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還不會負(fù)她?
簡直胡言亂語!
該說的話她都已經(jīng)說明白了,他還來做什么?
上次之后,他還不明白嗎?
顏卿以為,經(jīng)過了上次的事之后,連世康該是恨她的。
可現(xiàn)在看來,他怕不是魔障了?
還是說,他被宋彪打傻了?
此時,顏卿腦中翻騰出一句話,那是她和柳萍萍從前玩笑時說起的。
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
如今,放在連世康這里,是不是最合適不過?
顏卿并不想再與他牽扯,也一句話都不想多說,更何況這還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又眼多嘴雜。
剛往旁邊走了兩步,準(zhǔn)備繞過他離開,又聽連世康說。
“過幾日我又要上京科考,你等我回來?!?p> 或許是知道顏卿顧慮什么,這回連世康不再動手,倒是讓顏卿松了一口氣。
他上不上京,科不科考,都與她無關(guān),話她必須說清楚。
“連世康,你莫要再說任何讓人誤解的話。
還請你清楚,我是宋夫人。
日后,莫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在這里祝你科舉高中,鵬程萬里。
你我,再不相見?!?p> 說完,顏卿疾步離去,留下連世康獨(dú)自在原地。
再不相見?何必說這般傷人的話?
連世康直覺得心像是被人捏住一般,疼得他呼吸都困難。
看著她的背影,連世康心下暗暗發(fā)誓,他這次一定高中,再回來救她。
“卿卿,你等著我,一定等我?!?p> 這一幕,被一直跟著的老四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啐了一聲。
“呸!狗東西?!?p> 就在連世康動手要去牽顏卿的時候,老四已經(jīng)站了出來準(zhǔn)備沖上去捉奸。
要不是顏卿躲得快,他根本收不住腿,也收不住他憤怒的拳頭。
大街上,當(dāng)著來來往往的人,竟然就迫不及待的要上手了。
一對狗男女,簡直水性楊花不要臉。
他心頭把兩人罵了不知道多少回合,結(jié)果顏卿竟然躲得比他的步伐還快。
也正是因為如此,老四趕緊收了腿,又轉(zhuǎn)回去躲著看。
他躲在一個賣雜物的商販攤子后面,這一進(jìn)一出看得攤主眼睛都直了,差點趕人。
幸得是他反應(yīng)快,給了商販一塊碎銀,商販這才閉了嘴。
因為離得近,兩人的動作神態(tài),還有說的話都被老四聽得清清楚楚。
那小白臉明顯是還不死心,明擺著是要勾搭他嫂子。
他嫂子話里話外的意思,老四覺得他是聽明白了的,就是要跟這小白臉一刀兩斷。
但是,連世康這小白臉說那話什么意思?
兩人到底是在打啞迷,話里有話?
還是,根本就是小白臉單方面的糾纏他嫂子?
娘的,他大哥不在家,這事兒不好辦啊。
萬一他捉奸捉錯了,嫂子并沒有給大哥帶綠帽子呢?
最后,沖著顏卿那句再不相見,老四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娘的,他只要看住了嫂子,不給這小白臉機(jī)會,等到大哥回來,也算是交差了。
到時候,究竟要怎么處理,大哥自己決定吧。
要不是得跟著顏卿,老四真要現(xiàn)在就先揍連世康一頓,出一出心頭的郁氣。
這樣的小白臉,老四是最看不上的。
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嘴上掛著禮義廉恥仁義道德,私下里卻惦記著他大哥的媳婦兒,簡直豬狗不如。
老四跟著顏卿,親眼看著她進(jìn)了家門,有把房門關(guān)上。
“這才第一天就出幺蛾子,大哥可快點兒回來吧!”
老四的這些擔(dān)心,顏卿不得而知。
本來今天心情還算好,結(jié)果盡被連世康毀了。
顏卿是打心眼兒里希望他快上京,科舉高中,然后被派官離開這里。
她也好眼不見為凈,不想再與他有絲毫的瓜葛。
可惜,這一次他只能堪堪中,離派官卻是遠(yuǎn)。
一想到幾個月之后他又要回來,顏卿便更是心情沉重。
這幾天都不打算出門了,免得再生事端。
顏卿不出門,守在外頭的老四就好過了不少。
不用費(fèi)力跟著,還得小心翼翼不能被發(fā)現(xiàn)。
更重要的,是不用擔(dān)心再出問題,他也不好跟大哥交代。
顏卿在家一心做衣裳,速度可是比從前快,照她現(xiàn)在這速度,不等男人回來,幾身衣裳幾雙鞋就能做出來。
三天之后又是集市,早上起來顏卿就等著柳萍萍上門來。
倒是沒有讓她等多久,半上午的時候柳萍萍就來了。
老四瞧著是個女人,便也沒有多在意,心想是嫂子在娘家的小姐妹來找。
沒進(jìn)去多久,兩人手挽手的出來了,還一看就是打扮過的。
上個街,嫂子也什么要打扮?上次也沒見啊?
這可是讓老四心中敲起了警鐘,這小娘們兒怕不是來引他嫂子去哪兒的吧?
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他可是見多了,不得不多想。
趕緊跟上去,可不敢大意。
“你家男人也是客氣,不過是動個嘴的事,還要特意感謝什么?
我們倆什么關(guān)系,可是太見外了?!?p> “正是因為不見外,所以才請你來啊,不然可不理你?!?p> 兩人挽著手,一邊走一邊說話。
前幾日柳萍萍聽帶話人說,還當(dāng)是顏卿有什么事呢,還讓她擔(dān)心了一場。
結(jié)果,卻是白擔(dān)心。
顏卿早就是收拾好等著她上門來,一說情況就要領(lǐng)著她上街。
可是柳萍萍卻拉住她,說她素面朝天,也不知道收拾自己,硬是拉著她回房上了些胭脂。
她是覺得,男人不在家,她還是少出門露面的好,
自己長成什么樣,她知道,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想上妝。
柳萍萍可不聽她的,“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才不是,女人要為自己。
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是自己看著心情也好?!?p> 她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新奇想法,自己哪能說得過她,便由著她了。
她如何不知道女人要精心打扮,又如何不想漂漂亮亮,等男人回來她自然是要收拾。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顏卿自己都愣了一瞬,她已經(jīng)這般信任依賴宋彪了嗎?
出門幾天了,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