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眉頭一鎖,目光直射王軒的雙眸,看到的卻是一雙浩若星辰,無所畏懼的眼眸。
片刻的思索后,江老鄭重說道:
“我答應(yīng)你,不過如果消息不值這個價,我也會要你十倍奉還。”
王軒聽著痛快的笑了,說道:
“前輩果然爽快”。
他此前并不確定江老的心性,但在他翻墻取天堂藍(lán)時,江老看見卻沒有阻攔,這才讓他心里多了一些好感。
至于坐地起價,當(dāng)然讓他很不爽。
不過能借此結(jié)交到一位隱世高人,他覺得也不是很吃虧。
這份格局,他還是有的。
“你倒是說呀?!苯霞敝叽俚?。
王軒又是一笑,才緩緩說道:
“迷霧谷內(nèi),有一株開滿了紅色花朵的藤蔓,他散發(fā)的藥氣可以化解迷魂藤的毒氣……那株紅色花朵藤蔓的位置就在……”
江老聽得頻頻點頭,僵硬的老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
不過聽完后,他還是不解的問道:
“你到底是怎么在迷霧谷活下來的?”
王軒莫名一笑,說道:
“那自然是憑借前輩給的地圖,再加上億點點運氣,不然這天下還有能解迷魂藤毒氣的東西嗎?”
江老眼皮跳了跳,顯然不信這鬼話。
萬物相生相克,但又并非一一對應(yīng),能解迷魂藤毒性的藥材還是有的,只是這武天城中不存在而已。
他心中認(rèn)定是王軒背后的師門給了解藥。
不過王軒不愿意說,他也不準(zhǔn)備準(zhǔn)問,而是感慨道:
“如果你所說為真,或許武天城可以躲過一場滅城危機(jī)?!?p> 走吧,有麻煩的時候再來找我,不過我只出手,不會幫你殺人?!?p> 王軒腳步一定,好奇問道:
“什么滅城危機(jī)?”
“迷魂藤原本是奇域國獨有藥材,如今卻出現(xiàn)在迷霧谷中,還積累了巨量毒氣。
如果有朝一日迷霧谷的地勢被破壞,毒氣席卷武天城,你覺得有幾人能活?”
江老問得王軒無言以對,又催促道:
“滾、滾、滾,這事兒跟你沒關(guān)系,老夫就是因為迷霧谷才來的武天城,自然會去解決了那東西?!?p> ‘砰!’
話音一落,江老就把店鋪的門關(guān)了,空留王軒在外面。
“前輩大義!”
王軒告辭離去,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他之前把江老給看扁了,沒想到人雖暮年,卻還是有幾分英雄氣概。
不過這事兒也引起了王軒的好奇。
奇域國是大武國東邊鄰國,以擅長使毒出名,不過兩國現(xiàn)在并無交戰(zhàn),他們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
回到夫子廟后院,王軒又想起了那株被偷的天堂藍(lán),不由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要是讓我逮到,沒有一百兩這事兒就過不去”
一小時后。
王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一天的經(jīng)歷不斷在腦海中回放,導(dǎo)致他精神異??簥^。
不過一天而已,感覺過的比兩輩子加起來都精彩。
反正睡不著,他索性來到前院練拳。
月光下,拳勢緩緩流動,他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因為對于身體掌控的提升,每一拳都有了更細(xì)微的變化,就好像活了過來一樣。
“這,才是武學(xué)。”
王軒緊握著拳頭興奮說道:
“兩年磨一拳,今日得奇遇,終有所獲。”
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雖然說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境界,但他覺得肯定能吊打以前的自己,再遇到劉老三,說不定也能正面交手。
這,可能就是厚積薄發(fā)吧。
繼續(xù)練太極拳,只覺得越來越起勁,連一身力量也在迅速提升
直到后來累的實在難以動彈,他才就地躺下,以天為被睡了過去,只是嘴角卻始終微微上揚。
……
日月輪轉(zhuǎn)。
清晨的第一縷光落在王軒臉上。
依舊是劍星眉目,棱角分明的驚世容顏,只是相比于以前,眉宇間又多了一縷英氣。
這一晚他睡得很安詳。
忽而,夫子廟外傳來一陣陣嘩然聲。
“軒管事,你起床了沒有啊……”
王軒被吵醒,他揉了揉半長的短發(fā),修長而白凈的手指劃過發(fā)梢,整個人快速清醒過來,打著哈欠說道:
“大早上,門外在吵什么?”
他把夫子廟的門一推開,入眼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姑娘,粗略一看估計不下百位。
看到他一開門,這群姑娘就像干柴遇到烈火般被點燃了。
“軒管事,你好俊??!”
“軒管事,你好有才華啊,我們才知道君子樓的詞都是你寫的?!?p> “軒管事,我要嫁給你!”
……
一群姑娘涌了上來,看得王軒頭皮發(fā)麻,這么多人一起來,他也無福消受啊。
“停!”
一道帶著怒火的呵斥聲響起,緊接著,王軒就看到袁冰清踩著姑娘們的肩膀朝他飛了過來。
袁冰清落在他面前,霸氣的說道:
“來人,給我攔住他們,今日誰敢踏入夫子廟半步,我就打斷她的腿?!?p> 全場頓時寂靜。
一群城主府的護(hù)衛(wèi)排列在了袁冰清左右,在姑娘們和夫子廟之間架起了一座人墻。
袁冰清呵斥道:
“你們這些人,聽說有絕世公子進(jìn)城,就跑去跟風(fēng)觀摩。
如此三心二意,有什么資格再來夫子廟?
我告訴你們,從今以后,這夫子廟就歸我了,從此不允許年輕女子入內(nèi)?!?p> 人群中響起窸窸窣窣的抱怨聲。
王軒看得也是一陣頭大。
在這之前的幾天,夫子廟的人氣確實急劇下降,但沒想到是受到了師傅的影響。
昨日自己寫詞的消息散播出來,這群姑娘又回心轉(zhuǎn)意了。
袁冰清說的還有些道理。
但他還是上前幾步,說道:
“袁姑娘,夫子廟乃是祈福的地方,你把她們都攔了,這夫子廟不就名存實亡了嗎?”
袁冰清狡黠一笑,說道:
“那又怎么樣,我養(yǎng)你啊?!?p> 王軒感覺有點裂開。
“我養(yǎng)你”這三個字聽起來很浪漫,其實卻非常殘酷,畢竟人只有靠自己活著,才能真正活得自由自在。
再說了,他其實不缺生活費。
他做夫子廟管事,香火錢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有機(jī)會悄悄練武,順便收獲一大批年輕女子的贊賞,還能替她們排憂解難。
這是一舉多得的。
王軒好言相勸道:
“袁姑娘,你乃城主之女,說話得慎重,得注意形象啊?!?p> 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真不要臉?!?p> 袁冰清臉色一下就冷了,目光朝那人掃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城內(nèi)張家家主之女,張悅悅。
同為三巨頭的女兒,她們一直是競爭對手。
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靈巧細(xì)劍,袁冰清就朝張悅悅刺了過去,并說道:
“張悅悅,今天我就在軒管事面前,教你怎么做人?!?p> “那就讓軒管事看看,誰更勝一籌。”
張悅悅冷聲說著,也抽出了腰間的細(xì)刀,毫不客氣一道朝袁冰清砍了過來。
王軒看的一陣頭疼。
兩位城中權(quán)貴之女,居然在他面前大打出手,這要是傳出去,估計城內(nèi)那些公子哥眼都會氣綠了。
他連忙拍了拍旁邊護(hù)衛(wèi)的肩膀,說道:
“看著點,誰傷了都不好?!?p> 下一刻,他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夫子廟,然后從后門溜了。
畢竟跟練武相比,這些凡俗女子只會影響他出拳的速度,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去花果酒肆學(xué)武。
大魚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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