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過堂

　　“我去哪里了不重要，你眼下命在旦夕，還是操心你自己吧！”風(fēng)寥寥冷冷望著他。

　　言若川卻很執(zhí)著：“你一聲不響地離開，我都不知要去哪里找你？你為何要詐死，竟然連師家都不回，你到底去了哪里？”

　　風(fēng)寥寥十分無語：“與你有關(guān)嗎？”

　　言若川急道：“怎么無關(guān)？至少……至少我是唯一知道你不是師荌荌的人！”

　　風(fēng)寥寥危險地瞇起眼睛：“你這樣一說，我倒是猶豫要不要救你了！”

　　言若川好似根本聽不到她說話，拍了拍木柵：“你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風(fēng)寥寥默然望著他，眸光森寒。

　　見她不答，言若川越發(fā)著急：“慕顏的行宮，還是煜王府？”

　　風(fēng)寥寥瞳孔張大了一圈：“你打聽這些作甚？帶到閻王殿去同鬼差閑聊嗎？”

　　言若川驀地一怔。

　　神色變了變，是啊，他已經(jīng)是個將死之人了！

　　“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面?！毖匀舸ǖ皖^苦笑：“上天待我還算不??！”

　　風(fēng)寥寥心說：“這人簡直有病！”

　　“別廢話了！”風(fēng)寥寥冷聲道：“我今日來有要事對你說?！?p>　　她話音未落，牢房另一頭就傳來獄卒的催促聲：“時候到了，快點出來！”

　　風(fēng)寥寥嘆了口氣，上前一步：“來不及細說了，你記住一個名字和一個住址。梁小燕，風(fēng)來巷。還有……”

　　她拍了下木柵，言若川驀地抬起頭。

　　兩人四目相對，風(fēng)寥寥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可信得過我嗎？”

　　那雙漆黑的眸子，斂盡昏黃燈火，仿佛一潭幽深池水盈著月光。

　　言若川移不開眼睛，怔然地點點頭：“自然?！?p>　　風(fēng)寥寥一字一句道：“上了公堂，你要記得此刻你說過的話！”

　　獄卒走了過來，吆喝著讓風(fēng)寥寥出去。

　　風(fēng)寥寥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兩日后，京兆尹開堂審案。

　　蕭明允使盡渾身解數(shù)，才將言若川的命案拖延至今。

　　京兆府尹趙升趙大人，抬頭看了眼聽堂的百姓里，站著的尚書言鴻宴，不由抹了把汗。

　　“帶犯人！”趙大人一拍驚堂木。

　　言若川早已押在大堂外等候，有差役出去將人提了進來。

　　“下跪何人？”

　　言若川憔悴許多，但著實沒受什么罪：“戶部買辦，言若川?！?p>　　“你可知罪？”

　　言若川跪的筆直：“下官無罪?！?p>　　趙大人一拍桌案：“此處有春芳院所呈狀紙，告你殺害幫工梁小虎，你認是不認？”

　　言若川直截了當(dāng)：“不認。那天夜里，下官受友人邀約，前往翠明樓赴宴。不想被人下藥迷暈，醒來就在春芳院里，那少年已死在身旁?！?p>　　“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你？”

　　“正是?！?p>　　趙大人嚴(yán)肅道：“可有證據(jù)？”

　　言若川垂目沉吟了一下：“有一人可以為證。”

　　趙大人：“何人？”

　　言若川：“風(fēng)來巷，梁小燕?！?p>　　一旁的師爺?shù)吐晫w大人道：“死者梁小虎確實有個姐姐叫梁小燕，但是事發(fā)后就失蹤了?！?p>　　趙大人為難道：“言大……堂下犯人，那梁小燕已經(jīng)失蹤了?！?p>　　“大人！”堂在百姓中忽然響起一個女聲：“梁小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