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有蛇!有蛇進來了!!!”樓下傳來阿妹一聲驚呼,以及房門被砸的聲音。
身著白裙黑上衣的姑娘,拎起裙擺,攏攏外套,就著樓梯,快速奔向一樓,若是不仔細瞧,到也看不出阿姐那顆搖搖欲墜的紐扣。
“怎么了?阿妹?”阿姐下樓,正好撞見了因驚嚇而發(fā)抖的阿妹,急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阿妹緩了緩,道:“阿姐,我剛剛蹲廁所,看見那灶上有兩條蛇交纏在一起!”
阿姐聽聞,忽驚覺又害怕,想想后,又覺著好笑,“難不成,他倆在……”
“阿妹,你再看看它們有多大?!?p> “好?!卑⒚梦⒊ㄩT,順著門縫細瞧,又說,“那蛇一條很長,似乎比我還高些,另一條就要短很多?!?p> “阿姐,它,它們,好像要往這邊爬了?!卑⒚萌滩蛔☆澏?。
阿姐聽了,腿瞬間就軟了,心也撲通撲通地跳。
家里就剩我跟阿妹,娘娘和小妹去吃酒,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怕是得打電話問哈怎么辦吶!阿姐這樣想著。
“阿妹,你在這點看住那蛇,千萬別讓它進了這屋,我去打個電話給娘娘。”說完這話,阿姐轉(zhuǎn)身離開,留下阿妹一人。
阿妹膽子到大,她側著身,趴在門縫那兒,細細觀察兩條蛇的動向。
這邊,阿姐終是手抖的點開了電話,只聽得嘟嘟聲過后,電話便接通了,
“喂,娘娘!”阿姐喊到,蛇字已在嘴邊,但覺說蛇不恰當,就換了委婉說法。
“喂,娘娘,那個家里頭進東西了!!!”
“寄(進)東西?我和小呢這個剛剛才坐下吃呢?!蹦锬锬沁吢曇羿须s,聲音完全被蓋住。
“對,進東西了,就是……”
還未等阿姐說完,娘娘就掛斷了電話。
不知該如何,阿姐還是退回到茅房門前。
“阿妹,那蛇走了?”
阿妹搖搖頭,“那蛇好像要走,但是爬不上克,又滾下來了,還有條,不曉得吃了啥子,要吐要吐呢。”
阿姐聽了,思考片刻,“那,你把我手機拿克拍個照,我們認哈認哈。”
阿妹接過手機,一閃身進到茅房,過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阿姐將阿妹拍的照發(fā)到家族群里,不一會兒,便熱鬧起來。
大哥:有蛇?。?p> 阿姐:對
阿姐:而且兩條(表情裂開)
三娘:菜花蛇?
三娘:你娘娘呢?
阿姐:娘娘在吃酒
阿姐:不在,我和阿妹就看著它們,等它們走了都
三娘:不是說燒點紙給它就會走了蠻?
忽然,阿妹又喊著阿姐,“阿姐,那蛇上克了。”阿姐聽聞,幾大步跑過去,卻怎么也沒瞧見那東西。
三娘:你娘娘要回來了不嘛,拿點錢燒給它們。
阿姐看了三娘的話,又回想往日娘娘也是這樣做的,便問阿妹,
“阿妹,那個,我記得以前蛇來了,就是要燒點紙給它們,你克找哈紙錢來?!?p> 阿妹應聲,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一些紙錢。
“你還記得打火機在哪點不?”
阿妹搖頭,又說灶臺那里有,就是蛇還在那兒,阿姐想來,顧不得其他,還是轉(zhuǎn)身上樓拿錢去。
“你看一塊夠不夠?”阿姐將錢給了阿妹,帶阿妹走后,阿姐還是壯著膽,進了屋,說來也奇怪,阿姐無論怎么看,都看不見那兩條蛇的蹤影。
阿妹速度快,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阿姐將紙錢鋪在灶底下,阿妹負責點火。
眼見著紙錢燃起來,阿姐嘴里念念有詞道:“那老祖宗些,原是清明就該燒的錢,怕是清明人多,你們來遲了沒得拿,那現(xiàn)在我們燒得給你們,你們就安安靜靜呢走,不要吵到我們后邊呢雞。”
那蛇似乎是聽懂了人話,便也就真轉(zhuǎn)身離開了。
阿妹說那蛇只剩尾巴了,阿姐想著抬頭看看,不想?yún)s與其中一頭蛇對上了眼,兩個目光就這樣交換。
那蛇在陽光的照射下,半截身子都散發(fā)著金光,嘴里吐著芯子出來。
阿姐見狀,趕忙跑出來,她慌忙地撫撫胸口,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后又想想,卻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另一邊,娘娘帶著小孫女吃酒趕回來,只聽阿妹說家里進了蛇,便忙慌著往茅房這邊來,幾人站在灶頭跟前,忽地,娘娘突然揮起火鉗,朝著一旁的柴打去,碎碎道,“你這些家伙,還不走!嚇到小呢些,你再不走我就打死你們?。?!錢都燒給你們了,你們還得這??!”
阿姐和阿妹面面相覷,她倆后知后覺,這才知曉,這蛇原來在她倆燒錢的時候壓根兒沒走,只是沒有偷襲兩個小姑娘。
白天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可阿姐,受了驚嚇,她與那蛇的對視,總讓她害怕甚至是不安。
夜里,阿姐因白天的事,早已酣睡,不想,這才是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