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太習慣
夜幕悄悄降臨,眼看就要露宿荒野,李浩然心里有些著急。這年頭,荒野充滿了危險,余大宗師自然無所謂,可李浩然只是個二級武者。
“不想露宿荒野就在快點,前面有人家?!庇嗌f道。
李浩然仔細觀察了下,似乎真的是燈火,本以為那星星點點是星星,誰曾想居然是燈火。
兩人還未入莊,就聽到犬吠之聲不絕于耳,此起彼伏。立刻就有警惕地莊定拿著武器,打著火把在莊門守著。
“來者何人。”莊定喝問道。
“過路人,欲借宿一晚,還請行個方便?!崩詈迫换氐?。
“不方便,請客人速速離開?!鼻f丁說道。
李浩然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這真是很直接呀。
“我們給錢的,不白住,一晚上給一兩銀子。”李浩然說道。
想著金錢的魔力必然能敲開莊門,沒誰會和錢過不去。
可是,那個沒眼色的莊丁居然直接扔給了他二兩銀子。
“還請客人另尋他處,這二兩銀子是我二牛的一點心意?!鼻f丁說道。
李浩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兩銀子就不是錢嗎?用二兩銀子砸我,好。他立刻撿起二兩銀子收在口袋里,理直氣壯地就要繼續(xù)和莊丁二牛理論。
“讓客人進莊?!蓖蝗宦牭接新曇魪那f內(nèi)傳來。
“是,莊主。”二牛趕緊回道。
二牛不情不愿地帶著幾個小弟打開莊門,為表示尊重,李浩然和余生都是下馬,牽著馬而入。
看著一臉不情不愿的二牛,李浩然一臉得意。
“不識好人心?!倍詈迫徽f道。
“謝謝你的二兩銀子?!崩詈迫徽f道。
“留著買棺材吧。”二牛說道。
“二兩買不了好棺材,再加點?!崩詈迫蛔烨返?。
“這是十兩,一起給你?!倍Uf道。
“算了,你也不容易。我不白拿你的錢,這是上好的傷藥,九花玉露丸,二兩銀子你不虧。”李浩然說道。
李浩然當然沒有臉去接二牛的十兩銀子,而且他也沒臉白拿人家的二兩銀子,等價交換才是他的原則。
“你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倍Uf道。
二牛收下了九花玉露丸,再次勸說兩人離開。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接引兩人的仆從已經(jīng)到了莊門口,二牛已經(jīng)不好再說什么了。
“謝謝你的提醒,我們只過一夜,第二天就走?!崩詈迫徽f道。
李浩然一點也不慌,因為余生連個表情都沒有,這說明不可能有什么能傷害到他們師徒兩。大宗師可是九州明面上最強大的武力了,誰有這么大本領,真以為自己是禁地之神呀。
“客人請?!逼恋嘏蛷亩Y貌地說道。
兩個接引的女仆從外貌都不遜色于顧平茵,甚至能夠與自己的妹妹李云舒一較高下。無論是顧平茵還是李云舒都是鎮(zhèn)魔城出了名的美女,可如今這個平安莊隨隨便便兩個女仆都有這么漂亮。
“師父,這平安莊不簡單?!?p> “當然不簡單,漂亮的不像話?!?p> “我說的不是這些女仆?!?p> “你以為我說的是這些女仆,沒出息。你就沒看看這庭院樓閣,大唐皇宮都沒這么漂亮?!?p> 李浩然這才驚覺,這個莊子確實漂亮得不像話。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奇花異草,各種香各種美。時不時還能聽到風鈴的聲音,悅耳動聽,一點也不覺得恐怖。
所以這更加恐怕,夜晚的風鈴聽起來一點也不恐怖,這世上還能有比這更恐怖的事。
“師父,突然覺得好恐怖。”
“裝神弄鬼,不值一提?!?p> 李浩然聽到余生輕蔑的吐槽,這才安下心來。
女仆打開客房,還未進去,就已經(jīng)聞到一陣香味。進去一看,里面的香爐居然已經(jīng)點起了。香爐是青銅鑄造,古樸天然。
房內(nèi)有各種書畫裝飾,雖然未必是名家所著,但看起來也頗為不俗。各種樣式的燈具把房間照亮得像白晝,太奢侈了。
這還不算,女仆很快打來熱水,木桶不一會就已經(jīng)裝滿。
“客人請沐浴?!迸腿崧曊f道。
“我自己來,你們出去就好?!崩詈迫煌崎_想要服侍他的女仆。
“客人如果拒絕,婢子第二天就會被打發(fā)到農(nóng)莊。”女仆說道。
李浩然沉默了,然后興高采烈地享受著女仆的服務。
不過是幫搓背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李浩然很快就心安理得地說服了自己。
他可不知道,隔壁的余生壓根連拒絕都沒有,從一開始就心安理得?;ㄩg派的人都是享受慣了的,不過是洗澡而已,并不覺得多過分。
另一間屋子里,莊主蘇烈北守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無心睡眠。
“來的是什么人?!碧K烈北的妻子問道。
“阿舞,路過的客人而已?!?p> “唉!這不是害人性命嗎?”路蝶舞嘆口氣說道。
“未必。更何況兩人執(zhí)意要,入內(nèi),再拒絕恐怕會硬闖?!?p> “平安莊進莊以來,入內(nèi)的外人哪有活著出去的?!?p> “你呀?!?p> “可我從沒想過出去,也沒出去?!?p> “那就看他們自己了,最美的女仆,最好的房間,能給的享受我都給了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只能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蘇烈北沒想到他們的話都被余生聽了去,余生不關心平安莊到底有什么古怪?;ㄩg派向來只管禁地之事,平常的善惡是非全當沒看見。
李浩然沒想到的是香爐的香有問題,不一會就熱血沸騰。當然,這個香對大宗師沒什么作用,大宗師房里的女仆春花直接被打暈了。可是,李浩然不行,于是他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次日醒來,李浩然心情復雜,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就這么沒了。倒是女仆秋月早有心理準備。
在秋月的服侍下,李浩然木然地穿衣洗漱,然后吃飯。
“熊樣,多大點事,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矯情什么。又不用你負責,多好的事?!庇嗌娎詈迫荒救坏臉幼?,氣就不打一處來。
李浩然只能報以苦笑,價值觀不一樣,怎么說得清。正如你棄之如敝履,我視之為珍寶一樣。這種事情,沒法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