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嬴長情一反駁,而后默默低頭。
布賈正經道一句:“好啦!是我讓長情跟著你的,你接手診所一個月啦!整天去賭場、妓院的,能不能對診所上點心?再去賭場,診所都會被你輸掉,還有妓院的女的多有病,你不怕得了花柳,死掉嗎?”
秦淵哼笑一聲:“布師傅多慮了!依貧道多年經驗來看,沈公子還是個童男子呢!雖然去妓院,可謂片葉不沾身?。 ?p> 沈羽不知道要不要給奇門遁甲,精通非常的靜心道長一拳頭,但此刻他還是壓下怒火,畢竟,秦淵的話也算給自己洗脫了不白之冤。
臭老道在診所非要俗家打扮,測試自己的道心,最有病。
沈羽只道:“我是老板,我說了算。先請徐老夫人在后院客房歇息,其他人開會,商討藥方。”
徐老夫人也懂禮數,站起來道:“那老太太就在后院先等著,你們想好辦法再找我。不過先說好,不許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我要體會的是那種順其自然的不幸,不是故意做作出來的?!?p> “知道,知道,您——先去歇著吧!”沈羽再次相送,吩咐:“木——大姐,你去送送徐老夫人?!?p> 木悠哉拿著銅鏡,徑直走到徐老夫人身旁,而后道:“老夫人請吧!”
“嗯!”徐老夫人隨之離開。
沈羽立刻坐下,而后道:“布師傅,您有什么辦法?”
布賈正經回答:“她要順其自然的不幸,除非我是老天爺,否則,辦不到?!?p> 秦淵走過來,嘆一句:“這位老太太一生太幸福啦!沒想到,沒有遇到不幸的事,卻成了她最大的不幸?!?p> 嬴長情想了一下,道:“按照秦大夫說的,老太太應該不愁了?!?p> “我的公主,她要的不是這種不幸啦!”布賈正經又道:“要是諸葛——”
“得啦得啦!又提上一代的客棧成員,現在咱們是診所,懂不?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這是規(guī)矩?!鄙蛴鹫裟R,露出一張清秀臉龐,就是不大像當領導。
倒有點像江湖浪子。
張小橫走進來,笑一句:“羽哥哥,你的三蹦子,拉我去郊外打鳥唄!”
“打什么鳥!這都急的想不出來辦法。”沈羽隨口一回。
張小橫一副富家小少爺的作風,疑惑道:“都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干脆人為消滅算了。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老太太被強制弄死的。她本來就是僵尸?!?p> 沈羽笑道:“也有道理啊!”
布賈正經頓時制止:“不可以!按照祖宗的訓示,必須讓僵尸怨氣消除,再讓其死亡安葬。至于原因,我也不大清楚。既然祖宗如此要求,我們侍魂一門,必須謹遵祖宗的遺訓?!?p> 張小橫則道:“布爺爺,你這樣說,也太不開竅了。您、羽哥哥、秦大夫、悠哉姐,還有我都是侍魂人的后代,但——”
張小橫走到嬴長情身旁,而后道:“但她是,古墓派。我們侍魂一門雖然包羅萬象,但古墓里陪葬妃子的遺腹子,絕不可能是侍魂人吧!”
嬴長情低頭皺眉:“小壞蛋,你到底要說什么?”
張小橫抬頭,露出兩只虎牙,呲牙一笑:“您受累,把那老太太給宰了唄!”
嬴長情低頭凝視了一會兒張小橫。
“砰!”一拳頭砸了下去。
張小橫捂住額頭,氣道:“我要將你的身份公之于眾,送到研究院解剖了。”
“你敢!”嬴長情頓時生氣回了一句。
沈羽打斷:“行啦!別吵了。小橫呢!是在咱們診所寄宿的,因為北平現在很亂。長情呢!是公主,咱們不能夠得罪她。他倆在這,咱們能忍就忍吧!”
說罷,沈羽不由地摸摸額頭,表示十分無奈,只心道:老天爺,把這兩個瘟神送走吧!
木悠哉走進來,道:“老太太休息了,僵膚顏色已經很深,三天之后,她很可能變成恐怖的青色皮僵尸,那樣的話,她肯定心情非常糟糕,容易產生惡念,只能人為消滅?!?p> 繼而,木悠哉看著沈羽,問:“要不要給她做一頓‘好’飯?”
好飯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飯菜中摻和除僵藥物,令其痛苦死去。
有怨氣的僵尸被殺死,死前會極度痛苦。
沈羽擺手一句:“還是不要啦!徐老夫人很配合,也很和藹。我們再想想辦法,幫助她消除這一口怨氣。她無非是想難過一次而已,只要達成她的心愿,怨氣沒了,死亡會很舒服。”
木悠哉回報完,便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來。
張小橫瞬間起身,想要離開。
結果一把被木悠哉抓了過來,使勁捏捏臉頰,笑道:“小橫,真乖!我要是有孩子,也該這么大了?!?p> 張小橫鼓著腮幫子,看在美食的份上,讓這個癡情女一解做母親的感覺。
嬴長情則站著盯著沈羽,想知道他如何幫助徐老太太完成最后的心愿。
沈羽突然一氣:“不對??!什么賭坊?為何我總是輸,徐老夫人總是贏呢!我得去問問?!?p> 布賈正經道:“還去?都千人斬了,你不怕萬人坑??!”
秦淵則補充一句:“布師傅,這你就不懂了。依我看,沈公子似乎窺探了神機,想要去試試呢!你我還是對弈一局,品名論道吧!年輕人自己有想法,我們還是少管為好?!?p> 嬴長情則道:“沈老板,你真的得到了什么神機了嗎?你要成賭神啦?”
沈羽戴上墨鏡,摸摸自己發(fā)蠟頭發(fā),而后慢慢站起來,轉身回一句:“公主殿下,從今往后,請稱呼我為賭——丐!賭神、賭俠、賭圣、賭霸,都太落伍了?!?p> 說著,徑直離開。
嬴長情一臉懵,而后問布賈正經:“布師傅,沈老板為何這么說自己?”
布賈正經隨口一說:“逢賭必輸,輸得一無所有,不是賭徒中的乞丐還能是什么?”
嬴長情“哦”一聲。
張小橫被木悠哉捏臉,捏的難受,只開口一句:“布爺爺,我還得做功課呢!國學忒難,您不是在大清時中過舉人嘛?!?p> 布賈正經瞬間老淚縱橫:“一提到這,我就想到居住天津租界的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頓時,秦淵、木悠哉、張小橫拋之白眼。
嬴長情尷尬一笑,繼而心底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