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蠢蛋。
我這二十六年是怎么過來的?
這些年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認定改變,但我真能改?
我不知道。
今天跟鄰居殺豬,我去吃飯,見到個年輕女人都臉紅,我還是個正常人嗎?
這真是沒臉見人!
我最喜歡一本書《厚黑學》,厚黑學講究:臉厚心黑。
我做了什么?
心黑不黑我不知道,但臉肯定不厚的。
每當我出門,總在心里問自己:“我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
我居然這么怕人?
我有病。
我心里有病。
我需要一個醫(yī)生,但我絕對不去找,因為我窮。
本想著今年不出去工作了,現在看來非出去不可了。
不出去,我怎么改變自己?
二十六年前我不是我,往后余生我不想再不是我了。
我要重新做人。
雖然已經有些遲了,但我相信,只要肯改,永遠都不遲。
——
——
一月十一,凌晨四十七分。
重新做人?
呵呵!
我失眠了。
睡不著。
又沒忍住,打了兩槍。
我有罪。
改?
我什么時候改過?
哈哈!
我個廢物。
呸!
一點恒心都沒有。
廢物。
活該一輩子窮苦命。
呸!
你也就會發(fā)發(fā)毒誓,做做春秋美夢。
除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你還會什么?
廢物。
我呸。
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你自己不惡心?
呸!
惡心!
——
——
要死。
凌晨二點二十五分。
我還沒睡。
失眠了。
極度失眠了。
腦子一抽一抽的,好像隨時會死掉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可怕,我在上海也有,不知道怎么解決?
我想應該什么都不去想,這樣應該好很多,但我又做不到什么都不想。
這就很難辦。
我還有很多夢沒有去實現,我怎么能倒在這里?
如果這輩子都不能實現我的夢想,活著也沒多少意思了。
我還是想去實現它們的。
雖然很無稽。
但我很想去做。
我堅信我能信。
我信我就行。
不說了,準備哄自己睡覺了。
痛苦!
我!
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