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實力太突出就像假的
聞曲力這話說出了小尖峰弟子的心聲,全都開始起哄。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許舒的修為比孟師兄高出不知多少!”
“許舒年紀(jì)輕輕,能有如此修為,我等自然為他高興,然而為了一點莫名其妙的小利,假冒低階弟子,如此人品,清瓶山素質(zhì)可見一斑。”
“聞師兄是練氣九層,一個三層弟子,能頂住九層弟子的炎火術(shù),這是三層實力嗎?”
“我看,就是故意打壓小尖峰,可不是沖那幾顆低級丹藥來的?!?p> ……
許舒看這架勢,不能善了了。
心里說,我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先天之體,這種事,他們聞所未聞,也沒法解釋。
“諸位,諸位,別吵,別吵。我確實是練氣三層,然而,根骨較好,修為相近的人施法,我能以肉身抵抗。”
聞曲力哈哈大笑:“還騙鬼呢。不過,你確實說對了一件事,修為相近的人所施法術(shù),確實能憑肉身抵消掉一些。所以,我也曾敗給練氣八層的?!?p> “我今天對你施了兩次法,第一次,用了四成功力,因為我懷疑你應(yīng)該是練氣六層。然而,你毫無反應(yīng)?!?p> “第二次,用了八成的功力,想不到你仍然能頂?shù)米?。所以,我認(rèn)為,你至少得練氣七層!”
“對同門施展攻擊性法術(shù),我確實錯了,也是一時激憤,欠考慮。但許舒以大欺小,清瓶山難道無辜!”
這話一出,清瓶山這邊啞口無言。
小尖峰這邊就開了鍋了,說話更難聽了。
輪到商晨揶揄任顯德:“他說的有道理啊,他假冒之事,你知道否?”
又對柳白廷說:“你是他大師兄,他什么情況,你別說不知道?。 ?p> 柳白廷也沒詞,嘟囔道:“他入門才三月,練氣境三層也已經(jīng)是驚世駭俗了,七層,那不得驚動九天了!”
“誰知道他入門是什么修為?我又沒見過。我們弟子中,修到筑基才來拜師的都有?!?p> 有個跟許舒熟悉的高喊:“許舒入門的時候,確實沒有修為,都是親眼所見。他前幾天才突破到練氣三層,我就在旁邊,法力激蕩還能是假的?”
“或許借助某個法寶,故意隱藏實力,這種情況也不敢說沒有?!?p> 小尖峰的人,得理不饒人,唾沫滿天飛。
孟師兄站出來說:“各位師兄,我來說兩句。”
“今天這場比試,如果沒有許師兄的話,應(yīng)該是我勝?!?p> “按照流程,最后一項,應(yīng)該是獲勝者接受同場弟子的挑戰(zhàn)?!?p> “我們也別糾結(jié)許舒到底修為如何,這個拿眼睛看不真切。不如咱們就進(jìn)入最后一個項目,我挑戰(zhàn)他,這樣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對啊!眾人紛紛叫嚷。
想要測定一個人真實修為,最好的方法就是——動手。
幾個大師兄也沒法反對,因為這確實是最后一個流程。
許舒心里苦笑,你五層實力,真的打不贏我的。
唉,我也不知道先天之體那么嚇人,竟然有法術(shù)抗性!
這個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我也沒辦法啊。
但也只能站在空地上,跟孟師兄進(jìn)行法術(shù)比拼。
“第一個法術(shù),雷咒?!?p> 隨著任顯德一聲指令,孟師兄率先捏起法訣,一道急雷朝許舒轟去。
許舒沒動,身上一陣閃電亂顫,然后消失。
唉,你要倒霉了。
許舒也捏起法訣,一道雷電沖向孟師兄。
“啊呀!”
孟師兄渾身麻痹,僵硬地往后便倒。
柳白廷一看,嘆口氣說:“算了,別比了。”
商晨卻看得怒起,冷笑道:“必須比,快起來!”
孟師兄艱難地爬起來,看了許舒一眼,心里發(fā)怵。
他后悔了。
剛才之所以要挑戰(zhàn)許舒,覺得這是個兩面討巧的計謀。
如果自己打敗了許舒,按照比賽規(guī)則,可以獲得獎品。
如果自己被許舒打敗了,就100%證明許舒以大打小,從而證明清瓶山不咋地。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斷定這個許舒絕非低階弟子,證明這點又怎么樣?以后怎么辦?難道不見面嗎?
但大師兄堅持要比,也沒辦法。
商晨要更明白地曝光許舒。
任顯德見許舒那么強,也不知是喜是憂,自己本身是裁判,又不能徇私,只好說:“第二個法術(shù),風(fēng)咒。”
孟師兄先施法,用盡全部功力,捏了個旋風(fēng)咒。
一道旋風(fēng)迅疾地沖向許舒,一到了許舒身邊,瞬間變成馴服的綿羊,圍著許舒轉(zhuǎn)了幾圈,帶走了幾片樹葉。
許舒也捏了個旋風(fēng)咒。
“啊呀呀——”
孟師兄被吹得原地騰空,飛上七尺,又往后帶去一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商晨大怒,也捏了個旋風(fēng)咒,許舒可抵抗不了筑基八層的師兄,原地騰空一丈,往后帶去一丈五,摔得比孟師兄還慘。
“呵呵,好強大的練氣三層,還有什么話說?”
現(xiàn)場沒人敢吭聲。
既沒有叫好的,也沒有叫曲的,孟師兄也不再敢說話,悄悄爬起來,躲到人群后。
現(xiàn)場一片死寂。
“這廝終于暴露了?!彼腥诵睦锊畈欢喽际沁@個想法。
許舒從地上爬起來,默然無語。
他看了眼自己的屬性面板:練氣境三層,還差六十萬修為升第四層,按照莫云北的勤奮程度,差不多是四個月。
假如自己也跟莫云北一樣勤奮,可能只要兩個半月。
唉,老子無發(fā)可說。
這是自己第二次與人動手。
幸好不是以命相搏,都是師兄弟,人民內(nèi)部矛盾。
“兩位師兄,這怎么說?”商晨幽幽地瞥了柳白廷、任顯德一眼。
眼神中抑制不住的嘲諷。
小游戲玩出大丑聞,給個說法吧。
……
任顯德知道這事不好好處理的話,以后兩邊的關(guān)系會更差。
自己作為首徒之一,有責(zé)任維護(hù)門派的團結(jié)。
他跟柳白廷低聲說:“看來,得用那個法寶來測定一下許舒的修為了?!?p> “哪個?”
“就是那個,還能是哪個!”
“有這個必要嗎?”柳白廷驚訝地說。
“你仔細(xì)琢磨下,雖然那法子啰嗦,但總比讓他們帶著誤會離開好吧。”
柳白廷苦笑道:“唉,他是我?guī)熥痖T下的,我不好說話,全憑師兄做主?!?p> 于是,任顯德大聲宣布:“既然你們懷疑許舒的真實修為,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了,一個無人敢質(zhì)疑的法子。”
商晨愣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們說的是……
“師兄還有什么方法可以消除你們的疑惑?”
“就怕大師伯不肯?!?p> “你跟我一起去說,或許師尊就肯了?!?p> 柳白廷邀商晨一起去見莫云北,有幾層意思,把他叫走了,任顯德在這里,足夠鎮(zhèn)得住小尖峰的人。
如今小尖峰的長老都閉關(guān)了,他就是小尖峰的實際負(fù)責(zé)人,他的話掌門會重視些。
商晨對師兄弟們說:“我要跟大師兄去覲見掌門,你們在這等候,把嘴巴關(guān)緊點,不可生事,聽明白了嗎?”
“大師兄,你去見師伯做什么?”
商晨瞄了許舒一眼,淡淡地說:“請掌門動用門派至寶,昊天鏡!”
啊——
弟子們炸了鍋了。
就為了這點小事,動用昊天鏡,你是去找罵的嗎?
商晨冷笑一聲,為了小尖峰不受欺負(fù),挨頓罵,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