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消散,蘇云將通靈玉放在床頭,心里對大乾聊天群里的人員,打上標(biāo)記,方便記憶。
一號:疑似散布通靈玉,似乎是個老者,叫“群主”好了。
三號:話不多,身處皇城
四號:和三號相反,話最多,對鎮(zhèn)妖石感興趣。
五號:性子烈,十有八九糙漢一個。
六號:是個活物,沒辦法說話太少,沒啥判斷。
我是九號,也就是說至少還有二、七、八的存在......蘇云推測。
突然,蘇云坐了起來,疑惑道:
“不對啊,聽五號的意思,是一號‘群主’發(fā)放這通靈玉,但......我這塊是李黃金送的啊!”
難道......蘇云自語道:
“或許一號是將通靈玉給了他認(rèn)準(zhǔn)的命運(yùn)選中的人——李黃金,不過,李黃金轉(zhuǎn)手給了我?!?p> “不過,其他人似乎今天才知道九號的存在......哦,估計李黃金才得到?jīng)]多久,還沒搞清楚,就給了我。”
改天問一下就知道,或許還能知曉一號是誰......草,壞了,我把他舉報了......呵,沒事,他是格物軒的人,應(yīng)該死不了......蘇云糾結(jié)了一下,又很釋然。
有句話說的好:只要不死,總能相見!
至于心里有沒有愧疚......舉報的是義薄云天彭志遠(yuǎn),關(guān)他蘇云什么事?
與此同時,斬妖司
已經(jīng)是夜里,審訊室還亮著燭光。
“李黃金,你當(dāng)街叫賣失竊物,膽大妄為,你可知罪?”張百元板著臉,質(zhì)問道。
在他面前坐著的,身穿白衣的李黃金,隨意道:
“我都說了,你抓錯人了,我沒銷贓,也不知道什么長青丹。”
張百元頗有些頭疼,他下午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說了長青丹的下落,也指出來銷贓的犯人。
因?yàn)樯婕案裎镘?,張百元先請示了上司,得了允許,才把李黃金請來做客。
結(jié)果,一個下午,對方死活咬定“抓錯人”“我不知道”,裝傻充愣,不肯交代。
娘個西皮!當(dāng)他張百元是好糊弄的嗎?那個犯人不是這么說的?
可又不好動刑......張百元一陣憋屈,依舊道:
“李黃金,是有證人提供了消息,我們才進(jìn)行抓捕,你莫要自誤?!?p> 說這話時,張百元想到了蘇云,送信的巡城司小吏說出了這個名字。
可張百元不知道的是,李黃金確實(shí)無辜,先是被弟弟李白銀冒充,又被小人蘇云舉報,這才遭難。
本來,李黃金正在準(zhǔn)備煉制法器,突然間,上門的斬妖人,二話不說,抓了他就往斬妖司送。
之后就是一番質(zhì)問,李黃金到現(xiàn)在都還不清楚怎么回事,他無奈的重復(fù):
“你抓錯人了,我真不知道?!?p> 哦,娘個西皮,真是嘴硬!竟然都不換詞!
張百元從未見過如此堅(jiān)定的犯人,氣的心癢癢。
一番談話無果,張百元?dú)饧睌?
“明日帶證人來,看你如何嘴硬?!?p> 李黃金翻個白眼:“我真不知道?!?p> ......
......
“張大人,你怎么來了?”
正在晨練的蘇云,看到徐徐走來的黑衣人,面帶驚訝。
怎么突然找上門了?不會是鎮(zhèn)妖石那件事吧?蘇云心里嘀咕。
張百元招招手,道:
“蘇云,我今日來,是有一事要你協(xié)助,你跟我走一趟?!?p> 蘇云放下石鎖,試探道:
“不知是何事?”
張百元嘆道:
“還不是盜竊案的事,李黃金死活不肯交代長青丹的下落?!?p> 開玩笑,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不去......看來是彭十巡把我抖出去了......蘇云松口氣的同時,全身抗拒,道:
“呵呵,張大人,我今日還有公務(wù)在身,你看是不是先和御史溝通......”
“不妨事。”
張百元毫不在意:
“玄階斬妖人可以臨時征調(diào)一名七品以下官員協(xié)助?!?p> 斬妖人權(quán)利這么大的嗎?蘇云楞了。
他還想找借口拒絕,就聽張百元道:
“快去洗漱一番,我們?nèi)ダ铧S金家里,今日,務(wù)必讓他老實(shí)交代。”
唉?聽張百元的意思,應(yīng)該已經(jīng)抓了李黃金問話,難道又放了?
蘇云眨眨眼,松口氣,疑惑道:
“為何不是去斬妖司?”
張百元解釋:
“斬妖司和格物軒向來交好,除非是證據(jù)確鑿,否則,只能問話,不能動刑?!?p> 原來如此......蘇云點(diǎn)頭,反正不去斬妖司就行,他答應(yīng)道:
“稍等片刻?!?p> 很快,蘇云去而復(fù)返,他特意換了一身深藍(lán)勁裝。
出門前,蘇慕遮特意提醒道:
“蘇云,別忘了備些謝禮,過幾日休沐,我們要去老師那里?!?p> 去見大儒......蘇云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一會兒的功夫,蘇云跟著張百元到了李黃金的家。
剛進(jìn)門,蘇云頓了頓腳步,屋子里的兩個人看向他們。
其中一人,還巧笑嫣然的朝他揮手:
“蘇云,又見面了,今日你得請我吃飯?!?p> 正是盜竊案有過幾面之緣的程婉瑩。
程蘿莉怎么在這......蘇云笑著點(diǎn)頭。
這時,張百元補(bǔ)充道:
“是我將程姑娘請來協(xié)助的,程姑娘是銘紋師,擅長靈識一道,可辨識言辭虛實(shí),經(jīng)常協(xié)助我們?!?p> 程蘿莉是銘紋師?他人是否說假話,她也能看出來?
這我可得注意了......蘇云不動聲色的看了程婉瑩一眼。
程婉瑩嘿嘿一笑,手里還抓著干果吃。
張百元的話,看似說給蘇云聽,實(shí)則不然,他觀察著一旁的李黃金。
然而,他失望了,李黃金面色平靜,根本不慌,甚至還怡然自得的喝茶。
這個時候,蘇云也看向李黃金,他皺了皺眉,心道,這特么誰???
蘇云偏頭,低聲道:
“張大人,不是問李黃金嗎?他人呢?”
這小子在說什么?張百元楞了,指了指李黃金,道:
“他不就在那坐著嗎?”
蘇云懵了,他搖搖頭,很確定的道:
“他不是。至少,不是我認(rèn)識的李黃金?!?p> 張百元:“???”
張百元心說,難不成真認(rèn)錯人了?
端詳著李黃金的臉龐,熟悉感涌上心頭,蘇云試探道:
“所謂密度......”
砰!
只見,李黃金猛的站起來,直勾勾的看著他,驚訝道:
“是你!”
......蘇云默默點(diǎn)頭:“是我?!?p> 張百元又楞了,不是說不認(rèn)識嗎?怎么就接上暗號了?
程婉瑩好奇的看了蘇云,嘴角勾出細(xì)微的角度。
蘇云黑著臉道:
“你叫李黃金?是否還有個兄弟?”
李黃金快步走到蘇云面前,激動道:
“你就是蘇云?家弟李白銀,他前日提到的密度,真是出自你口?快,給我講講,這密度該如何度量,我思考許久,仍不能理解其中真意?!?p> 李白銀......怕不是第一次這么干......蘇云嘴角抽搐,他給了張百元一個視線。
張百元黑著老臉,默默點(diǎn)頭,只不過背在身后的拳頭,握的很緊。
他就說,怎么這李黃金如此頑固不化,感情人家確實(shí)啥都不知道!
張百元想想自己在李黃金面前,又是威脅又是曉之以理的唱獨(dú)角戲,臉龐不禁發(fā)熱。
娘個西皮,老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