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過去了,高一高二學(xué)生僅有的兩天假期過去了。
開學(xué)一大早,臨近高二期末,每個人都嚴(yán)陣以待,有人在背小科目的基礎(chǔ)知識,有人在計算數(shù)學(xué)題卷子,有人在抄寫這兩天的作業(yè),早上來補作業(yè)。
王思瑤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馬澤,不禁奇怪,“你干嘛?好像很累的樣子,一點精神都沒有?”
“別提了,洛川和神經(jīng)病一樣,昨天和白超上山下山,折騰爬坡,都要累死了?!瘪R澤支起身子,拍了拍前桌白超的肩膀,沒好氣地說道,“有帶牛奶嗎?我今天起晚了,差點遲到,早餐也沒吃。”
白超從書桌堂里拿出了一袋牛奶扔了過來,只是白超自己好像也很疲憊,都沒有轉(zhuǎn)頭過來打趣幾句。
王思瑤看著兩人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笑道,“好不容易放假兩天,怎么還去爬山?”
提到這個話題,馬澤也不好說,畢竟洛川和劉沖···,而且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手了,自己也不應(yīng)該把這個消息告訴別人,否則有傳小話的嫌疑。
見馬澤不回話,王思瑤也不在意,只當(dāng)對方是太累了。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起,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身影,十六班的同學(xué)看到這個人,滿上議論紛紛,不明白這位老師早上來十六班干嘛。
“各位同學(xué)大家好,我叫白英,是高二的英語老師,你們的班主任劉沖這幾天臨時有事,已經(jīng)請了假,往后到這個學(xué)期末結(jié)束,你們班級的英語課和班主任都有我代勞,”白老師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十六班的同學(xué)們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每個人都在與前后左右的同學(xué)議論,連抄作業(yè)的同學(xué)都停了下來。
“聽到了嗎?劉沖老師請假了,而且這個學(xué)期都不來了,”王思瑤推著馬澤的胳膊,小聲議論道,“之前怎么一點都沒聽說呢?而且兩天前放假的時候,劉老師還和我打招呼說笑呢!”
馬澤聽到這個消息倒是能理解,畢竟和洛川分手了,現(xiàn)在劉沖離開也順其自然。
王思瑤見同桌沒回答,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再看看前面的白超和洛川,總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一樣。
另一方面。
肖寒和李曉朦聽到了劉沖休假的消息,兩人默契地看向了洛川。
洛川卻一臉坦然,看著自己書桌上的英語教科書。
肖寒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什么情況?”
“沒什么,分了。”洛川平靜地回答道。
“分了?”前面的李曉朦接過話茬,“哦,挺,嗯,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洛川微笑著說,“換了老師了,你們都老實點,上課不要說話,新官上任三把火,別被抓了小辮子到時候被針對了?!?p> 李曉朦又開心又害怕,又緊張又興奮,感覺怪怪的,想要壓制自己的笑容也控制不住,只好轉(zhuǎn)過身去。
肖寒又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你和她怎么了?真分手啦?”
洛川看著同桌的笑容,心里不太爽快,“我和她分了,你很高興?”
“你是你,她是她,都和我沒有直接關(guān)系,我有什么的,”肖寒頓了頓,又問道,“你也別瞞我,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也許我還能幫你忙呢。”
洛川搖了搖頭,“你幫不上忙,他母親不同意,我們已經(jīng)深談過了?!?p> “這簡單呀!”肖寒笑著說,“用我?guī)兔???p> “你能幫什么忙?你都不認(rèn)識她母親,”洛川沒好氣地說道,“有聊天的時間不多多看看書,背幾個英語單詞也好,不要總來煩我,謝謝你了。”
肖寒也不在意,只是覺得有趣。
中午休息時間。
洛川肚子坐在大禮堂前的臺階上,本來白超想過來陪著,但被洛川拒絕了,因為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肖寒吃過午飯,從食堂回教學(xué)樓的時候,看到這邊的情況,帶著詭異的笑容走了過來。
“看你愁眉苦臉的,這件事情也沒有到死局,還有回旋的余地,”肖寒坐到了洛川身邊,“上午課間,我打電話給劉沖問過了,她現(xiàn)在還沒走,你如果真的想和她在一起,那我可以幫忙?!?p> 洛川瞪了肖寒一眼,沒有說話。
“別這樣看著我嘛!”肖寒輕浮地笑著,“又不是我拆散了你們,我都說了可以幫忙,只要你一句話。”
洛川呼出一口氣,“你說你能幫忙,你想怎么幫?”
“這還不簡單?”肖寒輕蔑一笑,“既然你和劉沖互相喜歡,唯一的阻礙就是劉沖的母親,那如果她母親忽然出了點意外去世了,那還有誰能攔著你們在一起嗎?”
洛川看著肖寒俊秀的臉,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這種話在肖寒嘴里說出來,周圍的溫度好像都下降了幾分。
“你別害怕,我的手段干凈利落,不會有任何麻煩和后遺癥,”肖寒輕聲說。
“不可以,”洛川轉(zhuǎn)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肖寒的眼睛,“你和我九歲認(rèn)識,差不多是一起長大的,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有這樣的三觀看待世界,但你絕對不可以這樣做!”
“不要這么死板嘛!”肖寒挑了挑眉,隨意地說道,“人類要修一條公路,自然會把規(guī)劃線路上的樹木花草推平,你的人生路遇到了小波折,我?guī)湍惆蜒芈返氖^踢開,這有什么關(guān)系?”
“人不是花草樹木,你不能這樣比喻,”洛川嘆了一口氣,“我這兩天沒心情和你說教辯論這些事情,你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可以嗎?”
肖寒聳了聳肩,“好,既然你不想讓我那么做,我就不做,如果改變主意了,隨時找我?!?p> 看著肖寒離去的背影,洛川覺得很煩躁。
這次循環(huán)開始以來,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件事情都盡心盡力完全,每個人都友善對待,每件事情都想辦法解決,盡量做到最好,為什么還會變成這么糟糕的局面呢?
想到這些,洛川有些灰心,懷疑自己,與其這樣與人為善最后還沒有好結(jié)果,那這一切的一切又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