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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始皇帝的系統(tǒng)

第二十八章 縱滿腹詩經(jīng),何以果腹也?

我成了始皇帝的系統(tǒng) 歐陽壞壞 2295 2021-07-13 00:12:30

  咸陽郊外一處千畝良田被上萬大軍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守衛(wèi)森嚴(yán)。

  這段時間來,許多農(nóng)戶都都這塊千畝良田充滿了好奇。

  這么大的陣仗,莫非這田地里種的不是五谷,而是金子不成?

  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頭霧水,唯有少數(shù)關(guān)系戶,非常清楚,這塊良田可是陛下欽定。

  用來栽種仙谷?

  至于真假,那只有天知曉,反正沒人敢去一探究竟,否則那就是自尋死路。

  木是一名田僮〔種田的奴隸,戰(zhàn)俘,重犯以充奴籍〕,這千畝良田,其中三十畝就是由他負(fù)責(zé)。

  上吏大人可是說的很明白,只要種的好,就可以重獲自由。

  對于自由他向往了許多年了,可是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被烙上了奴隸的印記。

  從曾祖父那一代犯了重罪之后,他們家族便被剝奪了姓氏,世代永充奴籍。

  木曾聽自己的父親說過,他們本是秦國老氏族,也曾經(jīng)輝煌無比。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過往云煙矣。

  恢復(fù)祖上的輝煌,他已經(jīng)不敢想了,只想恢復(fù)自由身。

  能夠成為一名大秦黔首就心滿意足了,如此自己的后人就不用再繼續(xù)成為奴隸,苦苦掙扎求存。

  就在木發(fā)呆走神的剎那間,遠(yuǎn)傳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

  浩浩蕩蕩的車隊,氣勢恢宏的朝著這邊駛來。

  “快,全部跪下,恭迎圣駕?!?p>  領(lǐng)頭的那名農(nóng)司小吏,立刻對著一眾田僮喊道。

  一眾田僮心中大駭,立刻全部噗通跪了下去,低著頭,心中忐忑不已。

  木也在其中,只是他鼓足了勇氣,偷偷瞟了一眼。

  一眾威風(fēng)凜凜的騎兵,臉上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一身烏黑發(fā)亮的盔甲,閃爍著森嚴(yán)的寒芒。

  數(shù)千名騎兵分散道路兩旁,排列的整整齊齊,手握長戈,目光炯炯有神。

  一輛六匹黑色駿馬牽引的巨大車駕,緩緩在蒼茫小道上行駛而來。

  車駕后方,則是滿朝文武,揮汗如流的緊跟著車駕之后。

  嬴政已經(jīng)換了一身簡單的便裝,從車駕上緩緩走了下來。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p>  滿朝文武以及所有人立刻拱手一拜,高呼道。

  “免禮。”

  嬴政的心思并不在他們身上,而是緩緩走向沃野,看著關(guān)中千里肥沃平原,目光露出思索。

  “堯賈。”

  嬴政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沃野良田,背對著所有人,緩緩念道。

  “臣在。”

  治栗內(nèi)史堯賈立刻屁顛顛的走上前來,恭恭敬敬道。

  “開始吧!”

  嬴政內(nèi)心充滿了期待,聲音平和道。

  “臣,遵旨。”

  治栗內(nèi)史堯賈立刻領(lǐng)旨,然后開始吩咐下去。

  最終領(lǐng)命的農(nóng)司小吏,開始對眾田僮下令道:“開始挖,產(chǎn)出谷物前十名者,豁免奴籍,重獲自由之身。”

  一眾田僮頓時雙眼放光,紛紛扛起手中的農(nóng)具,就朝著自己負(fù)責(zé)的良田區(qū)域沖了過去。

  炎炎烈日,卻沒有人感覺到熱,而是都全神貫注的把目光投向了那些不斷在良田之中挖坑的田僮。

  大約半個時辰后,那些干勁十足的田僮們,就收獲了一堆又一堆帶著泥土的紅薯。

  而原本質(zhì)疑神谷的滿朝文武們,此刻早已從驚訝,震驚,迷茫,駭然的劇烈心路旅程到此時已經(jīng)徹底麻木了。

  看著一堆又一堆仙谷出土,嬴政哪怕穩(wěn)若泰山的心,也難掩喜悅之情。

  “再拿些農(nóng)具來?!?p>  嬴政顯然是站不住了,他迫切想要親自體驗一番。

  眼見陛下親自擼起袖子,下地去刨坑挖仙谷。

  滿朝文武哪怕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有模有樣的緊隨其后,紛紛擼起袖子,拿起農(nóng)具,體驗一把務(wù)農(nóng)去了。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沒過多久,整個千畝良田便被刨了個底朝天。

  看著堆積如小山的紅薯,嬴政一點也沒感覺到累,雖然汗水早已打濕了衣衫,可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很快一眾奴婢就端來了清水,嬴政稍微洗漱了一番,便迫不及待的對治栗內(nèi)史堯賈道:“立刻派人稱一下重量,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記錄在案?!?p>  “回陛下,臣已經(jīng)安排大量人手前去處理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p>  治栗內(nèi)史堯賈立刻笑呵呵道。

  “今日辛苦諸位愛卿了,待回宮之后,朕要設(shè)宴請諸位愛卿共同品嘗這紅薯?!?p>  嬴政將手中的絲帕丟在了銅盆之中,然后看著臟兮兮的滿朝文武道。

  “謝陛下?!?p>  所有人不敢馬虎大意,異口同聲道。

  “今日前來觀看仙谷出土,一來觀禮,二來親力。”

  “諸位愛卿皆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不識五谷之辛,又如何為民請命?!?p>  “朕覺得,以后每個月初凡大秦之吏,皆要舉行此等公約,以體民夫之疾苦?!?p>  “馮去疾,回去之后,擬一套章程出來,明日朝會,朕要看到?!?p>  嬴政把目光投向了氣喘吁吁的馮去疾,淡淡道。

  “臣謹(jǐn)遵陛下圣喻。”

  馮去疾心中暗暗叫苦,可卻絲毫不敢違背。

  “陛下,不可。”

  可并非是所有人都不敢做出頭鳥,一名博士走上前道。

  “有何不可?”

  嬴政目光投向了這么博士生,沒有絲毫不耐煩。

  “尊卑有別,分工有序?!?p>  “自古以來,民耕其田,仕博其學(xué),商易其貨,吏奉其公?!?p>  “若天下士子官吏皆侍工農(nóng)之事,修學(xué)齊政何人勤勉?”

  “倫理綱常不存,尊卑貴賤失衡,臣恐天下動蕩不安矣。”

  這名博士生,對著嬴政有理有據(jù),有恃無恐道。

  一席話落下,滿朝文武,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嬴政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目光掃視一圈,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迎視陛下的目光。

  唯有那名博士生,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毫無懼意。

  “朕只是讓眾卿體會一下人間疾苦,何來尊卑不存,綱常崩潰?”

  “巧言令色,滑天下之大稽。”

  “這天下還有人比朕更尊貴嗎?”

  “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縱滿腹詩經(jīng),何以果腹也?”

  “在朕面前夸夸其談尊卑有別?”

  “抄其家產(chǎn),沒其業(yè)田,舉族流放嶺南開荒?!?p>  嬴政也懶得跟這種又臭又硬的茅坑頑石廢話,研究學(xué)問,把腦子研究壞了嗎?

  那就去嶺南不毛之地,跟那些蠻荒土著去論尊卑有別去吧!

  頓時幾名禁衛(wèi)立刻將這名博士生的朝服扒下,然后直接架著離去了。

  “陛下,臣不服……”

  “臣不服……”

  那名博士生一邊被架著遠(yuǎn)離,一邊怒吼掙扎著。

  可一切都是徒勞,根本沒有半個人敢為他發(fā)聲求情。

  “還有誰覺得尊卑有別,千金之軀,不可玷污?”

  “可以與朕理論一二?!?p>  嬴政目光掃視滿朝文武,霸道無比道。

  “陛下圣明,臣等謹(jǐn)遵陛下圣喻?!?p>  滿朝文武立刻齊聲高呼道。

  理論?

  開什么玩笑?

  陛下您像是跟人理論的架勢嗎?

  那個博士不就是個極好的例子嗎?

  直接把全族都給理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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