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賽爾走到花庭中看著艾麗莎靜坐冥想的樣子靜悄悄走到她面前想用手戳一戳那白嫩臉頰,見艾麗莎突然睜開眼她立即將手縮回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幾天沒見你了。”艾麗莎說。
“那是因為……因為這段時間族內有一堆事忙得沒時間,”伊莉賽爾試圖找一些借口,“今天索羅斯來找我,怕見不到你遭到拒絕硬要我?guī)麃??!?p> 艾麗莎也不戳穿她拙劣的借口,說道:“哦,那讓他進來吧?!?p> “我已經把他帶過來了,”伊莉賽爾轉向小徑盡頭喊道,“過來吧?!?p> 索羅斯從拐角走過來恭敬地行禮道:“吾王?!?p> “說吧,什么事?”
“是這樣的,最近我和各國簽署了一份有利于亞特蘭蒂斯發(fā)展的合約,雖然您不過問國事但這份合約還是有必要報告給您的。”索羅斯說著將合約書呈遞給艾麗莎。
艾麗莎接過來翻了翻,平淡道:“你這是先斬后奏啊。”
“請您降罪。”索羅斯摸不準艾麗莎的想法先是認罪。
“降罪?”艾麗莎輕哼一聲,“這次就先記著。給你個限定,以后這種事一定要和代表們商議決定,這條可以寫進憲法里。關于這件事,”她想了想繼續(xù)道,“你們聯(lián)合擬定一份詳細的發(fā)展計劃,多了的包袱就得背起來?!?p> “是?!?p> “還有,我希望你記住,目光不要總是局限在小塊地域之間甚至整個古星。這句話你也可以說給其他人聽,明白?”
“這……”索羅斯抬頭又低下頭,“明白,我會告知所有人的。”
艾麗莎端起茶杯,說道:“去吧,讓海洛伊絲和奇犽來見我?!?p> 索羅斯答應了一聲后匆匆離開。
等他離開坐在一邊的伊莉賽爾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樣放著政權不管就不怕他們亂來嗎?”
“不會,老虎是關在籠子里的,”艾麗莎手敲了敲茶杯,“而且,我這個馴獸師還在這里?!?p> “你倒是自信?!弊焐线@樣說伊莉賽爾內心也是認同的,畢竟沒有哪一個笨蛋想要挑戰(zhàn)艾麗莎的地位,能夠威脅她的也只有那一件事了吧。
之后艾麗莎單獨接見了海洛伊絲和奇犽,時間并不算長半個小時后他們就一臉嚴肅地離開。
沙提拉急哭了,她只不過是睡了一覺的時間幽冥荊棘竟然枯萎了,無論她怎么試圖去挽救都毫無作用。
“……這該怎么啊,艾麗莎一定會氣瘋的……怎么會這樣???”
“發(fā)生什么事了哭哭啼啼的?”
沙提拉哭聲停滯,回過頭淚流滿面地看著艾麗莎接著嘴巴一扁嚎啕大哭?!拔摇野延内でG棘養(yǎng)死了——”
“誒,終于蛻變了嗎?”艾麗莎高興地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手里端著的花盆用手將整株枯萎發(fā)黑的幽冥荊棘拔了起來。
這一幕震驚了沙提拉,她不知道是自己出問題了還是艾麗莎出問題了,一時間禁了聲只瞪著眼睛站在原地。
翻了翻土,艾麗莎將一枚紫色金紋的橢圓形種子捏在手里觀察片刻笑了笑。
“沙提拉,辛苦你了,我要的就是這個。”
“啊……”沙提拉有些不明白了,“這是?”
“這是新生的種子,它并沒有死。”
“你之前沒有說,我還以為把它養(yǎng)死了?!鄙程崂X得很委屈。
“抱歉,”艾麗莎笑了笑,“是我沒有交代清楚,那你想要什么獎勵和補償呢?”
將花盆放下,沙提拉輕哼一聲道:“我才不要什么獎勵和補償,只希望之后的行動你能帶上我。”
“這個我答應你。還有嗎?”
“沒有了?!?p> “那就跟我走吧?!?p> 拉上伊莉賽爾艾麗莎三人一起傳送到了“遺棄之地”,等碧絲卡來找艾麗莎的時候才知道只有自己被留在了城堡。
三人來到最初遭受感染的地方——錫伯小鎮(zhèn)。這里也是之前抵抗異族入侵的戰(zhàn)場,如今卻只是等待風沙掩埋的荒蕪之地,毫無生機可言。
“哎。”伊莉賽爾嘆了口氣,作為自然精靈對于眼前的景況有著特殊的感觸。
“伊莉賽爾,當初你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的幽冥荊棘?”艾麗莎問。
“在前方?!币晾蛸悹栒f著帶頭往前走。
在黑色的枯木林中她們見到了方圓百米的巨坑和方圓千米的沖擊范圍,可以想象當初伊莉賽爾也是進行了一場艱難戰(zhàn)斗才拔出幽冥荊棘的。
“伊莉賽爾、沙提拉,待會兒可能還要你們的協(xié)助了?!?p> “你這么說就見外了,”伊莉賽爾撩了撩頭發(fā),“需要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就是了。”
一旁的沙提拉同樣點頭表示認同。
見她們這樣艾麗莎也不再矯情將需要幫的忙簡單交待了一下,接著她召喚出秩序權杖和禁忌之書并將幽冥荊棘的種子丟進了深坑中。
艾麗莎站立原地,左手握住權杖右手翻動書頁,金色的符文螺旋轉入坑內。另一邊兩人一起動用元素之力,大地一陣顫抖。深紫色枝丫從下面冒出頭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著,到最后長成數(shù)十米高的龐然巨木。
“哇哦?!币晾蛸悹柡蜕程崂銎痤^——寬大而又茂密的紅葉樹冠間一根根細絲從其枝條上垂下隨風輕搖,就像露下的雨絲凝固而成一樣晶瑩透亮偶爾反射出七彩光澤。
但是緊接著伊莉賽爾便察覺到了問題,明明看起來是空靈而又充滿生機卻絲毫感受不到生氣,對于這一點作為精靈的她自認不會感知錯的。
“艾麗莎,這不會是以假亂真的幻象吧?!?p> “向死而生。生之極為死,死之極為生,”艾麗莎伸出手,巨木幾根白絲延伸下來輕輕纏住她的手指,枝葉輕搖發(fā)出沙沙聲響,“眾生都在生死之間?!?p> 話音落下,周圍地面開始黑霧升騰并以這里為中心,蒸騰的范圍還在不斷向外擴散,同時一種無法形容的氣味也在彌漫——腐爛、酸臭,像是夏天放了許久的魚肉。
“天啊?!币晾蛸悹柤泵μ桨惿磉叢疟荛_這令她想要嘔吐的味道?!斑@些都是什么?”
此刻樹葉婆娑,律動的絲線散發(fā)出瑩瑩白光輕松將黑霧驅散,在樹冠范圍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結界。
沙提拉開心地笑了起來。“艾麗莎,這就是你說的解決方法啊。幽冥荊棘真的很了不起呢。誒,”隨后她又低下頭,“這樣看來以前的稱呼就不妥了,應該叫什么呢?”她迷惑著看向艾麗莎。
“花開生死,生死樹?!背两陬D悟狀態(tài)中的艾麗莎輕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