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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權(quán)難卻

第60章 歸認(rèn)

重生之盛權(quán)難卻 桃李十年 2057 2021-06-25 13:53:16

  宋言清眼睜睜看著他們把隔壁的謝空山強(qiáng)硬粗魯?shù)貛ё吡?,時隔這么多年,他還沒有機(jī)會看到謝老頭兒的樣貌,也不知他老了沒有。只看到門口前走過幾個人影,那個長發(fā)亂得如同鳥窩一般的,也許就是他吧。沒想到,經(jīng)此一見,見得是最后的面。

  門口的人影頓了一下,似是也在留戀宋言清,隨后被那幾個隨從生拉硬拽給推走了。雙腳的鎖鏈“嘩啦嘩啦”地響,像是惡鬼催命的聲音,一陣一陣回蕩在這個寂靜的房間。

  “天遼遼生死不定,地默默禍福相依。斷不了貪情弄權(quán),舍不下唯利是圖。四海桑田幾年終,到頭來一抔黃土慰蒼生!”謝空山用他沙啞低沉的嗓音吟誦起了這幾句詩,嘟嘟囔囔,調(diào)子不成調(diào)子,但還是有著奇怪的旋律。他似乎知道這是一條沒有返程的路,他的生命就要在這里終結(jié)。如果太子心情好的話,似乎還能再茍延殘喘三兩日,可等待自己的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

  宋言清站在那里,眼眶通紅,雖然他只與謝空山有過幾面之緣,但兩人之間那種心有靈犀和惺惺相惜,是他與別人不能比的。他早把謝空山這個玩世不恭的老頭兒當(dāng)成自己的長輩,他四海為家,逍遙為樂,這是宋言清這輩子都企及不到的東西。謝空山曾勸說他跟自己離開。但宋言清不肯,他放不下內(nèi)心的執(zhí)念,他恨這個國家,所以他要待在這里。

  謝空山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他雖然不喜歡執(zhí)念太重的人,但他尊重人可以有執(zhí)念的權(quán)力。

  在旁邊的審問室里,這次太子宋言慧甚至都沒有出面,因為他料到這次結(jié)果也是一樣,謝空山不肯說。

  “哼。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你只有最后這一次機(jī)會了。我覺得,”這個大漢瞇著眼睛威脅著逼近謝空山,“你應(yīng)該好好把握。”

  他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似的站在謝空山面前,氣勢滲著強(qiáng)烈的霸氣。但謝空山只是疲倦地抬抬眼睛,絲毫不為所動,氣定神閑。

  大漢覺得謝空山的反應(yīng)好像侮辱了自己,他右手拿起一只鐵錘,用力地敲在了桌子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而那桌子也陷進(jìn)了一個凹槽,周邊出了好幾道裂縫。

  “動作快點(diǎn)吧,我這老身子骨可經(jīng)不起嚇?!敝x空山顫顫巍巍地說。

  大漢惱羞成怒,低低地嘶吼:“你當(dāng)真不幫忙算一算天竹鑰的下落?!”

  謝空山閉著眼睛,緩緩地?fù)u了搖頭。

  “好!好!”大漢冷笑著,他從旁邊拿起一把刀,對準(zhǔn)老頭兒比劃了幾下,雙手握刀,從頭頂直直落下,溫?zé)岬难簢姷玫教幎际?,而面前的謝空山,被一刀劈成了兩半。

  大漢吐了口唾沫,隨意地踢了踢他手下的杰作,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叫下人把東西收拾干凈。

  宴會上,一個小童跑到宋言慧旁邊低語了幾句,宋言慧皺起了眉頭。

  “怎么?”向謹(jǐn)心靠近他,語氣柔媚。

  宋言慧“嘖”了一聲:“他還是不肯說?!?p>  “你是說那個老頭兒?”向謹(jǐn)心表情漫不經(jīng)心,隨手拿起一顆剔透的葡萄。

  宋言慧點(diǎn)點(diǎn)頭。

  “倒也不用那么在意,江湖算命的,有幾個準(zhǔn)的?說不定,他就是個騙子。”向謹(jǐn)心嬌弱地靠在他身上,仿佛軟得沒有骨頭。

  宋言慧表情愉悅,仿佛也很享受這樣的情況。

  ——

  眾人跟著道香往深處走去,起初是羊腸小道,枝椏肆意生長,非常難走,甚至韓婆的衣服有幾處被刮破了。但幾十米過后,道路寬闊了起來,植被也都是被人修正的樣子,分外齊整。

  向謹(jǐn)眠不知道最盡頭竟然是一家老宅,外面看著甚是腐朽,仿佛搖搖欲墜,不知存在了多少個春秋,牌匾上也看不清寫的是什么,全是灰塵的蜘蛛網(wǎng),還有生命力頑強(qiáng)的藤蔓。

  走到宅院內(nèi)才發(fā)現(xiàn),外面和里面完全是兩個世界。里面豁然一新,布局像是北方的四合院,向謹(jǐn)眠有在書中讀到過。她好奇地看向四周,房客多數(shù)為女子,她們走得來來往往,倒是不時對新來的向謹(jǐn)眠一眾人報以注目。很少有新人來到這個地方,更何況陣仗大到讓姑長接待的,這是頭一次。

  穿過重重院落,向謹(jǐn)眠他們終于來到正房。房間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正中間是沉香木制成的羅漢床,上面鋪著一層軟墊,而坐在上面的人也正是他們的姑長。

  是個老太太。

  她表情甚是懶散,半瞇著眼睛,帶著一絲倦怠,左手還勾著一只旱煙斗,腿上蓋著一層白狐皮做成的被子。

  “晏姑長?!钡老愎ЧЬ淳吹匦辛硕Y,站在一旁。

  向謹(jǐn)眠夜跟著欠了欠身,白芷、紅荊等人看她行禮,也緊跟著做了。只有凌秋白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站在原地。

  那老太太神情變也沒變,慵懶地吸了口煙,隨后把煙斗緩緩指向了凌秋白。

  “大膽!怎么還不行禮?!”站在一旁給老太太扇扇子的姑娘開口叫道。

  凌秋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就是你們這個地方把道香變成了這個樣子嗎!”

  “呦,姑娘,我們這兒可都是自愿加入,道哥哥變成什么樣兒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那個丫頭不屑地回應(yīng)道。

  凌秋白還想在說上幾句,被向謹(jǐn)眠制止了,她抱歉地說:“我們家丫頭刁蠻任性,沖撞了各位,是在是不好意思?!?p>  那個小丫頭沒理她,直接沖道香問道:“這幾個是什么人啊?還值得我們這樣對待?”

  沒等道香說話,老婆子精光一閃,銳利的目光直逼向謹(jǐn)眠,她第一次開口說話:“你,把這個姑娘給我?guī)蟻砬魄??!?p>  道香有些愕然,指了指向謹(jǐn)眠:“是她嗎?”

  老婆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都不知道老婆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只能依著她的話照辦。向謹(jǐn)眠緩緩地走上了通向高位的臺階,站定在老婆子旁邊。

  老婆子把她拉進(jìn)了一些,睜大了眼,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向謹(jǐn)眠的臉,左看右看,眼眶忽然溢滿了淚水,她喃喃道:“是你嗎?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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