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養(yǎng)不教父之過
2006年5月18號,屏江城!
一間破舊的屋子里,兩個男人,一大一小。
“你奶奶的,龜兒子!說!為啥要翹課?說不出個理由來,看我打不死你?!?p> 蔡泉山手持著棍條,一臉怒氣沖天的狠瞪著站在一旁跪著的少年身旁。只是,此時的少年似乎并沒有害怕,反倒是看著自己跟前的男人,少年時而不時的傻笑著。
“笑,笑,笑,笑個屁??!再笑信不信老子把你皮給刨了,龜兒子!”
看著跪倒在自己跟前的少年,時而不時的笑,男人就更火了。手中的棍條也是被他握的死死的。
“爸!這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我想你了,所以,就翹課回來看你了?!?p> 少年一臉高興的說道,可下一刻,他不知道的是,男人手中的棍條早已饑渴難耐了。沒一會兒,一頓黃鱔炒辣條的棍條下來,少年再也笑不出來了,疼的他直在屋子里打滾了起來。
“老子叫你翹課,叫你翹課,……還想老子?老子就問你,龜兒子,還想不想?想不想?”
男人一邊用棍條抽打著少年,還一邊不忘說道。只是,這會兒的少年,被打的在地上像個泥鰍那樣竄來竄去的。同時,嘴角也是不停的哭著求男人放過自己。
“爸!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打了!求求你了,再打就要死了?!?p> 然而,這一對父子的親密游戲,在一眾街方鄰居的勸說笑聲中,慢慢的過去了。夜里,在這一間破舊的屋子里,客廳前,燈火有些暗黃,不是很明亮。餐桌前,坐著一大一小,大的表現(xiàn)著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夾著菜吃飯。而小的,就不同了。他一邊吃飯,一邊不時的會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只不過,他臉上身上的那些傷痛,會讓他自己不自覺的吸一口,叫痛。頓時,惹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只能強忍著吃飯。
“龜兒子!看看看個啥看?沒見過你老子?是不是皮又癢了?”
終于,男人忍不住了,他狠瞪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年。然而,在被男人這么的一罵,少年再也不敢抬眼看他了,只顧低下頭來吃飯,就連菜也不夾了。這一舉動,看得男人是又氣又好笑。
晚飯過后,男人坐在破舊有些老掉牙的沙發(fā)上,看著一臺破破爛爛的電視。只是,里面的內(nèi)容讓這個男人看的有些不是開心。
“愛情?愛的個屁哦!沒錢哪來個愛情?狗屁東西,啥也不是!”
狠瞪了一眼電視里播放的故事情節(jié),男人一把手就把遙控器丟一邊去,正躺下沙發(fā)上,伸個懶腰,就仰頭看見了自己的兒子站在一旁。這一下,他立馬坐正了起身,板著臉問道。
“爸!班里這個星期天要舉行一個小Party,你有沒有錢,給我一百或五十塊錢?!闭f著,少年便是朝男人伸出了一只手來要錢。只是,剛才少年所說的話讓男人聽了一愣?他不是很明白少年剛才講的話是什么意思?“啥?啥怕體?”男人愣道,這會兒,倒是輪到少年郁悶了,他自朝的翻了一個白眼。
“是Party!中文的意思就是說派對!哎!大概的意思就是班里搞集體活動,需要錢,你給我一百塊錢,五十也行?!?p> 少年解釋道,而聽明白后的男人,隨著也是‘哦!’了一聲,隨后,看了看少年依舊還停留在自己跟前的那只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褲袋子,臉色也是頗顯得有些尷尬。
片刻,少年見男人依舊在那磨磨蹭蹭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瞬間就明白了。知道自己的父親沒錢給他,少年暗暗的偷笑了一下。
“算了!沒錢那就不去,星期天我就留在家陪你吧?!?p> 說完,少年便是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而看著走進房間的兒子,男人覺得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剛才兒子當面戳穿了他,為了挽回面子,男人也是硬著頭皮,朝兒子的房間的方向大聲說道。
“龜兒子!明天我給你錢,最遲后天?!?p> 說道,男人站起了身來,他看了看自己兒子的房間,見里面沒有動靜,男人停頓了一下,之后,笑了笑回身,把電視關(guān)了,走回自己的房間,也睡了。
第二天,大概六七點鐘左右,兩父子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只是,這一頓早餐也是過于的簡單。怎么說呢,就是…沒有女人的生活,過得就是粗糙。兩個大老爺們,一鍋粥,三四個饅頭,最多還添了一盤酸菜,這就是一頓豐富多姿的早餐了。
“哪個…龜兒子!那個啥怕體的錢,晚上我給你,你去學校的時候跟老師說一聲,放心!這錢,我一定會給你的。最遲明天!你看…行不?”
男人有些尷尬,他不怎么敢看向自己跟前的兒子,只是低著頭,吃著早餐,眼睛也是東西亂看,可就是不敢與自己的兒子直視。然而,坐在男人對面的少年,他并沒有在意。一手拿著饅頭,時不時咬上一口,另一只手則在夾著酸菜往嘴里送,最后,在吃完饅頭之后,干脆直接端起一碗粥就喝了起來。
“爸!我吃飽了!上學去了!你慢慢吃?!?p> 少年說完話,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接著,起身就朝屋子外頭走了出去絲毫沒有提及要錢的事。這讓男人一愣,他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子,心里頓時就疑惑了起來。
“這龜兒子干嘛了?怎么總感覺好像哪兒不得勁???嗯?……”也就是在男人瞎琢磨的功夫,少年領(lǐng)著一個破舊的書包,大搖大擺的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
街道上,隨著天色微微亮起,行人也是越來越多。蔡澤文的家,距離學校并不是很遠,走路最多也就個半個小時左右。這一路走來,他遇到了不少同班的同學。不過,他并沒有與他們打招呼。因為,他正在琢磨著自個兒的事情。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都還是不怎么敢去相信,自己穿越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