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一次生這么大氣(求月票)
“車快到了。”
莊平看了一眼手機,收起手機篤定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
易菲望向康寧路盡頭,目及之處沒看到有什么大車,不知道莊平哪里來的自信。
“不信你等著瞧?!鼻f平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
沒過多久,果然出現(xiàn)了一輛比那些小車大的多的車。
易菲小嘴微張,驚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莊平拿出手機,打開APP。
“這上面顯示的,紅色是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藍色是公交車?!?p> “……這是怎么做到的?”易菲完全理解不了。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做到的,給你展示的目的是想提醒你別驕傲。”
“……用你提醒?”
易菲轉(zhuǎn)向一邊,不再搭理他。
片刻后,車到了近前。
“不進去嗎?”
“我們坐的是18路車,不是這趟車。”
“哦,這是28路車。”
“咦?你認識數(shù)字?”
“你以為我這半個月都做了什么?”
“哦,好吧,低估你了?!鼻f平頗感意外。
這種感覺就像三歲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學會了認字一樣。
“我記得見過這種車,可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們見面的那一晚,我坐著回來的那趟車,你就站在斜對面那盞路燈下面,恍如隔世一般。”
“嗯,我想起來了,當時從我身邊過去了,太緊張,沒看仔細?!?p> “還好你沒拔刀把它斬了?!鼻f平調(diào)侃道。
“呵呵…我沒那實力,我?guī)煾笐撃堋!?p> “哦,我就說還好過來的不是你師父,不然墳頭草都冒出來了?!?p> “你的嗎?不會,我?guī)煾覆粫⒛氵@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p> “你師父的!她要是一刀斬在公交車上,妥妥被亂槍打死?!?p> “槍?”易菲一臉疑惑,“應該不是我?guī)煾傅膶κ职???p> “哦,不是回馬槍那個槍,回去在輸入板查一查吧!違禁品,我在這里不能多說?!?p> “哦,好吧!”
正在此時,丁甜站在路對面揮著手喊道:“大莊哥哥!”
“丁甜!”莊平打了個招呼。
“就是她,那個考古的…”易菲低聲嘀咕道。
“你只要不輕舉妄動,她考不出你什么來的,相信我!”
“嗯…”易菲頷首低眉。
丁甜過了路走過來,先是掃了易菲一眼,然后湊到莊平身邊。
“大莊哥哥,怎么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嫂子???”
哥哥?嫂子?這話易菲懂的。
不過,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看莊平怎么應付了。
莊平想不到怎么這么巧,半個月不出來,一出來就碰上了,搞不好丁甜守株待兔了。
“你這丫頭別瞎說,鄉(xiāng)下親戚過來玩的?!?p> 必須跟誰都這么說,這一片大家彼此都認識。
“真的嗎?”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沒騙過嗎?”
“騙…過嗎?”
“你說呢?”丁甜眉眼一挑。
“行了,丁甜,我當時是為了讓你好好高考,而且你現(xiàn)在都是大姑娘了,應該感謝我才是?!?p> “我就是要感謝你啊!可是你不給我機會啊!”
“你這不是感謝我,是害我。”
“為什么?”
“我這人老氣橫秋的,沒勁?!?p> “不會??!你再老氣還能有千年古尸老嗎?”
“……”
這也是不會聊天的主。
“你啊,現(xiàn)在應該多談幾個男朋友,哪怕是渣男都行,多積累積累生活閱歷,別總想著考古。”
“嘁!”
丁甜說不過莊平,忽然打量起易菲,頗有挑釁的意味。
“我覺得你這位鄉(xiāng)下親戚倒是有幾分古里古怪的…”
開始的時候,易菲的眼神還有些躲閃,當感受到不善后,眼神立刻就變了,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突然迎向丁甜。
丁甜蹬蹬后退了兩步,立時如泄氣的氣球,已然萎了。
人本身就是動物,遵循著動物世界最基本的法則,威懾,弱肉強食的威懾。
易菲和丁甜,一個王者,一個青銅,孰強孰弱,只需一個眼神。
“大莊哥哥,家里還有事,先…先走了?!?p> 丁甜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了。
莊平忍不住笑道:“厲害??!”
易菲有點惱怒,“她是你招惹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誰是壁?你嗎?我看就是塊朽木!匹夫!”
易菲確實生氣了,竟然在這種事上被針對,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好了,別生氣了,她就是出于好奇,沒別的意思。”莊平安慰道。
“好奇?別以為我不懂,這是飛來橫醋,好嗎?”
“你連這都體會出來了?…哦,也對,這種事跟時代沒有關系?!?p> 易菲環(huán)抱胳膊,不再搭理他。
忽然,莊平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飛來橫醋,沒想到你還是個段子手?!?p> “不是嗎?你都說了我是你的鄉(xiāng)下親戚,她還一副酸樣!”
一想到剛才丁甜的眼神,易菲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自己震懾了對方,但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奇怪了,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呢?之前有人當著你的面把我們攪和到一起,都沒見你生氣??!”
易菲一愣,“哦,是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p> “可能是同性相斥吧!”莊平強行幫她解釋。
“嗯,應該是,以后別再讓我遇到考古的!”易菲忿忿道。
“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挺大,還好你沒有一掌把她拍飛了?!?p> “你以為我沒想嗎?只是想起了你的話,忍了而已!”
“哦,以后不用想我的話,要把忍刻骨銘心。”
“嗯,我知道!呆在這里真是太窩囊了,誰都可以對我不善,還不能動手教訓他們!”
易菲高聳的胸脯起伏著,顯然這次被氣得不輕。
原本莊平還不理解她為什么會生這么大的氣,現(xiàn)在似乎明白了。
從前的她從不受氣,連張閣老都敢對著干,現(xiàn)在不同了,一個小姑娘都敢對她瞪眼,哪受得了?
當然了,這是莊平自己想當然的,還有一層原因,是因為他,易菲進入了叛逆期。
這半個月以來,莊平無疑都在壓著她,又是說教,又是警告,連她的私密問題都管了。
盡管她知道莊平為她好,可這與本能叛逆是兩碼事。
就如同一個蚊子落在自己的臉上,對方一巴掌把蚊子拍死了,那同時受傷的還有臉呢!
再說了,有誰會知道對方的真正目的是打蚊子,還是打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