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你背后傷人?”
“陳哥,你們?nèi)Ω端液颓锢洗筮€能應(yīng)付?!?p> 四打一,變成兩個(gè)二打一。
秦觀云能稍微占上風(fēng),卻一時(shí)不能脫生。
宮秋寒應(yīng)付起來就稍微有點(diǎn)吃力了,秦觀云跟他切磋的時(shí)候根本沒有盡全力。
陳劍洲趕緊用飛刀替她解圍,一次一次,讓對方兩人肝火大盛:“你這雜碎,只會來陰的?”
“是啊,小心,左邊又來了。”
左邊?那人忙不迭看過去,哪里有什么飛刀,突然大腿一痛,鮮血汩汩而下。
“該死,陳哥你單獨(dú)應(yīng)付這小娘皮能撐一會兒吧?”
“可以,你去先將他收拾了?!?p> 這人手段不比那姓陳的差,陳劍洲自認(rèn)不是對手,靈力又再次聚集在一起:“過來吧,大爺教你做人!”
忽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酒店響起。
這次他控制靈氣融合更加得心應(yīng)手,四種靈氣相互交織所產(chǎn)生的威力比上次強(qiáng)大了太多,陳劍洲驚喜不已。
再看場上,一片狼藉。
一個(gè)大坑出現(xiàn)在地上,正中正是那位男子,嘴里冒著鮮血,身體軟綿綿,像是斷線的風(fēng)箏。
“老四,你怎么了?”
這邊都停了下來,宮秋寒滿身灰塵,無奈看了一眼秦觀云,見他若無其事,這才放心。他這師弟是做了什么,隨意一招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力?
要是再離近些,他們也很難不受波及。
“幾位,都住收吧,再打下去對誰都不好?!睂m秋寒率先開口道:“這次的事是我們的不是,這位兄臺養(yǎng)傷需要的藥物、錢財(cái)都可以由我們出?!?p> “……”
坑中男子還在哼哼,陳姓男子拍拍他手,目光陰翳,看了一眼幾人,對身邊人吩咐道:“我們走。”
沒有一個(gè)人阻止,就這樣狼狽地離開。
陳劍洲這才堅(jiān)持不住,一口鮮血吐出,扶住樓梯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劍洲,你沒事吧?”
“還好,走吧師兄,帶上向庭川。這里不是久留之地?!?p> ……
九道門一處宮殿內(nèi)。
“長老,師弟他傷勢如何?”
“傷及內(nèi)腑,而且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再這么下去別說是溫養(yǎng),就是靈丹妙藥也救不回他的性命?!?p> 那長老沉聲嘆道:“他究竟干了什么?你這做師兄的,就這么看著他胡鬧?”
秦觀云沉默無語,他靈氣融合之事,目前只有自己和莫師姐知道。這是修行史上的奇跡,他還是境界太低了,不然何止于引爆靈氣來應(yīng)付危機(jī)。
“長老,我會勸他的,這邊還需要什么藥材,我去尋來?”
“一般的九道門都有,只是養(yǎng)傷的話足夠了,不過有一道方子卻能強(qiáng)健筋骨,還差幾味靈驗(yàn),你能弄來再說吧,先養(yǎng)傷要緊?!?p> 出了醫(yī)閣,向庭川和宮秋寒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
“師兄,劍洲沒事吧?”
“還不都是你惹的禍?!鼻赜^云沒好氣開了一腳,向庭川卻沒有躲閃。他無奈道:“罷了,這事先別和任何人提起?!?p> 說罷,示意宮秋寒來到一邊,掏出藥方,慚愧道:“秋寒,這個(gè)方子還缺幾味藥材,你那邊有的話能不能先借我們一借,未來必有重謝?!?p> 看過單子,宮秋寒眉頭緊鎖,這幾味藥材還真有,但以她的身份還不能夠隨意支配。
沉默少許,點(diǎn)頭應(yīng)承下來:“我盡量拿來,師兄,你等等,我給師父聯(lián)系一下。”
來到無人的角落,電話打通。
“師父,宮里這幾味藥材,我能先借上一借嗎?”
“丫頭,說啥呢,你需要什么自己拿就是了。什么?你說這幾味靈藥,你要干嘛?”
宮秋寒如實(shí)道:“是九道門秦師兄一位師弟受了重傷?!?p> “秦觀云?要是他受傷也是可以的,他這師弟又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秋寒啊,你,哎呀,你別哭哭啼啼成嗎?借借借,不,你都拿去好了。”
………
“記住了小子,這幾味藥材難得,多受著一些就能多吸收一些,不要浪費(fèi)了。到時(shí)候再痛再苦,也要忍下來,知道了嗎?”
陳劍洲感激道:“謝長老提醒?!?p> “謝我就不必了,是少宮主的人情?!?p> “哪個(gè)少宮主?”陳劍洲詫異,自己和這些少宮主并無交集啊。
“宮秋寒,望月宮少宮主?!?p> 這丫頭姓宮,每次和人解釋都要多說上幾句。
外邊崖上,秦觀云和宮秋寒并行。
“秋寒,謝謝你了?!?p> “師兄,客氣。”
“對不起,昨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渾,就想著一醉方休,沒生氣吧?”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生氣,宮秋寒冷眼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師兄想喝多少喝多少,有秋寒給你奉酒,還有師弟給你擋刀,端地是神仙日子,風(fēng)流快活?!?p> 本來是秦觀云替陳劍洲他們解圍,她說到興頭,也沒多考慮。
秦觀云臉上實(shí)在掛不住,拍拍心口,保證道:“秋寒,我以后再也不喝了,行了吧?別再生氣了?!?p> “我生哪門子氣,某些人…算了?!?p> “我又怎么了?”
“不是你,算啦,師兄,我同門今日過來,我去接他們,你自己應(yīng)付客人去吧?!?p> 必須要保持距離,宮秋寒如此對自己提醒道,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小伙子,被別人誤會,有理也說不清。
哪怕,她很希望多陪陪他。
這也成了奢侈。
………
“啊……”
烈火灼心也不過如此,陳劍洲坐在黑漆漆的藥桶中。痛得面目扭曲,哭罵不已,白色煙霧升騰,氣味能把人嗆死。
“忍一忍!”
“這還要怎么忍?”
“沉心,屏氣,凝神,集中意識去引導(dǎo)靈氣運(yùn)行,一個(gè)周天一個(gè)周天如此往復(fù)。不要中斷。”
意識根本不受控制,陳劍洲痛苦道:“我忍不了。”
“你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想要中途放棄,沒有可能?!?p> 長老見他胡亂掙扎,一把按住他腦袋:“給我坐住了,不要亂動(dòng)。”
“該死,你這老混蛋,是想害死我嗎?”
“哈哈哈,是又如何?你還能從里面逃出來不成?”
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去,痛苦并沒有減退分毫。終于在某一刻,陳劍洲不再徒勞著掙扎,掙扎無用,那就享受這種痛苦的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