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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腹黑太子我收了

第三十章:掌中云,揉入骨

這個腹黑太子我收了 江南隨安 2834 2023-07-27 08:00:00

  溫碩筠氣勢瞬間減半。

  “溫碩筠你竟然掐我臉?”蘇皖皖踢了一腳石頭,不料這塊石頭嵌在地里紋絲不動,腳趾頭平白無故跟著遭殃,痛得蘇皖皖彎下腰,不僅如此,還因為沒站穩(wěn)還把腳裸崴了一下。

  “溫碩筠你別看了,丟死人了!”

  也就蘇皖皖能這么肆無忌憚地直呼他的名諱。

  自打知道溫碩筠的身份后,她待他的態(tài)度并沒有因為他身份而改變,一舉一動取決于溫碩筠本人,而不是他皇子的身份。

  一旁的溫碩筠見蘇皖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惹得他忍俊不禁:“誰讓你突然冒出來?喏,傷了吧?!?p>  “哼!”

  溫碩筠輕笑眨了下眼:“你這叫活——該——”語氣卻有哄的意味。

  “你才活該呢!”

  兩人幼稚得像村口的孩童吵架。

  見他笑蘇皖皖這一腳算是沒白挨。

  蘇皖皖有時候是個小作精,這點對她阿爹就特別管用。

  現(xiàn)下就有個難對付的主,地位都是自己爭取來的,想要馴服他單靠三言兩語是不夠的。

  跟變戲法似的,“唰”抽出一方手帕,有模有樣地擦起淚,梨花帶雨的模樣,咋一看楚楚可憐極了:“我還不是看你一個人嘛,見你那么嚴(yán)肅就想……就想讓你放松一下,誰知好心沒好報?!?p>  溫碩筠斜眼,瞳孔瞬間放大。這還是和我拌嘴一爭高下的蘇皖皖嗎?不過他卻樂不思蜀,他反而想多看看她真實的另一面。

  夜里的河岸在流水聲下顯得更加寂靜,少女的話也顯得比平常響亮,隔著十幾米外的士兵聞見含糊不清的啼哭聲紛紛投來“吃瓜”的目光。

  用余光也能感受到的那一群人詭異的目光,不出所料,今夜河畔邊上的焦點就是他倆。

  溫碩筠撇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不比往日緩和多少,見面色不善,個個都給嚇得背過身去。

  有的望望天空,“啊——今夜的星星,可真亮?。 碧鞎缘媒褚购谠泼懿?,哪來的星?

  有的立馬蹲下去不知所措撿石頭,“這石頭結(jié)實,搭房子正合適!”

  有的繼續(xù)烤魚,“我……我就說魚壞了吧,這么一股酸臭味?”

  溫碩筠回頭朝蘇皖皖伸手。

  他要干什么?蘇皖皖的眼珠子隨心跳飄忽得越來越快。

  “不用不用?!碧K皖皖握住自己的腳語速加快。

  溫碩筠看向一旁,以一副懶散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模樣說道:“哦~你是打算讓它腫起來不要這只腳了?!?p>  蘇皖皖低頭擔(dān)憂地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若放任不管明日估計腫成豬蹄了。

  在腳和面子之間蘇皖皖還是選擇了面子。

  突然他抓起蘇皖皖的腳架在他腿上低聲問道:“還疼嗎?”

  蘇皖皖頓時愣出神,別說,這老男人……手指按到痛處,她吃痛一“嘶”,忍著道:“疼!”

  “放心,這里沒人?!被鸸庹赵谒樕?,垂眼間睫毛的影子打在他那高挺的鼻梁。溫碩筠隔著布襪替她小心翼翼地揉著,生怕再按疼了她。

  蘇皖皖詫異,揣著心思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原來他溫柔起來是這副模樣。

  不知不覺蘇皖皖見識了很多面,可哪面才是他呢?

  溫碩筠嘴角藏著一抹笑,也為難她了,沒想到趕了一整天路都堅持下來了。

  想不到本王的王妃對我竟是如此死心塌地,有情至深,溫碩筠的心都快飄到九霄云外去了,都忘了逃婚的事。

  蘇皖皖朝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地方看,他們怎么還沒走?暗處大樹后出現(xiàn)一雙雙瞪大的眼睛和數(shù)不清的驚掉的下巴。

  “這……這還是我們那個清高冷峻的將軍嗎?”個個都張著嘴巴默默搖頭。

  蘇皖皖臉頰愈發(fā)火熱,用手掌遮住臉僅露出一雙眼睛,羞死了。

  此時柳慕白走了過來:“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噓——是將軍和將軍夫人?!?p>  “你們是吃飽沒事干?居然跑來偷看殿下和皇妃。”柳慕白不屑道:“哼,沒出息?!?p>  這話就不好聽了吧,他們直接給柳慕白讓出條道,讓他自己瞧。

  “切!還能有什么?”他不以為然地走到樹邊,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整個人傻眼了:“什么情況這是?我跟殿下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他有這鐵漢柔情一面?你給我放開!我要過去問清楚,這些年我是什么?他就沒對我這么寬容過!”

  說著就要翻過樹叉沖過去,整得跟小媳婦抓奸似的,好在兄弟們攔著,堵著嘴強行給拖拉走。

  蘇皖皖把腳伸了回來,不放心看了一眼樹后,確認沒人緩緩開口:“那個,你剛剛在想什么呢?”

  “想知道?”溫碩筠問。

  蘇皖皖眨了眨眼,隨后急忙擺擺手:“不過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我可不會強人所難?!?p>  于是溫碩筠把剛剛想的重新表述了一遍,他俯身詢問蘇皖皖的意見,絲毫沒有因為她閱歷淺而輕視她。

  “其實我也不大懂。”蘇皖皖笑了笑,“但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等一切完善之后若繼續(xù)男耕女織的生活,一時想快速恢復(fù)經(jīng)濟不太可信,但有一點不妥。”

  蘇皖皖認真思考了起來:“你方才說二皇子做的多為流通的‘大生意’,可清支縣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有東西能外售。畢竟‘大生意’只在于小部分人手上,而我們要的是大多數(shù)百姓都業(yè)有所成。依我見我們應(yīng)該從‘小生意’入手,先把吃的喝的搞起來,這樣有的人就去當(dāng)伙計啦,工人也越來越多,日后再發(fā)展游樂,讓更多人來清支縣,而不是走出清支縣?!?p>  此話一出,溫碩筠對蘇皖皖又產(chǎn)生新的認知,可這些都早已在他的計劃內(nèi)?;蛟S蘇皖皖沒想到的是二皇子是個財迷,大小生意都有所涉獵。

  清支縣是這兩年才開始由輕度到中度的洪水現(xiàn)象,防洪設(shè)施跟不上,需盡快讓工部興修水利。

  再次對上蘇皖皖的視線,溫碩筠輕微一笑,嘴角露出驕傲的弧度:“不錯。”他起身準(zhǔn)備回帳篷,蘇皖皖跟著猛地一起。

  引起溫碩筠的注意瞧了她一眼,她只好尬笑。

  阿青該不會是搞錯了吧?玉佩旁也沒掛鈴鐺呀。何況一點聲響也沒有。

  “趕緊回車吧?!?p>  “哦?!?p>  半夜蘇皖皖翻來覆去,翹起二郎腿用手臂蓋住額頭,還去不去?她從床上爬起來,偷偷勾出一條縫,此刻火堆早已燃成灰燼,天地之間籠罩著一層黑布,伸手不見五指。

  蘇皖皖不禁豎起寒毛,躲回一堆箱子后面,“還是算了算了,改天再來?!?p>  正是夜深人靜,蘇皖皖迷迷糊糊感覺旁邊有人,她悄悄翻過身閉緊眼睛欲哭無淚,蒼天吶!大地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她抽出袖口里的毒針和射筒,偷偷睜開眼睛瞄準(zhǔn)那人的脖頸射去,不料那人有所察覺,將頭稍側(cè)一旁拉起車簾,那毒針便隨風(fēng)射出車外,還沒等蘇皖皖跳出窗那人便捂住她的嘴。

  “別說話?!眱扇怂哪肯鄬μK皖皖很快認出了他,“是你?!碧K皖皖的聲音含糊不清。她拿下他的手悄聲說:“你不是應(yīng)該在帳篷里嗎?”

  溫碩筠往后護住蘇皖皖,兩人都躲在箱子后面,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曆蕷?,想必蘇皖皖的毒針發(fā)作了。

  溫碩筠似夸非夸道:“你還挺狠啊?!?p>  “那是?!碧K皖皖驕傲仰起了下巴。

  她扯了下溫碩筠:“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放心,他們?nèi)瞬欢啵乙呀?jīng)讓影潛伏在帳篷上方,交給他就是,我估計他們以為你我在帳篷里。”

  “還有我啊?!碧K皖皖有點“受寵若驚”,堂堂一個皇子妃為什么要過這種暗流涌動的日子。

  ……

  萃玉宮內(nèi),侍女邁著小碎步急匆匆進殿。

  殿內(nèi)熏香繚繞,一位身著孔雀藍外袍的女人正在煮茶,一舉一動甚是優(yōu)美:“娘娘,我們的人已經(jīng)派出去了?!?p>  “下去吧?!彼龑⒅蠛玫牟柽f向?qū)ψ娜?,“祖父,我們的人已?jīng)行動了?!?p>  “嗯?!眳翁凳窍然蕰r期的人,也曾是皇上的太傅,如今孫女又為當(dāng)今貴妃,更是權(quán)勢滔天。

  “祖父,孫女有一事不解。”

  俞貴妃看了一眼呂太傅接著說道:“為何您要將那蘇皖皖也算入其中?”

  呂太傅放下手里的茶,一笑:“告訴你也無妨。蘇家勢力不小,一直是我在朝中的一大心患,皇上又極為信任蘇家,更是賜婚皇家。若此女出了點什么差池,必能引起他們之間的嫌隙,猶如一個刺,即便再想怎么忘也將牽及痛楚。”

  沒想到祖父竟如此狠毒,把矛頭也指向那小姑娘,俞貴妃委婉一笑:“是,祖父英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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