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綁定者已進入五百米內(nèi)】
【任務(wù)對象,已改變】
“戳戳,戳戳”
睡得迷迷糊糊的蘇哲感覺有人在用手戳自己的臉頰,他恍惚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
是那昏橙的天空。
光滑白嫩的手指正不斷按壓著他的臉,他緩緩坐起身,看向了一旁的稚川
“睡得香嗎?蘇哲同學(xué)”
雙肘撐在課桌上的稚川臉上帶起笑意,她用著俏皮的語氣問道
“還好”
蘇哲做直身,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腦海中又回響起剛剛那倆句話
他掃視了一下活動室,發(fā)現(xiàn)林暄早已來到教室,但此刻卻坐的遠遠的,而稚川的桌子卻和他拼在一起
“我們現(xiàn)在都處于無法觀測的狀態(tài)下嗎?”
明知道答案的蘇哲轉(zhuǎn)過頭,向著稚川問道
“嗯”稚川點了點頭,“所以,作為唯一的男孩子,蘇哲同學(xué)可要保護好我哦”
“嗤”
稚川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
蘇哲臉色有些尷尬,他想小聲勸阻一下稚川,但,為時已晚
稚川笑容僵硬住了,旋即扭頭看著蘇哲,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蘇哲同學(xué),你知道嗎?馬里亞納海溝中有一種特別特殊的生物,叫做大嘴琵琶魚”
“它的嘴巴特別的大,是一種十分丑陋的生物??稍谏詈@铮睦锖谄崞岬?,連許多魚類都看不清楚”
“所以,為了捕食,琵琶魚特地讓自己的腦袋上長出了一個小燈籠樣的形狀,那小燈籠還會發(fā)出亮光。而在深海的深處,大嘴琵琶魚就靠著這個來吸引小型魚類”
“被他捕捉到的小型魚類,通常死的很慘,所以,科學(xué)家們通常都會把大嘴琵琶魚形容成某些外表美麗,但心腸卻特別歹毒的人類,真的是好可怕呢!”
她的語氣,在后半段,已經(jīng)越來越上揚了
蘇哲嘴角抽了抽,撇過頭不再去看她
大嘴琵琶魚,別名鮟鱇魚,要分布于大西洋、太平洋和印度洋,并且經(jīng)常被人親切的稱呼為
燈籠魚
嗯,沒錯,就是動畫片里腦門上頂個燈籠的玩意,如果在小時候見過他真實照片的人,應(yīng)該都會有點印象
畢竟那是種心理陰影。
當(dāng)然,關(guān)于稚川之后說的科學(xué)家什么的,完全是無稽之談。她絕對絕對是順嘴編的,為了讓林暄從側(cè)面被罵,也真是難為她了。
蘇哲一邊想,一邊悄咪咪的向林暄那邊看去
他當(dāng)然不能接話,這就好比倆位大佬之間打架,他一只萌新湊過去干嘛,被打死嗎?
所以,自己只能保持著這種正襟危坐的表情,然后靜靜地看著二人的爭鋒。
可,今天遇到的情況,卻很奇怪,林暄沒有還嘴,只是在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
按平時,要是被稚川諷刺到這種程度,她早就搬出一套智人時期的動物來還嘴了,不把稚川說成微生物之類的生物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但,今天卻沒有
她只是抱著那本黑皮書,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
果然,還在生氣嗎?
蘇哲皺起眉頭,他在思考,現(xiàn)在要不要現(xiàn)在直接跑過去跪下然后抱著她那黑色過膝襪道歉,這能得到原諒嗎?
畢竟這件事從第三方角度來看,的確是他有些問題,雖然問題不大,但的確是他的錯
在了解了女孩的性格后還給出了這種回答,已經(jīng)算得上明知故犯了吧
所以,還是自己道歉一下比較好吧
思考出這個概念的蘇哲準(zhǔn)備起身去道歉
可他這個動作還沒實施,就被打斷了
就像是施法吟唱一樣
“我先走了”
只聽見林暄將手上的黑色書皮一合,自顧自的塞進包里后,就走出了教室
那動作,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仿佛排練過幾百遍一樣
蘇哲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好久
要追上去嗎?
“要追上去嗎?”
稚川的聲音和自己腦海中的想法重疊在一起,蘇哲愣愣的看著她,嘴巴微張
“怎么了?她一個人走肯定會很危險的吧,像過馬路什么的,司機看不到她說不定就Duang的一聲把她撞死了”
稚川模樣夸張的形容道
“所以,要追上去嗎?”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雙眼閃過一絲奇特的光芒。
但蘇哲卻沒看到
“嗯,追吧”
他只是點了點頭,站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
先行跑出社團大樓,蘇哲環(huán)顧四周,希望能發(fā)現(xiàn)林暄的身影
中庭·····沒有
教學(xué)樓····沒有
長椅處·····沒有
這家伙已經(jīng)走了嗎?
蘇哲放慢了匆忙的腳步,輕嘆了口氣
“你在找我嗎?”
身后傳來的聲音令蘇哲立馬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站在臺階上,手拿雀巢咖啡的林暄
棕色的小罐子被她白嫩的手掌緊緊握住,她右肩背著單肩包,臉上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啊,??!”
蘇哲連用了倆聲啊來肯定自己的語氣,第一個啊為第二聲,第二個為第四聲
他撓了撓臉,深吸了幾口氣后,抬起頭來用力的說道
“對,我在找你”
林暄的眼神依然沒變,蘇哲見狀,繼續(xù)說道:“那個,我想跟你道歉,前倆天的事情,的確是我的問題”
他撓著頭,語氣有些難以啟齒
林暄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她用著有些上揚的聲音說道
“是嗎?那你說說,你那里錯了”
“呃···”
這一問,就難到了蘇哲
其實這件事本身看起來,蘇哲說有錯也有錯,說沒錯也沒錯,全看應(yīng)該如何判定了
你要說他錯了,可他也只是想獨自完成自己的專屬任務(wù),本身二者自己的關(guān)系也沒到那種無話不說的境地,自然不可能什么秘密都跟你說
但你要說他對,也不對,在明知林暄性格的情況下,他卻依然隱瞞,這已經(jīng)不是明知故犯了,這根本就是知法犯法!是罪不可恕的,所以
他該怎么回答?
蘇哲悄咪咪的抬起頭看了林暄一眼,依舊冰冷冷的。這不禁讓他咽了咽口水
思考片刻,他咬著牙說道
“我不應(yīng)該用其他話來岔開話題,抱歉!”
蘇哲的聲音十分響亮,但因為是處于無法觀測狀態(tài),所以他這番言語,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除了剛剛下來的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