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具傀儡,陳劍洲相識的只有莫師姐和關杰、宮秋寒,他們雖然不是本尊,名字亦不相同??稍谛睦锝K歸還是莫師姐要親切一些。
可一想到帶這么個人在身邊,許小晴心里肯定是不快的。難道要選關杰嗎?
他猶豫許久,最終留了位看起來頗為粗獷的漢子,這人高大魁梧,看起來就讓人安心。
江云洲不禁打趣道:“破天荒有人能看上曾屠子,哈哈哈,要是他還在,也該痛飲幾杯了?!?p> 陳劍洲疑惑道:“這位大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這倒不是,只是這家伙嘴笨愛得罪人,最后朋友不多,只有酒為伴?!苯浦捺嵵氐溃骸霸?,外號嘴屠,算我最初部下之一,也不知如今還在不在?!?p> “嘴屠?”
“曾經一聲長嘯,將天上仙人驚落,又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臭名,就有了這個外號。其實現在想來未還不壞,只是他后來不多言語,和這傀儡一般,反而無趣了?!?p> 都一千年了,又有幾個一千年?曾經的故人還剩下幾位呢?
他將一團光束拘來,打入陳劍洲腦海:“好了,不送,有緣再見?!?p> 很簡單的操作方式,陳劍洲體驗一下已經知道如何控制。感激道:“謝前輩!”
等陳劍洲走后,江云洲才再不掩飾自己一身痛楚,跌坐在門檻上,尷尬笑笑:“哈,那混蛋還想多困我一些時日,真是不可理喻?!?p> 薛念晴坐到他身邊,為了再次重逢,他們付出了太多。不過他還是他,嘴上愛逞強,卻總能證明他是對的。
“云洲……”
她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比起許小晴和陳劍洲的三年之約,她和江云洲的約定已經有了一千多年。
“怎么了,念晴?”
“當初那個約定……”
………
“好了,開始吧!”
向庭川努力使自己能靜下來,戰(zhàn)勝對手沒有可能,但至少要輸得好看一些。
白齊玉樹臨風,向庭川亦是風流倜儻。
兩人之戰(zhàn)引來了許多看客,支持向庭川的占了大多數,畢竟這里是九道門。
然而白齊卻絲毫不受影響。
莫清淺由衷道:“這人出世不久,就能夠榮辱不驚,修為通天,也算是人中龍鳳了,實在難能可貴。”
“哼,我還是看向師弟順眼一些?!?p>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有的時候需要堅持自己的立場,有的時候就要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看待問題,不能偏袒?!?p> 莫清淺很少和她說這些,不由放低姿態(tài),好好聽著,言畢才道:“那么向師弟就一無是處了?”
“不,他還不錯。這次和上次相見已經大有不同,不但境界提升了,更主要的是心境不再似原來那般自暴自棄?!蹦鍦\笑著道:“你啊,多學著點?!?p> 還說著,戰(zhàn)斗已經開始。
白齊腳一跺,煙塵頓生,在這同時,他已經襲殺過來,空氣中響起巨大的爆裂聲。
向庭川主修兵之一脈功法,這一脈講究的是殺伐果斷,鋒芒畢露,哪怕是神在眼前,也敢殺上一殺。
兩人雙拳硬碰,巨響過后,各自退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初次的試探只是淺嘗則止。
向庭川神情凝重,看似誰都沒占到便宜,他卻已經發(fā)現自己和對方天大的差距。
白齊靈氣控制之精妙是他望塵莫及的,他就算壓制境界,體內靈氣也是向庭川很多倍,現在消耗又比他少了很多。
這一多一少,已經是天差地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白齊體內靈氣溫和,似乎是水屬性。不利于大開大合攻伐,只能持之以恒,如同小刀磨豆腐。
向庭川不再猶豫,直接使出自己看家本事。
看他動作,不少人驚呼,這才開始,就要動用家底?
莫清淺點點頭:“待他出局,你去將他救下來?!?p> “我去?”
“難不成我去?”
身邊那女孩嘟著嘴,不情愿道:“要是白齊對我出手,師姐你要快些,不然我…我怕疼!”
“汐兮啊……”
“師姐,怎么?”
“沒啥?!?p> 也算是倒霉吧,攤上這么一位大小姐,打不得罵不得,關鍵是身份太高,她雖然稱呼自己為師姐,可莫清淺終歸還是不可能只把她當作自己師妹。
“這是兵戈行?”
“正是,是我兵之脈的長劍訣!”
臺下嘰嘰喳喳,臺上向庭川全神貫注,手中長劍立在身前,他目光灼灼看著白齊,手輕輕放在劍柄上。
“你再不使用兵器,別怪我乘虛而入了。”
向庭川好心提醒道,白齊卻不領情:“來吧,白某想試試是你劍快,還是我掌更快?!?p> 兵戈行,以劍為刃為鋒,只守不攻,一往無前,這是以前兵字一脈老祖在戰(zhàn)陣上領悟的殺招,修行的人并不多。
主要是這是大范圍攻擊,如今這個世界似乎不太需要,另外它優(yōu)點雖好,缺點也太明顯。
向庭川去劍走偏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將兵戈行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眼看他已經來到身前,白齊頓時腳步一變,上半身還感覺不到什么,紋絲不動。腳下卻像是在畫太極圖,一會慢一會快,看不真切。
剎那之間,向庭川一劍劈來。
白齊身影瞬間消失,然而這時劍在空中又改為橫掃,將他模糊的身影逼退。
拿長兵器被近身是兵家大忌,向庭川再度殺去,白齊初試不成,卻并不放棄,速度更加快。
遠程殺招他自然有,既然說了以掌對刀,就不能出爾反爾,這是一個修士的基本操守。
眼睛里已經失去了白齊的蹤跡,這是什么身法?能把速度提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向庭川一愣神的間隙,背后有風動,趕緊回過頭招架,卻還是晚了一步。
肩骨碎裂,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手中長劍拄在地上,鮮血從嘴臉流出。
臺下鴉雀無聲,這差距太大了,已經不是壓制境界就能彌補得了的。
汐兮想要上臺,莫清淺伸手攔下:“不急,再看一看?!?p> “可師姐,他已經受重傷了。”
“這才剛剛開始,這點傷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