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宰肥豬
隨便打了兩把之后,裴紹卿就發(fā)現(xiàn),長孫延已經(jīng)入門,不僅學(xué)會猜牌,甚至還學(xué)會卡胡張,論弓多的一把大牌就被他生生卡死。
裴月純粹就是菜鳥,什么都不知道。
論弓多的進步最大,已經(jīng)學(xué)會憋大牌了。
裴紹卿便有了主意,接下來的幾把就專門卡住長孫延。
長孫延被卡死,裴月又不怎么會玩,論弓多頓時如魚得水,連著胡了幾把大牌,剛才這一把更是胡了五番!
“杠開再加三杠子,五番!”
“每家三百二十貫,給錢!”
長孫延咒罵了一聲,不情愿的給錢。
裴紹卿和裴月卻很痛快的付了賭資。
這時候,侍女進門來詢問,要不要吃些點心?
“不吃?!闭摴鄶嗳痪芙^,“我的手風(fēng)正順,別壞了風(fēng)水?!?p> 裴紹卿感覺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便說道:“要不然我們打再大些?”
“好??!”論弓多自恃手風(fēng)順,一口就應(yīng)下來,“你說吧,打多大?”
“咱們打一百貫底!”裴紹卿微笑著說,“另外,玩法也再加幾種,除了龜、杠、杠上花和自摸翻番,碰碰胡、混一色、單釣也翻番。”
“再還有清一色,翻兩番,字一色翻五番!”
“這個好,就按這個玩法!”論弓多興奮的叫道。
長孫延卻有些發(fā)怵,說道:“這會不會打太大了?”
裴月一臉鄙夷的道:“你堂堂國公還拿不出這點錢?”
裴月的補刀恰到好處,長孫延終于下定決心,說道:“那就打吧?!?p> 洗牌徹牌,然后取牌,太平公主便失望的嘆了口氣,又一把爛牌。
“嘿嘿嘿,這把牌你們恐怕要大出血嘍?!闭摴鄤t是一臉的興奮。
裴紹卿撇嘴笑了一下,論弓多的這把牌的確不錯,餅子一色的胚子。
最終的結(jié)果也是如此,論弓多真的胡了把餅一色,再加上兩個杠子和自摸,又是一把五番,但是這次是一百貫底!
所以每家得給三千兩百貫!
“給錢,每家三千兩百貫!”
論弓多興奮得臉都漲得通紅。
太刺激,這比打馬球刺激多了。
這下連裴小娘都輸?shù)糜行┤馔戳恕?p> 長孫延則更是已經(jīng)額頭上直冒虛汗。
他雖然是個國公,但是跟別家不能比。
因為別家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積累,但是他們長孫家卻被抄過一次家,他現(xiàn)在可是全指著那點俸祿過日子。
要不是有回本的念頭支撐著,
長孫延說不定早就起身溜了。
再接下來的幾把,長孫延真回了點血。
雖然都是一兩番的屁胡,但是連著胡也是十分可觀。
一圈下來,長孫延沒輸沒贏,裴月和裴紹卿差不多各輸了一萬貫這樣子,而論弓多則是贏了兩萬多貫。
把昨天的欠條清掉之后,
還反過來贏了兩萬多貫!
裴紹卿卻一點都不著急。
打麻將一定要有好心態(tài),手風(fēng)不順時盡量穩(wěn)住少輸。
等到手風(fēng)順了,那就抓住機會做把大牌,一把回血。
果不其然,又打了一圈,裴紹卿的手風(fēng)就終于順了。
裴紹卿預(yù)感到要出大牌,為免走漏風(fēng)聲,就找個借口把太平公主支開。
果然,這一把豎起來后,竟有九張字牌,這無疑是一把字一色的天牌。
憑借著過人的記牌能力,裴紹卿一直小心的控制著牌局的走勢,最終讓論弓多點了一把超級無敵大炮。
倒不是裴紹卿不能自摸。
而是擔(dān)心會嚇倒長孫延還有裴月。
這樣的話會把人嚇到,影響今后的生意。
所以裴紹卿就專逮論弓多這頭吐蕃豬砍。
太平公主回到上房之時,裴紹卿正好把牌推倒。
“我胡了?!迸峤B卿將面前的麻將牌一下全推倒,笑道,“字一色,單釣,對對胡再加上三個杠子,一共是十番!”
“寶!你胡了把字一色?”
太平公主欣喜之下,寶字脫口而出。
“怎么樣?你家郎君是不是很厲害?”
說完,裴紹卿就在太平公主俏臉上嘖的親了一口。
“別鬧。”太平公主笑著打了一下,又道,“這得多少錢啊?”
“讓我算一下啊。”裴紹卿笑著說,“十番,應(yīng)該是十萬兩千四百貫。”
“天哪!”這下裴月也是尖叫出聲,“十萬兩千四百貫,一把竟然輸這么多?”
坐在裴紹卿下家的長孫延也感到慶幸不已,剛剛他也想打紅中來著,萬幸,論弓多這個蠢貨搶了先,要不然現(xiàn)在輸?shù)羰f貫的就是他。
“給錢。”太平公主嬌哼一聲,道,“論弓多給錢,十萬兩千四百貫!”
論弓多再三確認(rèn)過裴紹卿面前的牌,發(fā)現(xiàn)真是字一色,有心想要再次賴賬,又覺著有些丟人,因為昨天他就已經(jīng)賴過一次賬了。
而且真要打起來,他也未必能打得贏。
裴紹卿身后站著的那對男女可都是高手。
當(dāng)下論弓多只能把剛才好不容易贏到手的籌碼還回去。
看到剛才還有兩萬多貫的籌碼一下清空,還要倒給裴紹卿八萬多貫的賭資,論弓多郁悶得快要吐血,忙活了半天,還倒虧了八萬貫。
好在一兩黃金抵十貫,也就五百斤黃金。
吐蕃最不缺就是黃金,天竺多的是黃金。
當(dāng)下論弓多推牌起身:“吃飯了,不玩了?!?p> “不玩可以?!迸峤B卿笑著說道,“但是得先把賬結(jié)了?!?p> “怎么?怕我賴賬?。俊闭摴嘈闹杏袣?,語氣也就不怎么友善。
“論兄乃是吐蕃大相論公的嫡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賴賬這種事情。”裴紹卿笑道,“但是規(guī)矩畢竟是規(guī)矩,不能壞?!?p> 論弓多說道:“我沒帶這么多黃金?!?p> “論兄可以先打欠條?!迸峤B卿笑道。
論弓多無奈,只能拿過紙筆寫了欠條。
裴紹卿小心收好欠條,旋又笑著說道:“論兄,順便再說一句啊,欠條跟借據(jù)一樣也是要付利息的,月息五十文,十萬貫月息就是五千貫?!?p> 裴紹卿定的百分之五的月息,真的已經(jīng)是良心價。
“放心,下午就給你。”論弓多哼聲道,“五百斤黃金而已?!?p> “那是?!迸峤B卿笑道,“整個吐蕃上千萬人口,還有幾千萬頭牛羊都是論家的,論兄又怎會連區(qū)區(qū)八萬貫都拿不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