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中央,余光幾人依然猶如戰(zhàn)神。
而且,越打越手熱。
戰(zhàn)至此時,他們也由最初的沖動開始意識到他們的行為意味到了什么。
四眼望去,果然如他們所見,見到了遠遠超過當時參加蠻荒之戰(zhàn)的天龍帝國士兵,此時的他們雖然沒有越境,但是每人都認真的注視著這邊做好了隨時進攻天羅帝國的準備。
說實話,看到這一幕余光有些心暖,雖然余邁是代理執(zhí)政,可是這個調動軍隊的速率卻是極快,他此時不是皇帝,所以不能代替天龍帝國違背帝國條令像天羅帝國突然發(fā)動襲擊。所以,這些軍隊,一是為了方便自己等人撤退之用,二是為了他們的老爹隨時發(fā)號施令準備的。
只是,確實可惜了。
自己因為發(fā)了誓言,所以絕對不能主動逃往自己的帝國方向。
然后他們看向高空,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等人......
這真是一件太過羞恥之事!
小時候自己等人做了類似這樣的事沒被自己長輩抓了現行,而現在卻被自己父輩等人站得高高的觀戰(zhàn)。
“兄弟們,提起精神來,我們老爹些正看著我們呢?!?p> “是嘛,在哪?”
身體有些困頓的文柔和風若差點在幾人之中睡著了,聞言也是立馬振作精神,四處張望。
“那邊樹上?!?p> 文柔抬眼望去:“還真是,殿下,拿我的大砍刀來!”
風若也是郁悶的說道:“他們怎么那副德行!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了也不知道幫忙,只知道看戲?”
風若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父親等人戴著面具的模樣,但是數著人數倒也很快的就接受了他們是自己等人的長輩這點事實。
余光此時也是問道:“建少,你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的事情會怎么發(fā)展,提個意見?!?p> “殿下,咱們這次確實沖動了呀?!?p> “知道沖動了,所以到了需要發(fā)揮你的智慧的時候了?!?p> 一邊作戰(zhàn),何建也是分析起了其中局勢。
“雖然我們立下了天道誓言,但是無論是天龍帝國還有天羅帝國都沒有放任我們不管的打算,但在要管我們期間雙方會有個信息差。而這個信息差之后就是我們要面臨的最終局面?!?p> “說具體點?!?p> “大皇子繼位,直接發(fā)動帝國之戰(zhàn)?!?p> “為什么?”
帝國之戰(zhàn)不是小事,如果只是推測的話那未免太過危言聳聽。要知道余光之所以發(fā)動誓言就是不希望自己導致兩國之間發(fā)生大的戰(zhàn)亂,畢竟,天龍子民才剛剛從一場滅國危機出來了半年之久。
“因為我們的父輩在觀戰(zhàn)??墒俏覀円浪麄兊挠^戰(zhàn)不僅僅是觀戰(zhàn),也是在等,在觀察,至于為什么要等?你瞧他們周圍少的是誰?藍書。藍書向來和殿下首位不相離的,但這時候分開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去了上京。而且由于殿下你此時的名聲注定不太好,所以大皇子的繼承也會相當順利,而以我們和大皇子前幾次交流的情況來看,他有著和余德還有殿下你一樣主戰(zhàn)的想法,甚至,他希望鎮(zhèn)西王府收納的這些新兵是他的手下?!?p> “是的。”楊勇也是說道:“余邁大皇子無比看好我們當初收納的這批新軍?!?p> “停停停!建少,你剛剛還提到了余德,他主戰(zhàn)?”
何建笑著道:“事實就是你想的那樣,殿下?!?p> 風若也是道:“殿下,你們話能不能說清楚些?”
文柔道:“殿下的意思是,小葵,傾離等人或許也會被二皇子他們帶來邊境線上?!?p> “不會吧?”
風離道:“應該都在路上。”
余光輸送著元氣,感覺頭有些暈:“我的天,我們究竟干了什么.....”
喬霓道:“有什么不對嗎?”
余光道:“現在的戰(zhàn)斗已經不僅僅是我們想打就打想逃就逃的復仇之戰(zhàn)了?!?p> “不啊,我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跑啊,我跑的話他們沒一個人能攔下我。”
聽著喬霓略帶純真的話語余光也是笑道:“當然,我的霓兒想往哪跑就往哪跑?!?p> “那你們呢?”
“我們必須把自己與天羅帝國對峙的旗幟豎立起來?!?p> “就這樣一直藏著,挨打?”
“不然呢?”
“我還是想先把自己的仇報了。”
說話間,余光瞬間感覺自己等人形成的圈氣息似乎少了一環(huán),他也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大喊道:“霓兒,蒙括他可能有著有關你親人的消息,先別直接殺他,留他一命。”
空中沒有傳來回應,余光七人也是迅速調整方位,重新形成了一個環(huán)。
余光知道,今日之后喬霓之名將徹底的聞名于世間。只是希望,她心中的仇恨不會讓她因為殺人而失去理智。
至于其余幾人,若是沒有余光的喊聲,他們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文柔道:“又來了,玩消失?!?p> 巖山問:“好厲害,這是什么功法?”
余光有氣無力的道:“李歐獨創(chuàng)的,被譽為世界第一的自己欺騙自己的隱息功法?!?p> 風若道:“我也想學....”
風離道:“別了吧,學不會。”
“哥,不許小瞧我!”
風離無言,但是他自己都自認為沒有這個天賦。觀想黑暗他還能勉勉強強入門,可是觀想陽光,這得多離譜的天賦?反正就連發(fā)明者自己哪怕借助角度,都做不到完完全全的隱藏,特別是那股屬于武者的氣息,以及刺殺之時的殺機。
只有喬霓,她甚至可以在水中,泥土中對自己進行觀想,雖然不會變成泥,但當她觀想成功的時候,她的周身就只有泥土的氣息。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能力,他們可以輕輕松松的殺掉任何暗夜榜上的人員。
畢竟,誰會想到自己呼吸的空氣對自己有著殺機?自己喝的水對自己有殺機?自己躺著的床竟然是最危險的存在?
喬霓消失,來到了軍營后方,然后她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李歐?”
“霓兒姑娘,想做些啥?我?guī)湍?。?p> “殺掉除蒙括之外的所有人。”
“行?!?p> 營帳內充滿了不斷進來養(yǎng)傷的士兵,如果是之前覺得自己和他們無冤無仇的喬霓應該都不會動手殺他們,可是在自己等人被無情痛毆了兩日之后,他們就都不幸的變成了她的仇人。
青鋒劍和夜幽劍,兩把劍無聲無息的,悄悄的出現又悄悄的消失在迅速收掉了一條條性命之后來到了蒙括身前,一抹青色的幽影立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另外一道影子守在了營帳門口。
蒙括感知到了脖子的刺痛感,也是一動不動的說道:“這樣的本事才本該是你的實力?!?p> 蒙括之前和自己手下的幾百人一起對抗喬霓就知道喬霓是個他沒法力敵的對手,她的戰(zhàn)斗方式直接讓他想到了近些年在天羅帝國出現的暗夜殺手,那個暗夜殺手殺了不少不弱于自己勢力和實力的人,而除了她之外他想象不到還會有人有這樣的本事。
其實根據周圍的傳言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小小的僅有十六歲的姑娘竟然隱藏有兩個殺手的身份。而面對同時擁有有暗夜的情報以及紅線手段這樣的殺手,他早就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逃掉,他閉上眼,準備接受和自己周邊人一樣的命運。
自己殺了別人的親人,別人再通過同樣的方式復仇,怎么想也是應該。
喬霓說道:“我還記得當初你對我嘲弄的表情?!?p> “只是可惜當時沒能殺掉你。”
“是的,現在沒機會了。將軍,我想知道我父親,母親還有長兄的行蹤?!?p> 蒙括道:“我沒殺他們,不過我手下有沒有殺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我確定的是,我們軍中的任何人當初都沒有帶走哪怕一具尸體,如果他們真的死在了當時的戰(zhàn)亂中,一定會有線索才對?!?p> “真的?”
“我不至于對你撒謊?!?p> 喬霓有分辨人心的能力,知道此時他的話確實是真的。可是當時從河中撈出來的每一具尸體她都仔細的看過,沒有一具是自己親人的啊。這半年來,自己和余光等人在做刺殺行動的同時也是沒停過對自己親人的尋找,那他們究竟去哪了呢?
喬霓一劍將蒙括的腦袋拍暈,然后將他橫向抓住就走向營帳門口。
李歐覺得讓自己的主子做出這樣的動作有些不雅,于是說道:“夫人,讓我來讓我來?!?p> 喬霓冷眼歷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是把手中蒙括扔給了他。
兩人紛紛走出營帳,營帳外已經聚集了無數軍人和他們形成了對峙。
李歐向前一步喊道:“你們的大將軍此時還沒死,但是要是你們再向前一步的話就不一定了!”
這樣的威脅很是到位,弄得一直在蒙括手下聽命的士兵們聽得坐立不安。在南境線上,蒙括就是唯一的霸主,雖然此中的消息肯定也傳回了天羅帝國,但是始終沒有另外一個能夠主事的人,他們出于對自己的自衛(wèi)還有對大將軍的關心之下硬是做不出任何決策。
天羅皇宮。
皇帝羅震天一面聽著婆羅族寶藏一事依然沒有絲毫進展,一面聽來四面八方傳來的不好消息。
北方唐楚兩家聯(lián)合造反;某些商貴大將不斷遭到刺殺;南方百萬兵馬圍毆余光三皇子八人兩天兩夜沒有傷到一人。
“飯桶飯桶!人老了就該退伍,死守一個角落幾十年還讓幾個小輩給欺負了,真是TMD人才?!?p> “報.........”
“說!”
“天龍帝國送來戰(zhàn)書?!?p> “什么?”
羅震天差點直接從椅子上癱了下來,他手下接過戰(zhàn)書,眉眼一皺隨后直接暴怒:“就他們那個芝麻小國,他們哪來的勇氣?傳我號令,天羅全體備戰(zhàn),共迎外敵!對于敵對家族進行適當的安撫,讓他們知道事關國難,有輕重緩急之分,若是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敢搞事,別怪我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p> “至于天龍帝國,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邊境線太短,糧草出動困難,而不是我們不敢動他們?!?p> “是!”
兩國之間,軍人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開始像兩國邊境線匯聚。
一場大戰(zhàn),似乎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