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軍,以及相當(dāng)一部分人跟著這男人出發(fā)了。鄭軍插在他們中間。
“這條‘路’可真是長啊!”走了一會兒,鄭軍不禁感嘆道。
從他從自己居住的山洞出來右轉(zhuǎn)后就一直沿著這條‘路’走,怎么走也走不完。
“也不知道是誰挖掘出來的?!编嵻姷吐曂虏哿艘痪洌缓缶凸怨愿吡?,不再說話。
于是,在不斷的土墻上的肥鳥們照耀下,鄭軍一路來到了一個轉(zhuǎn)折口。
鄭軍看著這條與自己所走的截然不同的‘路’,這可真是奇怪,這兩條是互相垂直的。
“就是這里了吧?!编嵻姷?,剛想邁步向之走去,那個一開始號令大家跟著他的男人說:“還沒到,得繼續(xù)走。這條路是通往女人的,不是我們的目的地?!?p> 話音一出,鄭軍就十分強(qiáng)烈地感受到周邊男人以‘熱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這條不同的路。
“哈哈,”鄭軍在心里好笑道,“終究是男人啊,常年呆在這確實(shí)會受不了的吧?”
搖頭一笑,鄭軍就跟著大伙的隊伍繼續(xù)出發(fā)了。
又是一會兒,鄭軍又看到了另一條不同的路。
號令男人停住腳步,他回身向大聲大聲說:“到了各位!我們排隊整齊點(diǎn)!不要給監(jiān)管員留下壞印象!”
鄭軍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向里面走進(jìn)一看,發(fā)現(xiàn)路的左邊土墻下靠著一個“石柜臺”,柜臺里邊還站著一個估摸著約有六七十歲的老男人,正站在那兒。
大伙一致走過去,那最前方的男人不知道跟男人說了什么,隨后就往老男人后邊走去。
鄭軍視線跟隨著,驚訝發(fā)現(xiàn)后邊土墻被鑿開了一個打洞,里面似乎放著什么東西。
“什么玩意?”
不一會兒,進(jìn)去的男人就給出了答案。他拿著幾個······袋子?還有一只肥鳥!
然后也不看后邊的人群,自己一個人往更里邊走去。
鄭軍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疑問不斷。
“袋子?”聯(lián)想起自己即將要做的工作,他心里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良久,終于輪到鄭軍了。
鄭軍走上前,這個老男人就說:“名字?!?p> “鄭軍?!彼鸬馈?p> “嗯?”聽到這名字,老男人驚奇的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
就在鄭軍心里感到越來越奇怪時,老男人又說:“你叫鄭軍?”
“對?!编嵻娡耆恢腊l(fā)生什么了,自己第一次見他吧?
“你好!”不曾想,老男人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那冷漠的皺臉像一朵菊花般盛開來。
鄭軍呆呆看著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這樣的,”老男人解釋道,“你是主他親自下口說要重點(diǎn)照顧的人,所以你在這里是會有很多優(yōu)待的。”
“這······這樣啊。”這真是個意外之喜,那鐵鐵西對自己還真是不錯。
“是的,”老男人又說,“主他命令我們要重點(diǎn)照顧你,所以鄭軍先生您的工作量相比他人會減少許多?!?p> “你看,”他把自己手上拿著的小本子轉(zhuǎn)過來,還靠近來了一些,方便鄭軍觀察。
鄭軍仔細(xì)凝視著,發(fā)現(xiàn)這上面根本不是什么自己了解過的任何一種語言,但自己就是看懂了。
上面寫:將鄭軍先生的工作量由一上午十三袋轉(zhuǎn)為八袋。
“八袋?”
“是的,”老男人笑道,將小本子重新合起,他對鄭軍說:“你不需要背來十三袋廢石廢土,只需要八袋即可。”
鄭軍覺得自己已經(jīng)猜想得八九不離十了,但還是向老男人尋證道:“你可以具體解釋一下嗎?”
“當(dāng)然可以了?!崩夏腥藷崆闊o比地說,好像還真那么回事。
“來礦道部工作的人,都要到我這邊報告,領(lǐng)取工作袋子、以及照明用的光明鳥?!?p> “然后,按照指示到自己專屬的礦洞去。具體內(nèi)容為在里面將絕大部分的廢土廢石放到自己袋子里。”
“之后再這些儲存著沒用的東西的袋子背到我這邊來。但不僅是這些的,也就是說真正的目的在于尋找一種名為‘黑印石’的資源?!?p> “這種資源極為寶貴,可以說我們這一層工作級就是為此而存在的,如果鄭軍先生您找到了它的話,請務(wù)必將它交給我,你會因此而得到美好的獎勵?!?p> “例如,你的工作待遇會更好,工作時間會減少。甚至因此調(diào)到更好的工作也說不定。”
一堆狗屎,鄭軍根本一句話都聽不進(jìn)去。
這地方太野蠻太虐待人了吧?聽他這么說,自己僅僅只能夠拿一個放東西用的袋子,以及照明的光明鳥,除此之外便什么也不能拿了。
這也就意味著,我需要徒手將那些土石挖出來,再放到這破袋子里,之后還要將這堆重到讓人難以承受的袋子背過來放到這里。
這算什么?這里的人真的忍得了,可以一直在這里生活下去嗎?不會因此而發(fā)瘋嗎?
不知為何,鄭軍突然聯(lián)想起了一些可能的更加可怕的事實(shí)。
那就是,這個偌大的地下空間到底是怎么來的,它會不會如同我即將要做的工作一樣,是由無數(shù)悲慘的人們挖掘出來的呢?
想到這里,鄭軍的心里感覺無比沉重,他感覺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的讓人喘不過氣,幾乎要把他壓垮。
而對于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鄭軍慢慢的面無表情地看向老男人。
為什么!為什么身為人類的你會和那些該死的、應(yīng)該碎尸萬段的異種在一塊同流合污呢??!
為什么不肯站起來反抗呢?哪怕是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毫無尊嚴(yán)地、如同奴隸般的生活真的就要比有靈魂有血肉的人格要好嗎?
他不懂,他不想懂,他在心里全然放棄了這些人,他不會將這些人視為自己的同胞。
沒錯的,這一刻,他在自己的心里悄然種下了一顆渺小的、但足以爆發(fā)出無窮力量的種子。
“鄭軍先生?”老男人小聲地問候了一句。
看著突然沉默乃至作出隱忍般姿態(tài)的鄭軍,老男人在心里暗暗罵個不停。
“該死!這些有關(guān)系的人就是難伺候!惡心至極,全都去死吧!”
他這么想著,臉上卻依舊是耐心的、善解人意的模樣,呼喊無果后,他就靜靜地微笑看著鄭軍。
真是貼心吶。
“抱歉了?!苯K于,鄭軍“回過神來”,他態(tài)度誠懇,語氣有著濃濃的歉意,好似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見此,老男人也是“善意”一笑,他說:“沒關(guān)系,先生。能為您服務(wù)是我的榮幸?!?p> 說完,他還給了鄭軍其他人沒有的待遇。
他親自走進(jìn)后方鑿開的洞,拿出了一只更肥大的光明鳥和幾個袋子,笑著對鄭軍說:“先生,我?guī)湍鷾?zhǔn)備好了?!?p> “謝謝?!编嵻姼兄x道,將東西接了過來。
老男人又說:“到里面先生您只需喊出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知道自己工作的礦洞了。”
鄭軍點(diǎn)頭,拿著東西往剛剛男人走去的方向出發(fā)。
“下一個!”語氣冰冷。
不愛玩的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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