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吸收了識之律者的記憶后,終于有了一些頭緒。
是終焉復刻十二位律者之時,授予她們各自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同時,難免會將一些其他記憶摻夾在一起,在識之律者核心里就殘留著這一部分記憶。
此天是「天啟」的權能幻化而成。
「幻天」用于建造小世界,也就是世界泡所需要的能力,是建立世界法則一個重要的因素。
如果錨點是固定世界泡的支柱,那么「幻天」就是模仿“葉子”的法則,復制出一個適合生物誕生的環(huán)境,讓那個世界泡有了“天”。
但這個條件的前提是新誕生的世界泡,里面不存在生物的情況下,才能實現(xiàn)。
否則,以生物脆弱的身軀,根本無法承受施法過程中產(chǎn)生的大量崩壞能,而且有生物的地方必然擁有了“天”,自然也就不需你幻化了。
就像是一個世界模擬器,專門打造環(huán)境法則,讓什么都沒有的世界,擁有一絲喧嘩,一絲生機。
「四季」不過只是「幻天」中的一個分支,就像西方圣經(jīng)的神說,要有光,于是便出現(xiàn)了光一樣。
它的作用不僅僅在于給“天”添加一分色彩,還代表了所有生物流逝的時間,也是世界泡新陳代謝的一個過程。
而楚令所待著的這個空間,其實只是一個“小四季”,地球下了十天的連綿細雨則是“大四季”中的春雨,代表著春天的新生。
灼燒的烈陽,代表狂熱的夏天。
凋零的枯枝,代表衰敗的秋天。
冷厲的霜雪,代表死亡的冬天。
(以上都是小說設定,別帶入其他。)
此時這個小空間,正處于衰敗的秋天,一切的一切,都正在凋零,就連他也不例外,直至寒冬來臨。
“真沒想到,天啟的權能居然是創(chuàng)造世界法則,果然人如其名。”楚令一想到赫拉居然要成為創(chuàng)世神,就有點不真實。
沒想到這么牛的人,他居然與之對峙過,回頭一想就覺得一陣后怕,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要是現(xiàn)在讓他去面對赫拉,都有些心虛。
“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就是凋零的力量,但以終焉本就是毀滅化身的力量,應該不至于被天啟一招就限制住了的?!背钗兆⌒乜?,感受核心的存在。
“之所以我會被這氣候所影響,肯定是我吸收了太多「春雨」,讓終焉核心都受到天啟權能的限制,否則我也不懼這詭異的四季?!?p> 想明白這種種環(huán)節(jié),楚令面對深邃的黑暗,也就坦然了許多。現(xiàn)在只能依靠終焉核心本能的排斥能力,將天啟的崩壞能凈化,不然,別說能不能活過下一個“冬天”,就連“秋天”都扛不住了。
“嘶~真夠冷的,找個地方睡一覺吧?!边@氣候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托付給終焉核心強大且霸道的權能,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找個地方睡上一個好覺,去除疲勞。
現(xiàn)在不休息的話,一旦到了“冬天”就沒辦法睡了,所以現(xiàn)在養(yǎng)精蓄銳,以更好的狀態(tài)面對未來未知的情況。
精神松弛下來,倦意迅速占據(jù)腦袋,讓大腦下達立刻睡覺的命令。
用最后一絲清明,將衣服卷起來,蓋過頭后,直挺挺倒在沙地上……
......
“將軍!”一位軍人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口外報告。
那位將軍坐在辦公桌上寫著什么文件,抬起頭看向來人,只見他瞪圓的眼睛,充滿如狼般兇狠的眼神。
讓門口的軍人渾身繃緊,神情嚴肅,好像十分懼怕的樣子。
“進來?!泵髅髦皇呛唵蔚膬蓚€字,從他口中說出,卻如驚雷般響亮。
軍人一絲不茍正步走進,雙手呈上一份文檔,大聲說:“昨晚南部圣女城發(fā)出SS級戒備,這是他們遞交上來的詳細報告?!?p> 將軍放下手頭的工作,神情發(fā)生了細微變化,要知道SS級戒備基本是世界災難以上級別,接過文檔,翻閱起來。
只見他越看越是嚴肅,甚至就連那位軍人都能感覺到將軍此時的心情不平靜。
“你先下去?!贝赐陥蟾嬷螅屲娙送讼?,然后按了一下桌上豎立起來的“大哥大”,大約十幾分鐘,就走進一位身穿西裝的男人,手提著一個公文包。
“我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陪貴人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到底有什么急事讓你按下暗子?”西裝男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將軍對于此人的不滿熟視無睹,將文檔丟過去說:“你自己看看吧,說不定對你們的會議內(nèi)容有所幫助?!?p> 西裝男人接過文檔,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但從他那急促的呼吸聲,便能知道他的心情。
“說說你的想法,需要我做什么?”西裝男子放下文檔,沉聲說道。
將軍對于他的轉(zhuǎn)變毫不意外,雙手撐在桌子上,說:“我的計劃是,拉攏她!”
“你瘋了嗎?”西裝男人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大膽,冒天下之大不韙就為了這幾乎不可能的幾率,成功自然一統(tǒng)世界,也能解除世界危機,好處多多,但如果失敗了呢?
“我自然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所以做決定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是你身后的貴人?!睂④姀淖簧暇従徴玖似饋?,二米五巨人般的身高,帶有壓迫感俯視著西裝男人。
將軍背著手,說:“這份文檔你拿走,帶給你貴人一看,她自然會理解。”
西裝男人看著將軍一意孤行,他也不敢有任何延誤,萬一出了什么事,這個責任他根本承擔不起,只能照做。
看著西裝男人離開后,將軍久久發(fā)出一聲嘆息:“時不我待啊,還不知道她會駐足多久,萬一離開了這里......”
......
“蕪湖!”
小識騎著巨型鯊魚,游走在海上,對著周圍的崩壞獸揮舞出血紅色長鞭,瞬間絞殺眾多崩壞獸。
“別太深入。”符華緊跟隨后,拳拳開天將浮出水面的崩壞獸擊殺,看到“女兒”這般活潑感到有些頭疼。
前不久在休伯利安的崩壞轉(zhuǎn)換光束下,已經(jīng)將籠罩在北冰洋的崩壞能濃度下降了許多,現(xiàn)在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
對崩壞獸進行剿滅!
符華站在鯊魚背上,感受風中的刺冷,時不時有激光掠過,將一些崩壞獸射殺。
咔嚓!
忽然一道恐怖雷霆射向符華,雷鳴響徹天空,直接將她吞沒!
“老古董!”沖浪沖到最前方的小識,感應到身后的變故后驚怒無比,仰視不知什么時候立于空中的身影。
“退去!”天空之上,那位身影面目表情,語言之中也如同機器一樣,沒有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