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你是不是與你家小姐有仇?
李玉竹眸光一轉(zhuǎn),大聲說道,“柴管家,你是不是與你家小姐有仇?才拼了命的壞她名聲?”
“你胡說!黃毛丫頭!”柴管家怒道,“哪來的毛孩子們敢來這里鬧事?想死是不是?”
李玉竹輕笑,“我們不想鬧事,我們只是賣兔子的,是你們不講理將我們兔子弄死了,卻不肯賠錢!你想耍賴,那我們就去找亭長理論理論,到時(shí)候,你家小姐估計(jì)會(huì)恨死你,因?yàn)樗胁〉氖虑?,?huì)傳得人盡皆知!你家老爺不打死你,也會(huì)打殘你!”
“管家,三姑娘的脾氣……”一旁守門的老漢,小聲提醒著柴管家。
“怎么回事?”這時(shí),柴家院中,有人大步走來,“一大早的,吵什么?”
一個(g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他掃了眼李玉竹幾人,冷冷望著柴管家,“又是英兒的事情是不是?”
柴管家行著禮,“大公子,正是?!?p> “今天多少錢?”青年男子又問,他從袖里摸了個(gè)荷包出來。
“六只,三千文?!辈窆芗艺f道。
“錢不會(huì)少你們的,你們拿了錢趕緊走人,不過你們得記著,兔子的事情不準(zhǔn)對(duì)外說,若是有一句對(duì)我家不利的……”青年男子目光涼涼掃著幾人,“我可就不客氣了?!?p> 他從錢袋子里摸了幾粒銀子,扔向李玉竹一行人。
又示意小廝將那只裝死兔子的簍子拿走,一并埋了。
二公子個(gè)子最高,伸手將錢接著了。
他攤開手看了看,銀子的份量,估摸著也有三兩左右。
“你們家的事情,我們才不感興趣?!彼艿苊妹脗冋f道,“走了!”
雖然簍子被扣了,但錢到手了,而且還不少。
大家也沒興趣在此逗留,轉(zhuǎn)身便走。
穆元修收了柴刀,跟著一起離開。
但他卻發(fā)現(xiàn),李玉竹走幾步路后,又回頭往柴家方向瞧。
“看什么?”穆元修問她。
李玉竹淺淺一笑,“沒看什么。”
“對(duì),沒什么好看的。”李興安走過來,將穆元修擠到一旁,拉著李玉竹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去。
穆元修,“……”他皺了下眉頭,大步跟上。
“兔子呢?”一個(gè)年輕女孩尖利的聲音,從柴家院門那里忽然傳來,“不是我殺的兔子,不是我??!”
李玉竹回頭去看,只見一個(gè)十六七歲的圓臉女孩子,從柴家院門跑出來。
年輕男子將女孩攔著往回拉,“小妹,別鬧了,回家去?!?p> “我不!”女孩怒道,“你們誣陷我,不是我殺的兔子!”
那柴管家嘆著氣,“三姑娘,兔子已經(jīng)賠了錢了,算了吧。你身子病著呢,不能生氣的?!?p> “你才有病呢!”女孩大怒。
“娥英!”年輕男子臉色沉下來。
“不是我殺的兔子,為什么說是我殺的?為什么?”女孩子哭了起來,“你們?nèi)疾幌嘈盼??!?p> 李玉竹盯著女孩,瞇了下眼。
這女孩……確實(shí)有病。
眼球突出,說話氣短,一張圓盤臉瘦得只剩骨頭了。
要是她沒有看錯(cuò)的話,女孩應(yīng)該得了甲亢,而且還挺嚴(yán)重的那種。
女孩再大怒的話,沒準(zhǔn)會(huì)暈過去。
“大哥,你放開我,你再攔我,我到娘墳頭哭去!你欺負(fù)我!”她大哭大鬧著。
但沒一會(huì)兒,聲音卻戛然而止。
“娥英?娥英?”柴公子的聲音焦急嚷道。
李玉竹跟著大家,已經(jīng)走出十來步遠(yuǎn)了,聽到身后焦急的聲音,她飛快轉(zhuǎn)身來看。
只見剛才那吵鬧不休的圓臉女孩,暈倒在地。
柴家公子焦急地朝院門那邊喊著,“快去找大夫來,三姑娘又暈倒了!”
柴家仆人慌亂成一團(tuán)。
找大夫的找大夫,喊人幫忙的喊人。
“二哥三哥,我去看看那姑娘?!崩钣裰裾f著,朝昏迷的柴小姐大步走去。
“誒!三妹?”二公子搖搖頭,只好跟著走過去。
“你們站在這里候著,我也去看看。”李興安說道。
他也走去看情況。
在李玉竹走回去時(shí),穆元修也馬上跟了過去。
李玉竹在柴家小姐的身邊蹲下身來,以手搭脈搏把起脈來,又摸了下對(duì)方的脖子。
穆元修在一旁看著她,略有所思。
“柴姑娘有些心悸,近些日子,她時(shí)常為鎖事煩躁不安,脾氣暴戾,頻繁進(jìn)食仍是莫名變瘦,腹瀉,不停地掉頭發(fā),她病了一年多了吧?”李玉竹問著柴公子。
這姑娘心跳過快,手指甲變粗變型,身體偏瘦,脖子處的甲狀腺有腫塊。
頭發(fā)稀疏得看得清頭皮縫隙,數(shù)得清頭發(fā)絲了。
正是甲亢的癥狀。
難怪柴家仆人說柴小姐的脾氣壞,得了這種病,脾氣根本不受本人控制。
柴公子驚訝地看著她。
“我遇到過一個(gè)姑娘,她也曾得過這種病?!崩钣裰裾f道。
“她沒有病,她只是前幾天得了風(fēng)寒身子弱才昏迷。”柴公子冷冷說道,“你若誣陷她,休怪我不客氣。”
李玉竹沒說話了。
人家不相信她一個(gè)陌生人,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