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鴻蒙紫霧自東方而來,各大營地人馬的人相繼醒來,繼續(xù)進行對姜玄的追殺,尋找他的蹤跡。
“天??!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發(fā)出驚呼,發(fā)現(xiàn)了一處營地被全滅,不到一會二,又一處營地被發(fā)現(xiàn),讓人感到震驚,很快又一處營地被找到,讓人脊柱發(fā)寒,消息傳遍集市,如同十八級颶風(fēng)般席卷各大部落,令人震驚讓得蠻嶺都顫了三顫。
一些勢力瞬間坐不住了,他們的人馬也幾乎折損在了那里,個部落有的拍案而起,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湛湛,一些人大怒。同時林族也震動,在得知族內(nèi)竟然有人參與圍剿姜玄后許多族老瞬間大怒,開口呵斥所有人,包括一些對姜玄抱有成見的族老。
“你們是想落人受到其他勢力和部落的嘲笑嗎?惹人詬???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還分不懂嗎!”同時林族一些真正關(guān)心姜玄的人為他擔憂,一夜挑殺百人這般驚世駭俗的戰(zhàn)績對一個五歲的孩子而言簡直難以想象!
蠻林,姜玄沿途回到山間洞穴,在其身旁跟有一個小女孩,或說是一名少女,粉雕玉琢,很是可愛。一對杏木眼仁如映著星河,清澈透明,白皙玉嫩的肌膚如內(nèi)蘊柔水吹彈可破,嬌軀玲瓏身材有致,仿若仙童。
然而這是在眼睛自動裝有濾鏡下的樣子,此時她的小臉臟兮兮的,青色的連衣裙破損,沒有春光外泄,身上有著一些劃痕帶著赤紅的血。這名少女是姜玄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當時有幾名盜匪對他下手,他果斷進行正道的光對盜匪給予制裁,隨后就這么一路跟著他。
“你別再跟著我了,我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都很危險,你還是回去吧?”姜玄將她帶到山澗,搖頭苦笑著,女孩見他看過來低下了頭但就是沒有離去,有些破爛的小鞋蹭著地上的泥濘,一副做錯事不開口的樣子,讓的姜玄感到一陣頭疼。
“你的父母呢?我想辦法帶你回家?!迸⒙犅剠s偏了偏頭,“我不知道!但爸爸媽媽跟我說他們要睡了,讓我自己走,然后那幾個怪蜀黍就追著我跑,爸爸媽媽還告訴我說幾位蜀黍是來和我玩躲貓貓的,被抓到就算輸了,看來青兒贏了?!痹挼阶詈笸嘎吨鴿M滿的高興。
姜玄不語,他沒有去破壞女孩的天真,他每說出真相,也許幾年后這個小小的女孩就會明白,但想來到那時候也許時間會抹除這些情緒吧?他不確定。
他揉了揉女孩的頭,惹得她忍不住嘟了嘟嘴,鼓著腮幫子看著他。想到自身的處境,再看一眼這個孩子,他滿是無奈。沒辦法了,只能暫時帶上她了。
“青兒,接下來你就乖乖的待在這里知道了嗎?不然就不給你吃的了。”姜玄說著隨手從一旁地上的水果遞給了對方,再度忍不住揉了揉對方的頭。女孩聽到竟然用不給吃的這么恐怖的話來警告她,頓時不滿的砸吧著嘴,拿過水果,點了點頭,但怎么看都快哭了。
姜玄不禁笑了起來,有些憨厚,這段時間肅殺繃緊的心也放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巖壁,輕輕吐了口氣。
很難想象,這幾天的經(jīng)歷,對于一個五歲的小孩來說,有多么的不可思議。別的人還在象牙塔中提高自己,而他那,一路上不知殺了多少人。
當然,這也是心智的磨礪,只是稍有不慎便會葬在這蠻嶺的枯葉中。
攤開手掌,望著干凈白皙的雙手,在他眼中卻沾滿了鮮血。
一切都是一件小事被這般激化成了大事,到現(xiàn)在的風(fēng)云四起。讓他很無語。
看著泛起的日頭,叮囑安青兒待著別亂走,便拾起長刀,戰(zhàn)矛背負,殺了出去。
他必須開始嘗試突圍了,不然的話接下來若是他的賞金再提高,估計滿林子都是開脈境的人來殺他,而且他估摸現(xiàn)在自己的賞金又提高了不少。
而集市上,一群人也都證吶無言,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通緝傍上排前十,多少有些離譜,但也不得不讓人感嘆。
通緝傍上排前十的莫不是一些狠人梟雄,最弱也有開脈六段的實力,而姜玄這淬體七段的實力在這上面多少有些離譜,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xiàn)在估計各家都傻了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再派人手追殺他,真是不可置信,一個孩子能攪動出這般陣仗?!?p> 集市上的人無不說著這件事,而在各大族內(nèi),一些受到利益熏陶的人莫不感到一陣發(fā)寒,而一些和林族不對付的族內(nèi)族老無不聲音發(fā)寒,帶著森森殺氣。
“殺,必須滅了他,現(xiàn)在就這般讓他成長起來還得了?我族必會永無安寧,去聯(lián)合那幾族的人,從現(xiàn)在起派遣開脈的人去殺他,我就不信這樣他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這是不少族內(nèi)的聲音,而族中一些天才卻有些不服,他們不相信自己比不過一個五歲小孩,于是紛紛偷溜出去,參與追殺姜玄。
一路上,姜玄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人,然而每個隊伍中都有數(shù)道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存在,寒毛直豎,快速離去。藏在暗處,眉頭緊鎖。
麻煩!
絕對有不少淬體九段甚至開脈的人在。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快速離去,坐立于樹梢上思索著對策。朝著蠻嶺中間區(qū)域看去,他需要再做突破,他已立于淬體七段頂峰,更進一步便能達到八段,到時就是面對開脈一段都有著能力與之搏殺。
他整個身體弓起,像一頭獵豹一般,軀體肌肉收縮繃緊,如一只弦上之箭,氣勢待發(fā),這一刻像是一道嘯風(fēng)而出,人所在的那處那根大樹隨著他雙腳一蹬轟然而塌,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而前方一支隊伍隨著聲音而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剎那,只見一道破風(fēng)聲在他們耳畔響起,其中一些人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發(fā)出聲來,人首分離,隨著那道破風(fēng)聲消失而倒下。
剩下的人目光驚駭?shù)目粗瓜碌年犛?,隨后轉(zhuǎn)為憤怒且怒喝一聲:“是誰干的?!”而回應(yīng)他們的是一把寒芒吞吐的長刀斬來和一桿宛若雷霆般的長矛射來。不過數(shù)個呼吸間解決了幾個為首中的兩人人,只剩下四個讓他感覺到危險的。
“小子!好膽!竟然敢先一步殺出來!小小年紀這般狠辣!”一個長著刀疤臉的男人怒道,面容扭曲讓得臉色的刀疤如同一只蜈蚣扭動著。姜玄懶得回答他,長刀如匹練,迎向刀疤臉,與對方的大砍刀硬拼了幾下,趁著一個空檔竟舍棄長刀一拳打出,刀疤臉的男人大驚完全沒想到對方會舍棄武器,下意識間拿砍刀斬去,然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砍刀打在姜玄身上如同砍在精鐵一般,發(fā)出鏗鏘聲,讓得兩人都是愣了一下,姜玄迅速反應(yīng)一拳轟出將其擊飛。
快速跟進又是一拳,如同空氣爆破聲響起,直沖對方腦門要害打去,將對方解決。刀疤臉倒地之前很是憋屈,他是開脈境的高手,完全沒發(fā)揮出開脈境的實力,還被一個五歲小孩打死在這里,不甘地倒下。
剩下的幾人完全傻了,眼前的少年這一刻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可怕,簡直就是個煞星,不過幾十個呼吸就解決一個開脈境的人。姜玄立身于場地中,沖著他們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落在他們眼中卻恐怖的如同惡魔在淺笑。
他們相視一眼,低喝一聲,手持兵器迅速殺到近前,當然一些膽小的人則跑開了,對其他的隊伍通風(fēng)報信。姜玄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他的目的也達到了,磨礪自己,他尋求在戰(zhàn)斗中突破,尤其是在這種生死之下。
他已經(jīng)舍棄了武器,舉起拳頭就是殺上前,一拳全力揮出,竟繃斷了迎來的刀劍,讓得一群人驚得說不出話來,其中一個開脈境不再輕敵,低喝一聲身上似有光彩流動,一條脈搏在身體表面若隱若現(xiàn)的發(fā)著微光。這是開了開了一段脈的表現(xiàn)。
人的身體有十二條主脈,每開一條經(jīng)脈,就會有質(zhì)變的戰(zhàn)力提升,盡管對方開了一道脈,但是姜玄無懼,他覺得自己早先對自身肉身強度的定義有誤!在他的潛意識中肉體比不上刀劍,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而且他實力提升的過快,沒能好好的將實力發(fā)揮出來。
眼前開脈境的人被他視作磨刀石。姜玄低喝一聲,迎上他,剩下的淬體八段亦前助,幾人聯(lián)合圍獵姜玄。幾人戰(zhàn)作一團,可怕的威勢爆發(fā)出來,刀拳交錯,發(fā)出陣陣擊鐵之聲,幾人悚然,沒想到對方的肉身可怕的不像話,他們?nèi)χ乱矁H能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此刻幾人面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類幼崽,而是一只化形的布滿鱗甲的兇獸幼崽。
隨著時間推移,姜玄越戰(zhàn)越勇,整個人的氣勢攀上了一個頂峰,長嘯一聲,不再拖延,他聽到了大地震動聲,有著大批的人馬趕來此地,一拳打出度柔手化陰陽圓盤,渾若太極,借著這般玄妙的境地將一人生生打得扭曲起來,死相凄慘。也就在這一刻一道道利箭自天而下襲來,籠罩了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