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庸也就罷了,這些宗門和門閥子弟,可謂皆是棄子,胸無大志不說,各個仗著背后聲勢作威作福。
而你們這一屆就不一樣了,以前周同師長只是武院的教官,只負責傳授武技,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過問。
不知今年是不是他的孫子也進入武院的原因,竟然去做了武院的師長,有周同師長這個前帝國少將在,今年的新生質(zhì)量明顯比往年高了許多。而且……”
殷翰還沒說完,一旁的楚羽出聲打斷,只見楚羽伸出兩個手指。
“而且反正都是輸了,你和賈汀學長帶著我們組成團隊,也是利大于弊的。
一則我們現(xiàn)在是武院造勢的對象,和我們組隊,你也能從中獲得好處。
二則如果不幸輸?shù)奶y看,也能對外宣稱,帶了三個一年生,主要是歷練為主,對于名次不在乎。”
“嘿嘿,這也是互利共惠的事情嘛,就像你說的,現(xiàn)在你們是武造勢的對象。
這次更是你們表現(xiàn)的時機,有強大的隊友怎么可能不用嘛,我可以說是你已知能找到組隊的武院學子中最強的了?!?p> 殷翰也不怪楚羽說出實情,本來他也沒打算隱瞞,他知道他可以說是楚羽唯一的選擇。
“那好吧,我們這邊就去拉周深入伙,而賈汀學長那邊就拜托殷翰學長了?!?p> 楚羽聳聳肩,表示也只能這樣了。
“小羽哥,這殷翰學長……”
目送著殷翰離去,石紹猶豫地開口對楚羽說。
“很不堪吧,未戰(zhàn)先怯,蠅營狗茍,可笑的是這種人也是三年生的魁首,如他這般人,竟還能看不起武院的其他學子?!?p> 楚羽明顯知道石紹想說什么,低聲開口說道,“不過也如他所說,他是目前的唯一選擇了?!?p> 看來周同的道心問,也罵不醒這群如行尸走肉地武院學子,楚羽與石紹也是深知這武院也確實應改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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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學子,好久不見了?!?p> 乙706學子院院門前,等待已久的楚羽二人看到剛剛回來的周深,快步先上去前抱起說道。
“楚學子、石學子,好久不見,今日是打算?”
周深也是給楚羽二人回了禮,雖然不知楚羽二人來干嘛的,但是也是知道眼前的這二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次專門前來肯定不是來敘舊的。
“是這樣的,我們二人與三年生的魁首殷翰、賈汀學長組成了五院論武團體賽的團隊,現(xiàn)在團隊中還差一人,思來想去就想到周學子你了。”
楚羽也不啰嗦,直接開門見山地告訴周深此行的目的。
“這……”
此時周深也是一愣,對于周深來說,這次的五院論武是一個開闊眼界的機會,但是也僅僅于此了,他能去爭的只有新秀比的名次了,不過有楚羽和石紹兩個怪物在,想到拿到冠軍也是機會渺茫了。
至于團體賽,他連想都沒想過,畢竟他現(xiàn)在才啟靈境前期,即使越級戰(zhàn)斗,最多也不過啟靈境中期的水平,哪有可能去爭冠。
況且能去這次五院論武的其他武院學子,誰還不是個天才,難道就許他能越級戰(zhàn)斗嗎?這點B數(shù),他周深還是有的。
“你也不甘心吧,這么好的機會,卻只能打打醬油,而且你爺爺?shù)奶幘常銘撚悬c了解吧,我們這次團隊賽不說拿到冠軍,只要發(fā)揮出彩,你爺爺身上的壓力就小很多了,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我跟石紹兩人,你應該也想為你爺爺出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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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哥,你也太厲害了吧,一句話就把周深說服了?!?p> 從乙706學子院出來的路上,石紹對于楚羽剛剛的表現(xiàn)是贊嘆不已。
“那必須的啊,你也不看看你小羽哥是誰。”
楚羽前世雖然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律師,但是對付這個14歲的小毛孩,豈不是手到擒來,什么犯罪心理學,微表情分析,青少年心理健康輔導,一套下來,周深這個軍三代被楚羽可謂是拿捏得死死的。
“我們這邊解決了,殷翰學長那邊應該也完成目標了,現(xiàn)在只等五院論武的開始了?!?p>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二十天過去了,藏書閣三樓中。
“石紹,楚羽,道心的課程基本也算結(jié)束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不必來這里了,雖然是不用來這,但是你們對道的追求可不能停歇?!?p> “是的,慶教習,謝謝這段時間的教誨?!?p> “明白,感謝慶教習的指點?!?p> “石紹,你是一個天才,這段時間已經(jīng)慢慢地摸索了出了一條道路,而你又是一個感性的人,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元靈們的道,你總是想兼得,保持一切的平衡,但是須知道凡是有舍必有得?!?p> “慶教習,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還是想繼續(xù)啊嘗試一下,畢竟如果沒有去嘗試,就直接放棄的話,這也太可惜了?!?p> “罷了,有些事情是你們必須要經(jīng)歷的,只有經(jīng)歷過了你的道才算真正屬于你們自己。”
慶教習跟石紹交代完,扭頭看向楚羽,繼續(xù)說道。
“楚羽,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如果說石紹的道是矛盾對立的力量,而你的道就是矛盾本身,從你第一次來我這,你就已經(jīng)有你的道了,但是今天看你,你似乎又沒有找到你的方向,好像你的道滿是別人的思想,但是這些思想中也有你自己的看法,充滿著矛盾和復雜,我對于你,我只有一句話,有些東西不是越多越好,越是簡單的道理越是彌足珍貴?!?p>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聽說下午是武院這次五院論武的誓師會,你們快去吧?!?p> 楚羽兩人見慶教習下了逐客令,便躬身作揖離開藏書閣三樓。
····
慶教習通過藏書閣三樓的窗戶,看到楚羽兩人越行越遠,最后化成一個黑點,消失在視野中。
這時一道陣法在他身后亮起,陣法呈半徑兩米的圓形,陣法中央一個半透明的物體慢慢浮現(xiàn)。原來是一道木門。
隨著木門的打開,門中走出一位精神抖擻的黑袍老者,如果楚羽在這里的話,一定會一眼認出這個老者,正是潁川兵院院長王戈。
“子安,這兩個孩子怎么樣啊,可以抑制住嗎?”
王戈開口問道,這兩個學子可近幾十年,王戈最為看好的武院學子了。
“不好說,不過這兩個孩子天賦不在同甫之下,我想應該可以吧,不過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擔心師弟的情況?!?p> 慶子安默默看向遠方那兩道消失的人影,眼神復雜的說道。
“唉~砌兒,那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比我是多得多,比起你,也是不遑多讓啊。畢竟每個人的路是他們自己選的,我們也不好干涉?!?p> 提起蘇砌,王戈聲線一下就降下來了,連背脊好似都彎下一分,身形矮小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