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
2018年初夏。上午我與好閨蜜姜妍希會見梭倫教授。
“夢,本教授開遺傳病癥,精神抑郁癥公開課堂起,你就在這旁聽,可對你這樣的患者來說,可有幫助”
“有的,教授。我從記事起,我只認(rèn)識色彩和畫,似乎一切聲音都與我無關(guān)。您的忠言讓我改變很大,我知道自己有缺陷,但我找到自己要堅持的夢想,和交到好朋友,小希。我特別感謝您,是您曾經(jīng)的開導(dǎo),我才沒那么容易就了結(jié),無數(shù)次不受控制的輕生,讓我更想活命”
“那就好,你是我見過最頑強(qiáng)的人了。我很欣賞你”梭倫教授夸完,準(zhǔn)備離開。
“是啊,梭倫教授,您可是這方面的佼佼者,小夢最聽您話了。她最近熬夜設(shè)計作品,您快幫忙勸說,生怕她哪天被壓力給扼殺了”姜妍希急忙說道。
“好啦,小希。我會注意的,教授還有課,我們就不打擾了”
她們緩緩低頭,教授離開后,小夢開玩笑的說:“你這點想留教授說話的小心思,什么時候用在我身上啊”?
“被你看出來啦,我就不客氣的告訴你,他可是天才,醫(yī)學(xué)研究樣樣精通,我肯定是站教授這邊的。等哪天把你的病治了,我就嫁給他”
“那好,祝福我們”倆人開心的回家了。
第二天,海棠飾品公司色飾設(shè)計初賽后臺,我急忙趕到,小希正在旁邊跺腳擔(dān)憂:“小夢,你可算來了。她們的設(shè)計都是珍貴的珠寶,鉆石。好好看。你的呢”?
“沒事,我一定努力爭取的,別擔(dān)心”我安慰道。
“下一位,第78位選手,曹夢。曹夢到了嗎”工作人員喊道。
“到了”
“做好準(zhǔn)備,帶好作品,廣播念到名字,就上場”
“好的,謝謝”
我緊張的閉著眼睛默念,告訴自己:“我一定可以的,我能行”。
“第一次上臺展示作品,請把我攢下來的所有勇氣,卸掉自卑,讓我自信一回吧”我下意識地獨白。
抑郁癥無數(shù)次帶給這個女孩的不幸,總讓她自卑到?jīng)]有實力。她默默的接受著很多贊許才提起最大的勇氣為夢想拼搏。
她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舞臺中央,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顫抖的手托著自己的作品,震驚了在場的評委。
所有參賽選手的作品都是珠寶,鉆石,白金,黃金,而曹夢的居然是一只蝴蝶結(jié)。
“大家好,我叫曹夢。我的夢想是能夠成為色飾設(shè)計師。色彩是自然界賦予人類非常珍貴的禮物。色飾是色彩與飾品的結(jié)合,那設(shè)計師就是可以把色飾設(shè)計出完美的結(jié)晶。而擁有色彩的布料也是可以作為飾品展現(xiàn)寓意的。我的作品名字叫平安,是代表著希望和祝福的蝴蝶結(jié)。古老的中國有一種信仰就是繩,繩結(jié)寓意著神明,人們把繩子,繩絲以及絲綢編織,因此有了蝴蝶結(jié)。而我的作品中所有的工序都是手工,古典紅伴隨白圈刺繡,可驅(qū)邪祟,米白色刺繡鑲邊,使用神話中的平安圈結(jié)穗,寓意平安,和祥和希望。生活中有各種各樣的信仰,而對于某些生病的人們來說,色彩本就是一種余生向往,平安就是一種信仰。蝴蝶結(jié)平凡而高潔,能欣慰心靈,提升自信,用途也十分廣泛??????”
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歡送我,我激動的腿還在一直抖。小希第一時間給我大大的擁抱,她噼里啪啦的告訴我,哪位評委老師很認(rèn)可我,哪些人又被震撼到。
可我一個勁得問小希:“我剛剛有做錯什么,是不是站那特別傻”。
“沒有,沒有,沒有,你真的很棒,而且沒離主題,放心吧”
選手們都在后廳等排名,我們也是??墒堑攘艘粋€小時,我落選了,我們很失落。最后,有位設(shè)計部的科長,他很欣賞我的理念和初衷,邀請我到他們設(shè)計部入職,讓我回家考慮。
但也值得,至少我努力去嘗試,增長經(jīng)驗??缮磉叴笞彀偷娜瞬簧?。
微風(fēng)輕輕吹佛,伴隨著炎熱的光影,還是讓人心更加熱情。
我特別在意她們對我的作品議論紛紛,回想中。
“這么高檔的比賽節(jié)目,居然有人帶只蝴蝶結(jié)來比賽,你說是不是特別窮,買不起珠寶啊”
“窮也有個度啊,銀飾很實惠,這個也行的。至少不會讓我們覺得她不尊重這個色飾比賽”
“我聽說她是單親家庭,媽媽是縫補(bǔ)衣服把她拉扯大的,沒見過世面,小螻蟻成不了大氣候”。
我心想:“是啊,我的前途渺茫,堅持的夢想也該先讓媽媽吃飽飯的,我怎么那么不懂事,連累家人呢”。
我站在海邊,眺望盡頭,我心底有小我的聲音拉著我:“小夢,你不能這樣放棄了,快恢復(fù)意識”。
我雙眼無神,瘦弱的身軀沒有任何力氣,苗條的身姿仿佛被海風(fēng)一吹就走。我痛苦的皺褶眉頭,堅強(qiáng)的小我:“小夢,這么多年抑郁癥的病魔折磨你還少嗎?媽媽還在等你,你的作品有人認(rèn)可,那位科長還招聘你入職,你不能昏睡”。我瞬間恢復(fù)意識,看見自己站在海邊準(zhǔn)備輕生,我慌了。趁自己能控制自己,我努力往多人的地方跑,因為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大把年華。
在涼亭上,倪夕穿著泳衣,帶著墨鏡和帽子,葛優(yōu)躺著,心想:“到韓國了,終于安靜。沒有他,我也可以過得很好,對吧”臉上都寫著落寞。
一天前,在中國上海,幸福酒店總裁辦公室里,倪夕帶著一份福利苑的兒童捐助基金合同等著,心里堵著一口氣。突然一位高挑、身材高級定制藍(lán)色西裝的男人,后面跟著女秘書走進(jìn)來,停住腳步,看著倪夕問道:“你來做什么”?
“阿洛,你就這么對待我嗎?你就這樣討厭我在你身邊,連名字一起你也要改嗎”倪夕自卑的眼神看著紀(jì)洛。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就要和沫沫結(jié)婚了,你就不要再這樣了好嗎?我說了,我只是把你當(dāng)好朋友,照顧你是因為冷~”阿洛解釋道。
還沒等阿洛解釋,倪夕生氣的拿手上的資料拍著他的胸脯,喊道:“你連在這的名字也改成了她的名字,你是被陳沫沫下了毒藥吧”。
此時,倪夕心想:“你連和我的名字寫一起都不愿意,我還有什么好留戀你的,這么多年,你對我的好,怎么就一點都不存在呢?你說喜歡就喜歡陳沫沫了,而我陪伴在你身邊那么多年,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心煩意亂的倪夕,一氣之下連夜搭飛機(jī)到韓國海島療情傷。
夜幕降臨,我慌亂的跑著,摔了一跤,手被貝殼磕傷,滲著血。我正向涼亭走路,這時,倪夕為了那個男人,一天沒吃東西了,餓得有點暈眩,雙腳無力,走路有點歪歪扭扭。跌跌撞撞的與小夢相碰。倪夕手上的項鏈里的兩顆鉆石轉(zhuǎn)換了位置,不料正好碰到我受傷的手,血不小心抹在鉆石上。
我和倪夕相互感到抱歉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