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腹黑國師?養(yǎng)成落魄小乞丐?。ǘ模?/h1>
云州州牧城外圍,得了幽云十六衛(wèi)少數(shù)支持的顧南城馬上就要攻入云州了。
營帳外,有人攔住了前來報信的人。
“姑娘現(xiàn)在命懸一線,恐怕?lián)尾贿^今晚了!”
“那又如何,現(xiàn)如今是大戰(zhàn)時期,你讓國師這會子回去去看一個女子?”
“可是……國師大人吩咐過姑娘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報給他啊?!?p> “是女人重要還是軍隊重要?下去吧,今天這話,我當(dāng)沒聽見?!?p> 報信的侍女委委屈屈,奈何軍帳外的士兵強(qiáng)硬,她只好哭著離開。
剛剛那話都是說滿了,姑娘那樣子,恐怕都撐不到她回去……
侍女一走,軍帳外士兵立馬點頭哈腰看向里面出來的人,她一身黑衣,面容妍麗,眼神看向遠(yuǎn)去的侍女背影卻帶著幾分隱藏的狠毒。
“鳴凰大人,屬下都辦妥了,來的人沒一個讓進(jìn)去傳消息的,軍師和國師現(xiàn)在在陣前,絕對不會知道的。”
“做得好?!?p> 大戰(zhàn)當(dāng)前,怎么可能讓那個沒用了的女人誤了國事……
況且她已經(jīng)交出了幽云十六衛(wèi)的私印,更是毫無價值。
南城會感謝她的。
女子面容嬌柔,迷倒了一旁的士兵,在他差一點就要上下其手時,突然感覺心臟處漏風(fēng)。
臨死前他向下看去,一柄鮮紅匕首溢出鮮血。
鳴凰抽出匕首,對周圍的士兵淡淡說道:“此人剛剛襲擊我,怕是云州暗探,拉去亂葬崗吧?!?p> 周圍的士兵:“……”
不久后,遠(yuǎn)去報信的侍女死于郊外。
——
許是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回光返照一般的,若熙熙突然感覺面前的朦朧夜色慢慢清晰,整個人的狀態(tài)好得不得了。
她示意侍女把她扶起來。
侍女看到她這樣的狀態(tài),眸子忍不住一落,險些掉出淚來。
她家中母親早亡,母親病重去世前,突然神智清明,要一碗她親手所做的綠豆湯,她馬上便去做,母親等到她的綠豆湯后便說要休息,這一閉眼便再沒有睜過眼。
“姑娘要做什么?”她含著眼里淚意,切切看著若熙熙。
“筆墨紙硯,有嗎?”
即將離開,該給那個孩子寫一封信了。
侍女連忙跑開,不一會兒就準(zhǔn)備好了這些東西。
若熙熙想著信,一字一句慢慢寫道:
“崽,我要走了,不要傷心。
這世界有另外一個世界,在那里我會活得很好。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成為宰相,但若是成了宰相,要記得照顧好自己。
顧南城該是你師兄,愿不愿意認(rèn)是你的想法。
要是想我,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呢。
落款:若熙熙?!?p> 想來想去,若熙熙畫上了一個簡筆畫,是顧東宰在書房偷懶睡覺,若熙熙趴在窗戶上看的場景。
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悄悄補(bǔ)了一句,腦海中困意浮現(xiàn)。
“那個,你先出去吧……”
總不能一死就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顧南城打仗著呢,多麻煩人家啊。
侍女悄然退下。
若熙熙強(qiáng)忍著困意粘上信封,烙上印泥,把信妥妥貼貼放好,這才趴在書桌上。
不久后,女子一手垂落,了無痕跡。
——
遠(yuǎn)處的戰(zhàn)場上,顧南城突然感覺心臟驟縮,他晃了晃神,險些被一旁的敵兵戳到。
“怎么了?”軍師見他狀態(tài)不好,趕忙上前輔助他。
“沒事?!?p> 不會的,來時若熙熙還好好的,病情穩(wěn)定,他灌輸了那么多內(nèi)力,怎么可能……
“速戰(zhàn)速決。”
云州城門已經(jīng)快守不住了。
戰(zhàn)場上盡是廝殺沖喊,夜晚即將到來的最后一刻,云州城門破開。
顧西府被生擒,連帶著云州州牧府上上下下十幾口人,和顧西府的通房丫頭,都被俘虜。
顧南城看那丫頭有點熟悉。
倒是顧西府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樣子:“怎么可能,幽云十六州全部向本府遞了投誠信,怎么會看上你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一旁的國師倒是笑了,他俯視著這個一向傲氣的云州州牧:“哈哈,你怕是不知道,幽云十六州州牧,還沒有幽云十六衛(wèi)說話管用呢……我朝國師得了前任帝師的私印,幽云十六衛(wèi)怎么可能繼續(xù)跟著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
誰料顧西府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看向顧南城:“若熙熙的私印怎么可能交給你!那個女人視自己的性命為珍寶,她竟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不可能……不可能……”
下一瞬他的衣領(lǐng)子就被揪起來,面前的男人神色狂暴,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樣子:“什么命?告訴本座!”
顧西府一愣,旋即竟是癲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堂堂國師,我的小師弟,居然會有這樣的情緒啊……”
“你怕是不知道,若熙熙的私印,可是藏在了丹田內(nèi),那是澆灌她一身氣血的東西,是難得的寶物……”
“若非當(dāng)初我根基不穩(wěn),別說她的內(nèi)力,連那枚私印,我也能一并盜走!”
“你還要感謝我這個大師兄呢,若不是我給你留了,你能從那個女人身上得到什么?”
顧西府半瘋半傻一樣笑起來,靠近僵硬的男人:“你什么都得不到?!?p> “攔住他,他要服毒!”國師連忙命令。
下一刻顧西府的喉嚨就被攥緊,清冷如墨色深淵的瞳孔失了焦距一樣盯著他,沒有絲毫情緒,卻讓人想到了無邊阿鼻地獄。
顧南城聲音不帶絲毫波動:“留下他,其余的賜死?!?p> 他甩開脖頸骨裂的顧西府,便頭也不回地飛快離開。
那速度,像是生怕見不到什么人似的。
不過,他可能真的見不到了。
國師想了想之前報備上來的消息,帝師若熙熙兩年前就沒了內(nèi)力,怕是顧西府這個弒師的王八羔子奪去了,而兩年后若熙熙又重新?lián)碛辛硕虝簳r間的內(nèi)力,恐怕便是透支了私印中的精元。
現(xiàn)如今私印可是在顧南城手里寶貝似的藏著,那若熙熙……
“哎,又添一樁白事……”
“恩怨幾時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