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賭約
白鳳一口一個蘇靜鳶被男子懶腰摸手,說的繪聲繪色,有鼻子有眼,可說一千道一萬她都是聽別人傳過來的,說是聽別人傳,她今天來的比誰都晚,連聽別人說的機會也沒有又怎么可能親眼看到?
白鳳就憑她給蘇震生了唯一的兩個兒子好歹也是這女人之中最尊貴的人,就這樣在眾人面前被蘇靜鳶的一句話懟了回來,她的臉面瞬間有些掛不住。
蘇蓮?fù)鰜砭S護母親,“大姐你這話就有點招笑,我姨娘是沒有親眼目睹,可是有人親眼目睹的,總不可能誰都閑的沒事干去造謠生事吧?”
“別人看到?你看到了嗎?”
蘇靜鳶的語氣很平靜,卻如同一根泛著冷芒的毒針一樣扎在蘇蓮?fù)纳砩?,蘇蓮?fù)f不出一句話。
“白姨娘沒看到,你妹妹沒看到,為父也沒看到,整個蘇府就會平白無故傳出這樣的事嗎?!”
蘇震指著蘇靜鳶,咬牙切齒,“為父真是把你慣的沒了體統(tǒng),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三更半夜跑出房門讓男子摟了腰,你知不知羞?”
“我同你說,事已至此,立馬與扎王商議婚事,不能就讓你這樣毀在蘇府!”
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割在蘇靜鳶的心上,她回道:“我與扎王從未有一絲聯(lián)系,更未曾見過他的面,你們就這樣斷定我與他有了茍且之事?”
蘇震見蘇靜鳶膽敢跟他這樣說話,心中的怒火再次聚到了一塊,他揚起手要去打,蘇靜鳶不躲反而直起了腰,她一雙寒涼的眸子緊緊撰著他。
明明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幼稚蠢笨的眼睛,此刻卻在她的眼睛里看到那份從來沒有過的倔強與勇氣。
蘇震有些錯愕,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去。
“老爺您與大小姐就不要再爭執(zhí)了,大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得好好與她說?!?p> 白鳳安撫著震怒的蘇震,她又轉(zhuǎn)身對蘇靜鳶溫和的說道:“大小姐既然一直說沒有此事,也未與扎王在夜里碰面,這樣與老爺爭執(zhí)下去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去找扎王一問,只要找了扎王這事也就一目了然了?!?p> “白姨娘不就是想讓我與扎王當面對質(zhì)嗎,好啊,我同意!”
蘇靜鳶嫣紅的紅唇勾了勾,“我一個閨中女子被你們說的如此不堪,如果證實我是對的你們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吧?”
蘇震皺了眉,白姨娘連忙上前壓住了蘇震,她嘴角勉強牽起了一個笑,“大小姐想要什么說法?”
“方才眾人之中白姨娘是那個最堅定我與扎王有私情的人,如果證實你們所說是子虛烏有之事,我要你白姨娘在府里眾人面前給我賠禮道歉,親口承認你是錯的!”
白鳳就因為兩個兒子,坐上蘇家主母之位那是遲早的事,白鳳的頭都要抬到了天上,讓她當著蘇家所有老少親口承認她是錯的豈不是在割她的肉?
白鳳許久沒有開口,片刻后她笑了笑,“好,我答應(yīng)大小姐,但如果大小姐要是被證實在說謊,那大小姐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其他女人們正奇怪著,只聽一個透著陰狠的聲音響起,“立刻與札王成親!”
蘇靜鳶爽快道:“我答應(yīng)你,如果證明我在說謊,我明日就一步一步的踏上那頂迎親花轎!”
達成了協(xié)議,白鳳笑了笑,“既然我與大小姐有了協(xié)議,為了公平公正那就請所有姨娘們和我與老爺同去南渠閣,不管哪一方贏你們也好做個見證。”
婦人們本就想看個熱鬧,被白鳳明著邀請她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札王所住的南渠閣,剛進院子就被告知札王不在。
蘇震與白鳳相視一望,白鳳開口問道:“札王沒說去哪嗎?”
南渠閣的一個下人恭敬的回道:“回老爺、白姨娘,札王一大早就出了屋,他也沒說去了哪?!?p> 空氣又安靜下來,就在安靜的時刻,婦人的人群里突然蹦出了一個聲音,“妾身今早瞧見札王去了茗昕院的方向,現(xiàn)在不會是…”
現(xiàn)在不會是還沒從茗昕院出來吧?
所有人略有意味的互視一眼,沒有人接著話說下去,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蘇靜鳶笑了笑,“七姨娘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札王一大早進了茗昕院那此時想必還在茗昕院流連,要不請爹和白姨娘移步一趟茗昕院?”
“這…札王怎么可能…”白鳳圓著不自然的場,“我想札王應(yīng)該是出去了?!?p> “七姨娘出院子出的早,她看到札王的時候我大概還沒起床,如果札王真與我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或許還在茗昕院的床上流連也說不準?!?p> 蘇震看著蘇靜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一切,他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看,咬著牙道:“走,去茗昕院!”
一行人又跟著蘇震轉(zhuǎn)到了茗昕院,白鳳和蘇蓮?fù)M內(nèi)屋檢查了好幾遍,出來時只見蘇蓮?fù)哪樕蠏鞚M了失望。
“沒有嗎?”
“回老爺…沒有?!?p> 白鳳對蘇震說道:“札王昨夜這是第一次在府里留宿,或許此時正在參觀蘇府呢,總不至于沒跟老爺打招呼就離開,與其我們這樣無目的的亂竄,我們還不如去前廳等著札王主動去找老爺吧?!?p> 證明了茗昕院沒人,蘇震和白鳳帶著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了院子。
出了茗昕院,一陣若有若無的撒嬌聲傳了出來,這聲音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蓮?fù)聹y道:“這青天白日,難不成是兩個賤婢在…”
蘇震臉色一變,他是個保守的人,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自己府里出現(xiàn)這種事,他掃視了一圈四周,想要糾出兩個賤婢當場處置給其他下人長個教訓(xùn)。
“這都這時候了于蘭閣怎么還關(guān)著門,蘇如雪小姐不是每日起的很早嗎?”
這疑惑很快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蘇如雪是一個極其注重禮儀規(guī)矩的人,她每日在寅時都會在雪芷榭等候著給蘇震和白鳳請早安,不管刮風(fēng)下雨,況且今日不刮風(fēng)不下雨蘇如雪難得破了規(guī)矩。
白鳳笑了笑,“一年之中怎么可能每日都準時準點的起來呢,偶然有個賴床的時候很正常。”
蘇震凝著眉看著那道緊閉的門,他抬步準備離開,走了兩步還是停了下來,他一腳踹開了于蘭閣的大門,院子里守著的下人頓時被突然闖進來的人下破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