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觀云小屋外。
陳劍洲想和宮秋寒道一聲謝,已經(jīng)為時已晚。剛好遇到向庭川,一打聽,向庭川顧左言它,滿不情愿道:“師弟,別謝他了,這女人招惹不得?!?p> “怎么了?”
“還不是…”
“大師兄!”
秦觀云咳嗽一聲,昨天宮秋寒修理向庭川之事說來還得怪自己。趕緊岔開話題道:“劍洲,沒事了吧?”
“還好,師兄你臉色不太對勁?!?p> “哪有?”分手一事他們還不知道,也不想多提,拿出大師兄的派頭:“你們都先進(jìn)來,說說上次的消息,到底是個什么情況?!?p> 幾人落座,陳劍洲道:“上次那四人只是如此議論,究竟是真是假,又是誰并沒有提及。”
“兩位少宗主,兩位后起之秀,不可能是空虛來風(fēng)。如今九道門人多眼雜,就怕出什么意外。劍洲,你的手段應(yīng)付此事應(yīng)該最是合適,哪里出了亂子,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p> 陳劍洲有些為難,一直受著宗門照顧,卻沒有一點回報??裳巯伦约鹤鍪裁赐耆聿挥杉海骸皫熜?,我可能還有事,我先問問他們,如果可能,盡量多待一些時日,明日給你答復(fù),如何?”
“你要有事也不用堅持?!?p> 秦觀云轉(zhuǎn)而黑著臉拍了一下桌子:“向庭川,最近游戲玩得可還開心?讓他們給你端茶送飯,好一派師叔作風(fēng)!”
“…師兄……”
“怎么?還有話說,陳劍洲你也是,好好的,給他游戲艙干嘛?要玩可以,每天修行不能落下,不然,我唯你們是問!”
向庭川向陳劍洲求助,陳劍洲懶得搭理他,網(wǎng)癮少年竟然在我身邊?
他亦沉聲道:“少玩一些,不然我直接你網(wǎng)線拔了?!?p> 向庭川滿面通紅,支支吾吾應(yīng)承下來。
離開后,陳劍洲找到未娜。
未娜看樣子竟然有些歡喜,一看就知道是那個溫雅可愛的人格。難道她又沉睡了?
“未娜,早啊,干嘛呢?”
她從云端飄蕩下來,背負(fù)著小手,繞著陳劍洲轉(zhuǎn)了一圈,喜滋滋道:“嘿,你說奇怪不奇怪,我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祟愒絹碓接腥ち??!?p> “嗯?什么意思。”
“那宮秋寒明明喜歡秦觀云,卻是不說。明明秦觀云已經(jīng)和那薛萍兒分手了,她還勸他去認(rèn)錯,唉唉唉…我想得腦殼痛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么?!?p> 未娜如何得知這些,陳劍洲自己都還不清楚,卻聽未娜道:“你也是個傻子,這九道門到處都是攝像頭和智能設(shè)備,只有你才能看?不是沒事嘛,打發(fā)一下時間?!?p> 感情是當(dāng)看電視劇消遣了,這可比電視劇有趣多了。陳劍洲也算明白為何宮秋寒不辭而別,大師兄又為何氣色不好。
這種事情他是不好開口的,無奈道:“她們之間的事,我不太清楚?!?p> 結(jié)果未娜一臉八卦道:“那么,你和許小晴呢,當(dāng)時她不顧煞氣入體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那時候,自己腦子一片空白,還能想什么?陳劍洲無語道:“你就這么清閑?”
“沒呢,不是好奇么?”
今天來得不是時候,比起另一位她雖然善良性情隨和很多,可嘰嘰喳喳沒個完了。普通人還知道為對方考慮,有些不該問不該說的,不問不說。她道好,盡挑些陳劍洲的傷心事提起。
這樣傷口撒鹽,還沒一點自我察覺,讓陳劍洲很是苦惱??捎止炙坏?,要不是她,她那一個人格未必會像今日這般,還有一丟丟人情味。
故而陳劍洲只是聽著,默不作聲。
小丫頭蹦蹦跳跳,氣鼓鼓道:“真的傻了?說吧,來找我干嘛的?”
“她不在,你又…算了,還是下次再來吧?!?p> “沒啊,她這次要沉睡好久,讓我安排,你有什么盡管和我說,我能做主的?!彼呐男乜诖髿獾馈?p> “真的?”
“還能騙你不成。說吧說吧,除了見許小晴不可以,其他我都能做主?!?p> 玄門意志已經(jīng)蟄伏起來,她這時候又怎么突然沉睡了?按理說,這時候正是對玄門意志發(fā)難的最佳時候,她不應(yīng)該毫無作為才是。
心里雖然疑惑,卻不得不說對目前的自己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未娜,我要在九道門待上一段時間,沒問題吧?”
“這有什么問題?你想待多久都行,只要游戲公司那邊沒什么麻煩。她說了,你那個位置未來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絕不可能丟了?!?p> 游戲公司主策劃和玄門意志科技意志斗法能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是汪月夏曾經(jīng)提過的那個游戲?
現(xiàn)在她不在,想了解內(nèi)幕已經(jīng)不可能,這是由誰設(shè)計,又是由誰發(fā)起?究竟玄在什么地方,陳劍洲頭大如斗。
看樣子,那封印的內(nèi)容至關(guān)重要,一定要盡快破解,提前準(zhǔn)備好。
“那好,我會注意的。小晴現(xiàn)在還好吧?”
“她啊除了想你,都還不錯?!?p> “她醒了?”
“啊?我可沒說,你快走吧,我回去了?!?p> 未娜轉(zhuǎn)身就要逃,陳劍洲大聲道:“未娜!”
“干嘛?”
“她,她如果真的醒了,你多陪她說說話,她一個人容易害怕?!?p> 未娜搖晃小腦袋,要是被另一個人格知道,她又有苦頭吃了。心里卻算記下了陳劍洲的請求,揮揮手慌忙逃了。
“未娜,謝謝你?!?p> 聽到這聲謝謝,她不禁露出開心的笑容。哎呀,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
意識回來后,陳劍洲先去見了師父,自己既然可以留下一段時間,先知會一聲也是好的。
聽月笑道:“好好,既然留下了,那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日開始好好修行。對了,你師兄還在閉關(guān),聽說你這些情況,讓我給你說一聲,他還好,讓你不要在意?!?p> “是,師父?!?p> 其他人修行都是一天中某一段時間苦修而已,張文昌卻要閉關(guān)三年,陳劍洲提出自己疑問。
聽月感慨道:“他耽擱太久,想要趕上進(jìn)度,唯有此法,其中細(xì)節(jié)你不必了解?,F(xiàn)在你走的路和他不同,知道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