了似懂非懂,這些官場之上的陰險狡詐對于她來說太過于遙遠(yuǎn)了。
沈天似回過神來看向江守略帶歉意道:“今日之事讓江公子看笑話了,本是我沈府之事,但是還讓你卷了進來,實在抱歉?!?p> 江守打趣道:“不過幾日沒見怎么就這么生分了,之前不是江老弟么,怎么成江公子了?!?p>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沈天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還是沈老弟,今日之事我銘記于心,救命之恩涌泉相報。”
江守擺了擺手:“沈家有助于我,我定然要救于危難,不管現(xiàn)在還是將來,沈家有難,我定前來?!?p> 左項王連連點頭,江守的未來不可估量,若以后沈家有難,可能真需要江守的一臂之力,有了這句話那就為將來的沈家爭取了一份基礎(chǔ)。
陳全一拍江守的肩膀開口道:“我真是沒想到,小江守別看你人不大倒是挺優(yōu)秀啊,我還是很欣賞你的,要不然跟我回鏢局,我說啥給你整個大鏢師當(dāng)當(dāng)?!?p> 慕容雪柔聲道:“我可舍不得這細(xì)皮嫩肉的去你們鏢局,最后再成了跟你一樣的糙漢子。”
惹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剛才的緊張氣氛也是一掃而光,都恢復(fù)了往日的狀態(tài)。
……
傍晚夜班時分,打更的人剛剛轉(zhuǎn)完,這時有幾名黑衣人踩踏著房頂跳躍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可見其輕功甚好,腰中別著短刀,眼神血紅如同使用了某種秘法,殺氣騰騰,他們的目標(biāo)是左親王府。
這時一人落到了他們不遠(yuǎn)處,阻礙了他們的路,迫使他們不得不停下。
那人身穿白衣,頭發(fā)凌亂,腰中挎著一個酒葫蘆,后背著一把大刀,就靜靜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衣衫隨風(fēng)而動。
“回去吧,不值得。”那白衣背刀客輕聲開口。
但是那幾名黑衣人相視一眼后紛紛抽出眼中的短刀沖向了那白衣背刀客,很顯然這些人并不想多說,只想速戰(zhàn)速決,那左項王府是他們的目標(biāo),也是他們今晚的使命,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真是,從來沒有人聽從我的勸告?!蹦侨巳∠潞蟊车牡?,那刀巨大,刀寬差不多有成年人半截手臂寬度,長約一米三四,刀刃鋒利無比在這月光照耀下冒著寒光。
雖然刀身巨大,但是白衣之人舞動起來并不笨重,反而如同婦人手中的繡花針,在他手中游刃有余。
短刀與巨劍相交,無不崩壞破碎,最終幾名黑衣人盡數(shù)被殺,血液染紅了屋頂。
那劍上不留一絲血液,干凈無比的被他重新背在了背上。
“你是何人?”一道聲音自他不遠(yuǎn)處響起。
他轉(zhuǎn)身看去,一個少年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屋頂看著他,月光照在少年的臉上,照亮了他稚嫩的臉龐,這少年就是江守。
本在睡夢中的他被明月喚醒,告知有人身懷殺意正前往府邸,他就起來了埋伏在不遠(yuǎn)處想要偷襲那幾名黑衣人,沒想到那日茶樓中的白衣背刀客竟然出現(xiàn)了。
那白衣背刀客咧嘴笑著露出一排有些泛黃的牙齒,整個人邋遢的很,開口道:“是你呀小娃娃,我對你有印象的?!?p> 江守也猜到了那日他肯定知道自己同沈天找過他,江守開口:“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p> 那白衣背刀客摘下腰中的酒葫蘆朝江守扔了過去開口道:“給我裝滿酒,我要去做些事情,三日之后我們后山見?!?p> 說罷一躍而起消失在了月色之中,只留下江守正手拿著他的酒葫蘆。
此人像極了小說中的俠客,來去匆匆行俠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