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峰哆哆嗦嗦的接過文書,這是一份錦衣衛(wèi)舍人的身份堪文。
只要林一峰簽字畫押,他現(xiàn)在就是錦衣衛(wèi)舍人。
林一峰知道自己躲不過,便弱弱的問:“為何是我?”
房子名反問:“為何不是你。”
崔文和將林一峰拉起來:“好了,快起來,我的林老弟,只要你簽字畫押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p> “崔兄,你也是錦衣衛(wèi)?”
崔文和點點頭:“沒錯,咱是錦衣衛(wèi)。老弟,咱錦衣衛(wèi)想干的事,還沒有干不成的。說送你富貴就要送你富貴。”
林一峰心中更加忐忑,這富貴恐怕不好得。雖然崔文和說的真切。但是他心里一直都難以置信。自己付出的代價恐怕小不了。
林一峰沒辦法,還是在文書上簽字畫押。
張杰將早就做好的身份令牌遞給他。
“林老哥,以后你就是自己人了,以后發(fā)達(dá)了不要望了咱們兄弟。”
“豈敢豈敢。”
房子名心情大悅,爽朗的說道:“來林舍人,張杰以后就是你的貼身護(hù)衛(wèi)。他的身手十分了得,在錦衣衛(wèi)中也是佼佼者,以后遇到麻煩他會幫你處理的。
另外,你初入錦衣衛(wèi),有很多不懂得地方,張杰會教你,以后大家就在一口鍋里扒飯,都是兄弟,來干了這杯?!?p> 此時的林一峰依然在混沌的狀態(tài),這酒不知道怎么喝下去的,辛辣無比。
他心里清楚,說是張杰做自己的貼身護(hù)衛(wèi),實際上還不是監(jiān)視自己。
他心里明白就可以了,以后得多加小心。
幾杯酒下了肚,林一峰漸漸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既然錦衣衛(wèi)找了自己,目前不會對自己怎么樣。
自己只要乖乖的辦事,好處自然不在話下。
“房大人,不知道這富貴是?”
“敬王,你可知道?”
林一峰放下筷子,在開封你可以不知道知府是誰,但是你不能不知道敬王。
周敬王朱在鋌是嘉靖三十一年襲封,膝下有一子,世子朱肅溱。要說這周王可來頭不小,他是成祖朱棣的同母胞弟。
想當(dāng)初因為擅離封地,而被朱元璋貶去云南。后來又被召回京城。
建文帝時削藩,他害怕便與朱棣結(jié)盟,后來朱棣當(dāng)了皇上,才讓他返回封地。
有人指控他謀反,他主動把自己的三護(hù)衛(wèi)獻(xiàn)還朝廷,朱棣這才不追究。
朱橚聰穎好學(xué),對醫(yī)術(shù)多有研究,
朱橚組織和參與編寫的著作就有四本。《保生余錄》、《袖珍方》、《普濟(jì)方》和《救荒本草》。
可以說朱橚在醫(yī)學(xué)上的貢獻(xiàn)非常大。
要不也不能如此順利的襲承。
“房大人,這富貴跟敬王有關(guān)系?!?p> 房子名夾了口菜:“何止有關(guān)系,那是天大的關(guān)系。
你也知道敬王目前的收入一部分是朝廷給的俸祿,另一部分靠的是土地。
但首輔張閣老推行的一條鞭很快就會在河南推廣,那個時候,土地重新丈量,別說掛靠敬王的士紳要交稅,就是敬王也是在所難免。
對于敬王府而言,那可是不小的數(shù)字。
敬王能眼瞅著自己的錢從口袋飛了?!?p> 林一峰搖頭:“那不能,誰不知道敬王,那是出了名的吝嗇?!?p> 崔文和接話:“那是對外人,他自己兒子朱肅溱一宿花上千兩,他都不會在意?!?p> 林一峰點點頭:“那不是自己兒子,咱兒子多花點錢,咱不也只是訓(xùn)斥一下嗎?!?p> 房子名說道:“正是如此,所以啊,敬王必然想從別的方面補(bǔ)回來。
所以林老弟,你的機(jī)會就來啦?!?p> 林一峰聽的明白,那意思是讓自己做敬王商業(yè)的代理人。
如果真如房子名所說,自己恐怕真要一飛沖天。
不過想到這他又愁眉苦臉:“房大人,咱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了。咱錢沒錢,咱人沒人,咱怎么跟敬王搭上關(guān)系呢。”
崔文和捅了他一下:“林老弟,你是喝糊涂了,咱們現(xiàn)在什么身份,錦衣衛(wèi)啊,放眼天下,還有比咱們更有勢力的人嗎?”
“呀!”林一峰一拍額頭:“你看咱,竟忘了這茬,當(dāng)罰酒,罰酒?!?p> 幾人碰杯,開始推杯換盞。
林一峰喝高興了,也喝多了。
崔文和送致轎廳,看著林一峰離去。
小旗張杰呷了口茶問道:“大人,林一峰到底行不行。別因為他壞了大事?!?p> 崔文和不樂意了:“老弟,咱與林兄幾十年的交情了,知道的比你多。既然上面將任務(wù)派給了咱,就說明咱干的來。你畢竟還年輕?!?p> 房子名敲了敲桌子:“說那些做甚,人已經(jīng)選好了,第一步也邁出去了。在說那些沒意義的話有什么用。
眼下咱們就得一步一步的動用各種資源幫他上位了。
咱可丑話說在前頭,事是都指揮使大人親自下發(fā)的,誰要是出了半點紕漏,修怪咱無情?!?p> 二人哪里不清楚問題的嚴(yán)重性。
提起都指揮使大人,二人渾身打顫,要是事情辦砸了,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位,咱們錦衣衛(wèi)現(xiàn)在的處境想必也清楚,咱想翻身壓東廠一頭,全看咱們。做好了升官發(fā)財,那還不容易?!?p> 二人點頭。
“張杰,明日你就留在林一峰的身邊,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告知與咱。這個林一峰有些心眼,你莫要忽視。”
“大人放心,末將省的?!?p> “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明日看咱的安排?!?p> 三人起身,分別離去。
林一峰下了轎,金管家跑過來掀開轎簾,扶著林一峰走了下來。
“呦,老金啊。這么晚還沒休息?!?p> 金管家心里一暖,老爺還是想著自己的,于是說道:“老爺沒回來,咱也不敢睡啊?!?p> “你啊!”林一峰指著金管家:“老金啊,你放心,林家馬上就時來運轉(zhuǎn),好日子算是來了?!?p> 金管家哪能看不出來,林一峰很少喝醉,今天應(yīng)該是喝高興了。
這也是林一峰一年來的頭一回。
不管林一峰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金德旺始終是林家的管家。
林一峰東倒西歪,要不是金管家扶著,早就摔倒。
大夫人推門走了出來。
看見林一峰喝了這么多酒皺著眉頭:“快扶老爺回房,小翠啊。去給老爺整碗醒酒湯?!?p> 林一峰抬眼望去:“夫人啊,你怎么不睡?”
林夫人扶著他:“老金,你回去休息吧,忙一天也累了?!?p> “夫人,老爺交給你了?!苯鸸芗腋孓o離去。
林一峰躺下的瞬間將林夫人一起拉倒。林夫人就這么躺在他懷里。
林一峰翻身堵住了林夫人的嘴。
剛要埋怨的林夫人滿臉?gòu)尚摺?p> 小翠掀開門簾又快速退了出去,她羞臊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老爺?shù)姆块g便傳來急促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