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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鸞記

第三十章

繡鸞記 螢實(shí) 2032 2024-05-12 15:07:50

  保才和狄平翻看著全部情報(bào),保才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信王點(diǎn)點(diǎn)頭。狄平低聲道:“難道仁王與禮王有勾結(jié)?為什么!就為一個女人不成?他是怎么結(jié)識柳娘子的?從什么時候與這個女人有私情的?柳娘子與林珩一直都是恩愛夫妻,林夫人給了林珩一個貴妾,柳娘子一直搗鬼不接敬茶,后來干脆送回老家了,難道她遠(yuǎn)遠(yuǎn)看仁王一眼就與他有了私情不成?說不通!”

  “不關(guān)柳娘子的事!只是林珩死后,柳娘子在仁王的別苑里住了十多天,仁王天天過去!……”

  保才撫額問道:“老河沿不僅斷送了王爺?shù)那俺蹋€要了林探花的性命。我與林探花幾乎天天見,他從沒苛待過役工,絕對是死于傾軋,原來是仁王的手筆!好手段!只是仁王什么時候認(rèn)識柳娘子的?還動了情?”

  信王頭靠在椅子上,扶額淡淡道:“問問她,不就知道了?!?p>  保才道:“你不怕要了她的命嗎!”

  信王驀地睜開眼,坐直身子,冷冷道:“我想她更想知道真相!難道一直讓她感念老大保住了她的性命不成!”

  狄平若有所思,說:“我聽慎言說過,林夫人在京里一直奔走申冤,想為林探花翻案,會不會是仁王怕事情敗露,才不敢把她留在身邊的!”

  保才接著道:“她在墳地一心尋死,留的遺言是要燒化后與林探花合葬。我救下她后,她把上吊時穿的嫁衣放入骨灰壇中。進(jìn)了放州后,有一個富商,與她是舊相識,他想要用一個人換她,許了一千兩銀子買通我,她執(zhí)意不肯,把那人灌醉后摸黑走的,應(yīng)該是仁王跟她說了什么,她才聽信讒言,一心報(bào)仇!”

  “保哥,那個富商的事你從沒說過!”

  保才低頭不語。

  “好吧,誰去問!”

  狄平忙道:“我缺胳膊短腿的,萬一她尋死,我可拉不??!”

  保才干咳了幾聲,紅頭漲臉,道:“我著了風(fēng)寒,得趕緊找軍醫(yī)抓一副藥發(fā)發(fā)汗。哎呦,頭疼地更厲害了!”說了竟捂著頭走了。

  信王橫了他的背影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狄平,狄平見勢不好,拄著柺趕緊溜。

  沒法子,只能親自上了。信王想起流連的脾氣,也是憷頭,罵兩句無所謂,打兩下也不怕,權(quán)當(dāng)是撓癢癢了,關(guān)鍵她萬念倶灰下會不會尋死!她可不是惺惺作態(tài)!

  信王把情報(bào)挑揀了一下,只留下有關(guān)仁王的一部分——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背地里調(diào)查她。

  令人喚過來流連。流連一見屋里就他一個,頓時警惕起來,如同刺猬一般乍開全身的刺。信王心中苦笑,把情報(bào)推到她面前。冬季天短,屋里有點(diǎn)兒昏暗,信王吹旺火折子點(diǎn)起蠟燭。流連湊到燈下看,雖然有幾個繁體字不太認(rèn)識,但是大意能明白,不待看完,流連便跌坐在椅子上。許久,她期期艾艾地抬頭,未開口,突然捂著嘴跑了出去。

  門外,流連吐得天昏地暗。

  流連吐完后踉踉蹌蹌回了自己的屋里,信王什么都沒來得及問。過了一會,信王暗道不好,流連回屋有一會兒了,為什么還不點(diǎn)燈?他掀開后窗跳出去,還好,屋門沒上閂。

  月亮還沒有出來,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他吹旺了火折子,點(diǎn)亮蠟燭,昏黃的燈光下流連就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信王過去將她抱到床上。探探鼻息,十分微弱,知道她是急火攻心,便解開她的腰帶,扶她靠在自己肩頭,猛拍她的后背。流連就倚著他的肩,身上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信王貪婪地聞著。流連悠悠醒轉(zhuǎn)咳了一聲,信王忙扶著她的脖子輕輕將她放在枕上,流連垂下眼瞼,輕聲道謝。一直以來,流連與他說話要么惡聲惡氣,要么陰陽怪氣,要么干脆裝聾做啞,這大概還是第一次與他好聲好氣說話。

  流連直勾勾地盯著帳頂。

  信王怕她鉆牛角尖,溫言開解道:“你不要把罪責(zé)都攬到自己身上。一朵花開得美開得香,都沒有錯,肆意攀折才是罪過!”流連本來心中正翻攪,她覺得是自己給林珩引來殺身之禍,信王的話恰恰解了她的心結(jié)。流連閉上眼,淚從眼角大股地流下。信王掏出自己的帕子覆在流連的臉上,在帕子的掩護(hù)下,流連側(cè)過身捂住臉嚎啕大哭。

  信王耐心等待著,沒有勸她。

  許久,流連絲亳沒有要停的意思,渾身上下汗?jié)裢噶耍飺瞥鰜淼囊话?。信王怕她再厥過去,強(qiáng)行把她扯起來。流連低頭哽咽著,信王拿過手帕輕拭她的臉,流連微微側(cè)頭躲開他的手。信王無奈地收回手。

  等流連平息下來,信王靜靜問道:“你與仁王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你知不知道他何時動了心的?”

  流連低下頭,“這重要嗎?”

  “不太重要!”信王長長嘆了一聲,“不過,我也是受害者,他們當(dāng)時未必沒想要我的性命,只不過力所不能及罷了。仁王為人謹(jǐn)小慎微,很難從他那里找到證據(jù),只能想法子從時間上找到從中間穿針引線的人,……”

  “林珩院試后,我們?nèi)ビ瓮妫瑹o意中得罪了人,受到報(bào)復(fù),仁王替我們解了圍。后來槐安侯宴請舉子們認(rèn)識了。后來又受邀游湖,進(jìn)京后,也沒有太多的交集,爺爺不許我們與皇子走得太近,……”

  “就是說還是有交集!嘁,京里這么多皇子,你見過幾個?”

  流連抬起頭來,目光茫然。

  “你知不知道他何時對你有了企圖?”

  流連低頭不語。

  信王冷笑一聲,“明白了,很早,是在槐安侯那里嗎?”

  流連辯解道:“我也不太敢確定。我一直都很小心,連話都沒跟他說幾句,而且他主要是在拉攏林珩,我又不是什么天香國色的美人兒,總不至于他看了我兩三眼,就五迷三道地要陷害林珩吧!”

  “你不懂!老大這個人,看似忠厚,可是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不擇手段弄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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