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可人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猛地從地上蹦起。
這才看清眼前是一張英俊的臉,一個男人,手里提著一個方便袋,里面裝著六根金鑼火腿腸和兩瓶百事可樂。原來是臺海中文大學特級教授——段指。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guān)上,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進來了,一點聲音也沒有,薛可人搖了搖頭,笑著說:
“原來是你??!”
“這么晚了,還在工作?”段指將東西放在辦公桌上。
“是啊,想盡快理出些頭緒來!”
“怎么到這里來了?”
“哦,我接到金督查的電話,說你受傷了,正好我剛經(jīng)過這里,順便來看看你。傷好些了嗎?”段指指了指她頭上創(chuàng)口貼貼著的地方問。
半個小時前,段指接到了金督查打來的電話,得知薛可人受了傷,所以才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這里。他知道這幾天,為了‘連環(huán)鎖喉命案’和山神廟中供奉的那尊南掌女神像,薛可人一直在雅典娜博物館查閱資料,所以索性干脆,就來到了博物館。也真被他猜對了。
“啊,好了很多了?!毖扇擞置嗣~頭上的大包,有人關(guān)心,心里還是高興。
段指看到桌子上的《南掌月神》古籍:
“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薛可人指著書上一頁古怪的南掌文字說:
“最后這一頁好像記載關(guān)于太母陰姬女神的事情,可是我到現(xiàn)在還沒看懂。”
段指順著她的手指一看:
“是嗎?”
“這種文字跟我們中國的甲骨文有點相似??!”
“是啊,這是古吉蔑文字。上面圈著的這一行,我父親跟我說是一月一日的意思?!?p> “令尊也研究這本書?”沒想到薛可人的父親也能看懂古籍上面的文字,段指從方便袋里掏出一瓶百事可樂飲料遞給了她。
“這本書就是他留給我的。謝謝?!毖扇藢偈驴蓸凤嬃辖舆^來,感激地笑了笑:
“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世了。”
一提起父親,薛可人心里面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凄涼和傷感,老人家的音容相貌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里。
她雖然長得很標致,是個正宗的東方美人,但為了搞研究,一直以來都是單身。只有幾個像金督查和劉校長這樣的普通朋友算是比較親密的了。大多的時候,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想如果他在世的話,對我們查色魔的來歷,應(yīng)該會有很大的幫助。”
從薛可人凄楚的眼神里,段指看出了她的心思,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古籍上:
“這本書你父親是從哪兒弄來的?”
薛可人擰開百事可樂上的蓋子:
“他年輕的時候,一個人跑去原始森林探險,在老撾的西北部,遇到了黑風寨的酋長。他把酋長的眼睛治好了,酋長就送了一本書給他?!?p> 嗬!這老頭兒,不但會考古,還會治病。
“沒想到你父親也會治??!真是了不起!”段指對薛可人的父親在心中生出了敬意。
薛可人喝了一口可樂,詭異地笑了笑:
“其實啊,他只不過送給酋長一副近視眼鏡!”
段指聽了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兩個人頓時笑作一團。
......
......
沒想到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同志居然能靜下心來研究這樣一本古老的書籍,真是難得。
段指在心里面對薛可人還是很佩服的,他手中翻弄著《南掌女神》感嘆地說:
“你真是相當有本事??!這本書這么難這么厚,你都能研究!”
薛可人莞爾一笑:
“那里呀。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就先拿回去看看!”
段指就等著她這句話:
“好!”
看薛館長心情恢復得不錯,段指還想幫她再調(diào)節(jié)一下:
“哎,給你出個難題哈!”
薛可人盯著他,兩只大眼睛一閃一閃:
“你說?!?p> 段指揉了揉鼻子:
“你說什么東西一個人能zuò,兩個人不能zuò?”
薛可人想了想,臉上突然飛出一片嫣紅:
“我知道了!”
“什么?”
“馬桶......呵呵呵......”
段指也笑了笑:
“你只答對了一半,另一半改天我再告訴你?!?p> 不只一個答案,這一點沒想到,薛可人撓了撓頭抱怨道:
“還有一個答案?。 ?p> “是的!”
“哎呦......”
......
“嘀哩哩哩哩哩嗒噠,嘀哩哩哩哩哩嗒噠,嘀哩哩哩哩哩嗒噠!”
突然,響起了一串歡快的鈴聲,段指看了看來電號碼,是羅四海打來的,今天晚上和他約好了研究案情。這個小弟是個破案的能手,有他幫忙就有很大的把握,盡快將殺害六個女學生的兇手繩之于法。現(xiàn)在,他要立刻離開和小弟四海見面。只好先和薛館長告辭,他拿著古籍,站起身。
“薛館長,我有點事,我先走了!”段指將古籍夾在左腋窩處
“好,我送送你!”
“好!”
“......”
——薛可人將段指送到了博物館的大門口,段指轉(zhuǎn)過身說:
“不要送了,改天一起喝茶!”
薛可人嫣然一笑,臉上露出個小小的酒窩:
“好啊,謝謝你今天晚上請我吃東西!”
“拜拜!”
“拜拜!”
“......”
送走大學教授段指后,薛可人轉(zhuǎn)身返回辦公室。
博物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了,節(jié)約電能是一種高尚的美德。
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所有的照明燈關(guān)掉了,只留下自己辦公室里的兩盞燈。一盞臺燈,一盞吊燈。
漆黑的走廊上靜悄悄的,這樣的靜,即使是一根頭發(fā)掉落在地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推開辦公室的門,薛可人忽然發(fā)現(xiàn)2號書架南邊有一塊窗戶特別耀眼。
剛才出去的時候,怎么沒看到啊?
她心里面這么琢磨著,心中起了老大的狐疑,兩只腳不由地向著發(fā)光的玻璃窗走去。
走到近前,她看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玻璃窗上,竟然有一塊發(fā)光的白玉盤。
這玉盤更像是一塊皎潔的圓月。辦公室里的燈光是淡黃色的,她回頭瞅了瞅頂棚,確實是黃色的吊頂燈,她又撇眼瞧了瞧看書的臺燈,也是黃色的。沒有錯啊,本來就是這個顏色的。
怎么這塊玻璃上照出塊白玉盤?
她慢慢地將身子靠過去,一步一挪。想瞧出個究竟來。
那塊白玉盤在玻璃上漸漸泛出了幽暗的光圈,光圈徐徐變大,竟好像這個發(fā)光的東西長大了一般。
薛可人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那玻璃上的白玉盤突然陷出兩個黑洞,有數(shù)滴鮮血正從黑洞慢慢地爬出——活像是個鬼臉。
她心里一悚,激靈靈地打個顫。那鬼臉好似受到了驚嚇?!班?!”的一聲,自玻璃上竄出,一下子摑在了她的臉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