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冥想室。
“你在想什么?”比比東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盤坐在一旁的胡列娜。
往常胡列娜冥想時能很快進(jìn)入狀態(tài),而今天卻有點魂不守舍。
胡列娜沒想到自己的走神竟然被比比東察覺,一臉歉意:“比比東大人,我錯了?!?p> 就在剛剛她從雜役房回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魂力竟莫名其妙的提升了十級。
十二歲,三十九級魂尊,可以說是大陸第一人了。
但胡列娜卻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么。
難不成反噬還能提高魂力?
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大家爭著要去反噬了?
更可怕的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武魂好像發(fā)生了變異。
而且這種變異,是朝著極其強(qiáng)大的路線走的。
再聯(lián)想到顧晨那一臉肉痛的樣子,難不成一個小魂師還真深懷至寶?
“你的魂力……怎么回事?”比比東感受著胡列娜,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魂力要比之前強(qiáng)上一大
截。
胡列娜一咬牙,開口說道:“弟子不敢瞞著師傅,只不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奇怪。”
“說說看?!北缺葨|閉上雙眼,看樣并不是很關(guān)心。
畢竟奇遇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已經(jīng)是封號斗羅的她只當(dāng)胡列娜是不小心得到了某種至寶。
“弟子今天去了雜役房……”胡列娜開口說道。
話說一半,比比東突然睜開雙眼,死死盯著胡列娜。
“等等,你說你去了哪?”
胡列娜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師傅的反應(yīng)竟然這么大。
以往的她對這種事情可不感興趣。
“徒弟錯了,以后再也不去了?!焙心妊劭糁袔е鴾I花,還以為是比比東不滿意她去雜
役房。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師傅這副模樣,不由得有些害怕。
比比東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調(diào)整情緒柔聲道:“不要害怕,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她示意胡列娜繼續(xù)講下去。
胡列娜鼓起勇氣,將故事講完。
聽完后,比比東陷入了一陣沉默。
“你說的這個雜役弟子叫什么名字?”比比東面無表情的問道。
“好……好像是叫顧晨。”胡列娜努力回憶著。
聽到這兩字,比比東眼神當(dāng)中的震驚一閃而逝。
見師傅變得如此奇怪,胡列娜好奇道:“師傅,這個弟子有什么問題嗎?”
比比東連忙搖頭:“沒有問題。”
旋即她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你是說你幫他阻止了李紈的攻擊?”
胡列娜點頭,有些不解。
這種眼神她在顧晨臉上也看見過。
“釋放你的武魂?!北缺葨|正色說道。
胡列娜不敢大意,連忙催動魂力。
一股古拙的氣息從她周身釋放,胡列娜的身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三條尾巴。
“怎么可能,怎么會有他的氣息?”比比東一臉不可置信的搖頭。
顧晨身上的氣息正是山海神獸的,而胡列娜因為領(lǐng)悟了一縷青丘狐族的氣息,所以二人便
有些相似。
“咦?我怎么多出兩條尾巴?”胡列娜驚呼道。
青丘一族修練者實力越是高深,身后的尾巴就會越多,最多者被稱之為九尾天狐。
而現(xiàn)在的她則是最初階段。
與之前相比,她的身上有了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比東張了張嘴,一臉復(fù)雜的說道:“你的武魂變異了?!?p> “變異?!”胡列娜捂著小嘴,一臉擔(dān)心。
“放心,是好的變異,而且變得極其強(qiáng)大?!北缺葨|開口說道。
胡列娜放下心來,撫摸著身后的三條尾巴。
那個雜役房的普通弟子,在她心中變得模糊了起來。
“他究竟是誰……”胡列娜喃喃自語道。
比比東見胡列娜魂不守舍,嘆了口氣:“今天就到這里,回去休息吧?!?p> 胡列娜回過神,趕忙說道:“是,老師?!?p> “你要記住,多接近那個男人并沒有壞處?!?p> 就在胡列娜即將踏出門口時,比比東突然說道。
“是?!彪m然胡列娜不知道比比東突然說這話究竟是何意,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如果沒錯的話,那個男人就是顧晨。
可是為什么老師會認(rèn)識他呢?
胡列娜心中不解,這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帶著疑惑,胡列娜離開了冥想室。
比比東獨自一人站在冥想室,她似乎是在想著什么,如一尊雕塑。
她的面色復(fù)雜,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縈繞著一團(tuán)迷霧。
雖說一開始她也不敢確定讓胡列娜接近顧晨會不會對她有危險。
但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她不自覺的就相信了那個男人。
“唉?!币宦晣@息,久久不散。
……
胡列娜走后,顧晨便一人躺在床上。
憑借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是整日吃喝玩樂也不用擔(dān)心任何問題。
“你們都給老子小心點,菊長老送來的花,要是掉了一瓣花瓣,你們的人頭就沒了?!崩罟苁略陂T外吵嚷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菊斗羅月關(guān)喜愛花草人盡皆知,除了仙品之外,也喜歡用各類品相極好的花草裝點自己的洞府。
而這收集品相極好花草的任務(wù),自然就交給了雜役房來處理。
每到搬運花草的季節(jié)時,李管事就極其頭疼。
這菊斗羅愛花如命,但凡喜歡的花受到一絲傷害,別說是這些雜役弟子了,就算是他也會掉腦袋。
顧晨突然來了興致,走到窗外看著急急忙忙的眾人。
“我說老李,你這是干嘛去了?”
他走到鼻青臉腫的李管事身邊問道。
李管事對他今天中午的那一幕暴打還是有些發(fā)怵,往后縮了縮。
“自然是去給菊斗羅冕下送花?!?p> “我也想去?!鳖櫝颗d奮的說道。
他倒想看看這小說之中描述的菊斗羅究竟長什么樣子。
再有一個就是顧晨突然想到了一種能夠收買菊斗羅的辦法。
想要統(tǒng)一大陸,首先要做的就是統(tǒng)一武魂殿。
在這碩大的武魂殿當(dāng)中,僅憑顧晨一人,就算再加上一個比比東是萬萬不行的。
于是他便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收買人手。
第一個目標(biāo)便是菊斗羅月關(guān)。
顧晨本來還頭疼二人地位懸殊太大,如何才能見面,沒想到機(jī)會就這樣撞上來了。
“你?”李管事看向顧晨,一臉的不相信。
“怎么,不行?”顧晨咧嘴一笑,假意揚了揚右手。
“這武魂殿有武魂殿的規(guī)矩,怎么能讓你的說送就去送?”李管事冷哼一聲。
雖說他害怕顧晨,但要知道他上面的人可是李紈啊。
就算今天顧晨走了狗屎運,碰巧撞到胡列娜,那下次就不會這么好運了。
“唉,老李啊,我實話就告訴你吧?!鳖櫝繃@了口氣。
“我啊,碰到貴人了?!?p> “貴人?”老李瞪大眼睛盯著顧晨。
“嗯。”顧晨癟了癟嘴,“你真以為胡列娜今天來是碰巧嗎?”
李管事神色一驚,往后退了半步,“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胡列娜大人……”
“再往上想想。”顧晨指了指天,高深莫測道。
“圣女殿下!”
“噓!”顧晨連忙環(huán)繞四周,警惕的將手指放在唇間。
“這事兒可別亂說,圣女殿下不想讓人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顧晨小聲警告道。
李管事人傻了,他從沒想過這個雜役房竟然有人能跟圣女搭上邊。
“你有什么證據(jù)?”李管事冷笑道,“我二大爺還是當(dāng)今教皇殿下呢?!?p> 顧晨嘆了口氣,“你忘記那天圣女特地跑到雜役房來尋我的事情了?”
那天正是比比東要來殺他的日子。
“圣女殿下從沒有特地來雜役房找某個弟子吧?”顧晨繼續(xù)誘導(dǎo)。
結(jié)合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李管事被忽悠的有點相信了。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待在這種破地方?”
“這是我倆的秘密,你確定要知道?”顧晨面露一絲不該知道別問的表情。
“不不不?!崩罟苁逻B忙擺手。
有些事情知道了是要掉腦袋的。
不管他信不信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圣女那天過來找他是李管事親自招待的。
他賭不起,萬一真惹了這個祖宗呢?
“那李管事你看看,我能不能跟著他們?nèi)ニ突??”顧晨笑道?p> “咳咳,這規(guī)矩畢竟是死的,你就跟著他們過去吧,記得別惹事。”李管事連忙咳嗽兩聲,開口說道。
“好嘞?!鳖櫝窟肿煲恍?,跟了上去。
“敢問一下,你和圣女大人的關(guān)系是……”李管事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晨轉(zhuǎn)頭笑道:“你懂得?!?p> “原來如此。”李管事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晨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