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剎那
場下又傳來主持人的祝賀聲:“恭喜這位先生以一萬金魂幣拍下此物”
原來是寧風致拍走了唐三的小玩意,此時的寧風致正和唐三聊著,他非常欣賞眼前的唐三,雖然唐三帶著面具,但寧風致不難看出唐三很年輕。
寧風致甚至想將他拉入自己的宗門,但奈何唐三只想自己建一個宗門,寧風致接著又和唐三商量批量購買他的暗器,唐三沒有答應(yīng)了他,寧風致也沒有強求。
寧風致剛剛站起身想要離去,主持人激動的宣布下一件拍賣物品“各位貴賓先別急著走,本來今天的拍賣會到此就要結(jié)束了,但是現(xiàn)在?。?!我們天斗拍賣場將有一件特別的物品,有些人或許認識它有些人或許不認識,但這沒有關(guān)系,因為價高者得之”
“哦?還有東西”寧風致本想著離開的,但那主持人說的那么神秘讓他也感到了一點好奇,隨后坐回位置上靜靜的觀察。
“這件物品就是神秘商人拍賣的東西,認識他的人,就一定知道拍賣的物品是什么,現(xiàn)在起拍價十萬金魂幣,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兩萬金魂幣”隨著主持人說完,一位身著紅色短裙的漂亮性感的兩手捧著金色小托盤走向中央,金色托盤上放著一個裝扮華麗的金色盒子,那性感的紅裙女孩輕輕將盒子打開,四瓶藥瓶安靜的放在里面。
一些識貨的貴賓見到此物,開始激動的摩拳擦掌,不識貨的人則是一臉疑惑,偷偷向隔壁的人問道:“這賣的是什么?怎么四個小瓶子賣十萬金魂幣?”
被問的那人眼睛一轉(zhuǎn),不屑的說道:“我怎么知道?四個破瓶子還買十萬金魂幣,傻子才買!”
可隨著主持人一句“拍賣現(xiàn)在開始!”那剛剛還在不屑的人咬牙竟然第一開了口:“我出十六萬金魂幣?。?!”而在一旁問他的那個人直接呆住。
見有人居然這么快的報價,而且看他的神情并不像一個托兒,場下的人們開始蠢蠢欲動了。
寧風致看到這東西的時候眼睛一縮,他也在好友口中得知過這東西的信息,這些東西只有在那個主持人口中說的神秘商人手中才會有的特殊物品,他常來拍賣場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它,沒想到終于被他遇到了,寧風致淡淡的喊出:“五十萬”
“天哪!!這位貴賓竟然直接提升到了五十萬金魂幣,還有要人加價嗎?五十萬一次!五十萬兩次?。∥迨f三……?。?!”主持人三字只說了半個,一道聲音又是響起。
雪星大喊:“我出七十萬金魂幣!!寧宗主,這丹藥就讓給帝國吧”身為天斗帝國大帝的親弟弟,對于柳澤賣的丹藥和功效也是如此略有耳聞的。
寧風致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沉穩(wěn)的說道:“雪星陛下,我很抱歉,這丹藥對我宗很有用,實在是不能放開,我出一百萬金魂幣~”
“你!好!寧宗主大氣!我退出……”雪星雖然是皇室直系親屬,但拼錢財他哪里拼得過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呀,他惱怒的坐下,心想:“今天真是見了鬼了,想買的東西都沒買到,可惡!”
“一百萬一次!一百萬兩次?。∫话偃f三次?。?!”主持人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今天交易的價錢異常的高,他的提成也會很高。
在貴賓間內(nèi)的柳澤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對這個價錢有點不滿意,四瓶丹藥才賣一百萬金魂幣,比以前要低了很多,心想“看來今天運氣不太好,這拍賣場沒幾個有錢的,居然被寧風致?lián)炝吮阋恕?p> 朱竹清則是激動的說:“柳澤,這丹藥賣了一百萬金魂幣”那貓女在朱竹清的安慰下神情漸漸好轉(zhuǎn)了起來,貓女很慶幸,將她買走的是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善良女孩。
“賣虧了,不過算了,下次把起拍價格提高一點”
“啊~一百萬金魂幣還虧了”朱竹清都不敢想柳澤到底有多少錢,居然覺得一百萬還少。
“你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錢,這一百萬真的少了,記得之前給你的那些藥丸和丹藥嗎,那一顆可是都能賣五十萬的,你個敗家小黑貓~”柳澤一邊說一邊捏起朱竹清的右臉蛋,惡狠狠的說。
“啊~嗚~啊~嗚”被柳澤捏起臉蛋,朱竹清吐字都不清晰了,貓女見到這小打小鬧的兩人,嘴角微微翹起,可是沒人注意到。
柳澤捏了幾秒,將朱竹清放開,朱竹清紅著半邊臉蛋皺著眉說:“好痛呀!你可惡!哼~”
“哈~哈,走了,該回去了,你要把她帶好了,竹清~”柳澤開心的笑了笑,擺擺手就向門口走去。
就在柳澤想要開門時,房門就先被人打開了,天斗拍賣場的主事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哈…哈…哈…呼,先生這是你的金魂幣,一共九十五萬”說著,就將一個儲物用的魂導(dǎo)器拿出來,遞給柳澤。
柳澤接過魂導(dǎo)器,一揮手將它收入納戒中,淡淡道:“好的”
也不跟那個主事繼續(xù)說,越過他就向門外走去,主事尷尬的摸摸頭心想:“高人還真是冷漠”
朱竹清拉上貓女也跟著走了出去,出了拍賣場,唐三和小舞站在那超柳澤他們招了招了手。
小舞見到朱竹清身后的貓女,她興奮的向其走去,小舞想牽起貓女的手,可貓女害怕的往朱竹清身邊一縮。
見狀,小舞感到有一點點委屈,朱竹清對小舞抱歉道:“小舞,不好意思,她有點怕生”
小舞甩甩腦袋又恢復(fù)了精神,對貓女說:“沒事的,我叫小舞,跳舞的舞,你叫什么?”
貓女躲在朱竹清身后沒有開口,一臉警惕的看著小舞。
“算了小舞,她現(xiàn)在可能還需要恢復(fù)一下,我們先回去吧~”一旁的唐三,他也知道貓女為什么會這樣,常年待在黑暗的世界里,沒有瘋掉已經(jīng)很好了。
“哦~好吧”小舞頭頂?shù)膬芍煌米佣溲闪讼聛?,這時貓女才探出腦袋好奇的看著小舞,眼里的警惕慢慢消失了,但是她還是沒有開口。
此時的藍霸學院已經(jīng)改名了,叫史萊克學院,至于為什么改,大家都心知肚明啦~
史萊克學院,大門處。
一個壯碩的青年和一個更壯碩的中年站著,像是在等著什么。
壯碩的青年是泰隆,他尷尬的說:“爸,這是我和唐三的事,你來這只會讓我更尷尬呀,你讓我的同學以后怎么看我”
泰隆他爸氣憤的說:“你放屁!兒子都讓人打成了豬頭,做老子的這要是能忍,那我大力王泰諾的面子往哪擱。還有就是,你真給我丟臉,連個十幾歲的小孩都打不過!今天我就要看看哪家小子這么厲害,連我的泰諾的兒子都敢揍!”
泰隆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下去。泰隆又和泰諾爭論了幾句,可泰諾真是死了心都要幫泰隆出氣。
不久后,柳澤五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史萊克學院大門外,小舞見到站在門口的泰隆忍不住說道:“泰隆,你在這干嘛,被揍的還不夠服氣嗎”
一旁的泰諾馬上意識到眼前這五個人其中一個肯定是揍了他兒子的人,兩男三女,那只能在這兩個男生之中選了。
泰諾冷不伶仃的開口道:“你們哪個是唐三?”
唐三下意識的開口道:“我就是~”
見到這一副情景,柳澤就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了,他側(cè)過身說:“我先走了”走進史萊克學院,就向朱竹清的宿舍走去,他懶得管唐三和那個泰諾會發(fā)生什么事,反正也死不了。
朱竹清向小舞的唐三投過一道抱歉的目光,拉著貓女快步跟上。
回到房間內(nèi),朱竹清和貓女也跟了進來,柳澤輕輕關(guān)上房門。
柳澤轉(zhuǎn)身看向那貓女,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貓女妞妞捏捏,最后咬咬牙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我叫…剎那”
“剎那~原來你叫剎那”朱竹清嘴角微微翹說:“我叫朱竹清~和你一樣也是貓類的武魂”
給朱竹清這么一說,剎那眼神變得暗淡,看來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
“剎那,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朱竹清著急的問剎那。
剎那支支吾吾的說:“不…不是,我…我想起了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她難道也像你一樣,然后被當奴隸賣了嗎”
“不…不是”剎那眼中變得濕潤,她慢慢蹲下身將頭埋入雙膝中慢慢抽泣,剎那一想到這,就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她不敢哭太大聲,害怕這個過了這么多年才遇到的,對她溫暖的人會討厭她。
“剎那~”看到剎那蹲在地上小聲哭泣,朱竹清似乎收到了些感染,眼角莫名的濕潤起來,她蹲下身摟住剎那,靜靜感受著剎那顫抖的身軀。
“沒事的~剎那,都過去了”朱竹清抱著剎那有點哽咽的說道。
多久沒有感受到溫暖了,剎那已經(jīng)記不得了,記憶里只有從那六歲覺醒武魂后開始的黑暗,家人因她而死,她也被人暗賣到奴隸市場,那里的人強迫她學會服侍男人的方法,學不好就是無盡的毒打,有的只是姐姐那句:“剎那,你一定要藏好,姐姐去引開他”
最后一次見到姐姐的畫面是:在一個雨天,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衣人,右手提著姐姐的殘破的軀體,黑衣人粗暴的將剎那的姐姐扔在一旁的草堆里,剎那姐姐的氣息微弱,出氣多進氣少,但是她還是望著剎那所藏的位置艱難的擺出口型:“剎那藏好,一定要活著”。可嘴型剛剛擺完,就被黑衣人一腳踩爆了頭顱,剎那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巴微微張開,剛要發(fā)出聲音,剎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可是就這小小的動作,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剎那,他掐著剎那的細小的脖子,眼神很是興奮的看著她,剎那到現(xiàn)在也忘不了他那猩紅的雙瞳和眼角處的一條猙獰的疤痕。
待剎那十一歲那年,剎那被轉(zhuǎn)賣到天斗拍賣場,拍賣場見她瘦骨嶙峋的樣子,就將她養(yǎng)成了白凈的別有風味的貓耳美少女,而這么多年也是姐姐的那句話支撐著她。
時隔六年,剎那再一次感受到了類似她姐姐關(guān)愛她的那種溫暖,剎那再也忍不住了,她抱著朱竹清的身體,將頭埋入朱竹清的懷里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積攢了將近六年的淚水,從這一刻澎涌而出。
“哇…啊,姐…姐姐…剎那好想你啊!姐…姐,嗚…嗚嗚…嗚”剎那抱著朱竹清的雙手用力了很多。
見到剎那哭的那么痛苦,朱竹清哽咽的對她說:“剎…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姐姐~”
聽到這,剎那哭的更用力了,她緊緊的抱住朱竹清不愿松開。
不久后,朱竹清懷中的剎那哭累了,淚水已經(jīng)將朱竹清胸口上的衣服弄濕了。
朱竹清感受到懷里的抽泣動作越來越小,低頭望去,原來是哭累了,睡了過去,剎那的眼皮還在淡淡的顫抖,下眼袋已經(jīng)哭的通紅,眼角處還殘留未擦去的淚痕。
朱竹清輕輕的將剎那抱起,將她放在床上,于是又去浴室弄了一條濕潤的毛巾給剎那擦干凈了臉,她轉(zhuǎn)頭對柳澤說:“柳澤!剎那現(xiàn)在是我的妹妹了,你要像保護我一樣,去保護她?。 ?p> 聽到剎那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柳澤多多少少也有點觸動,現(xiàn)在朱竹清又這么說,他直接答應(yīng)下來:“聽你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