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從自愿入局到被迫入局
去哪兒?
這是個問題。
周瑤抬起頭來,看向兩邊燈紅酒綠的屋檐瓦舍,有些難以抉擇。
這里的花樓酒舍比比皆是,簡直讓人都要挑花了眼。
“那個地下錢莊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俊敝墁帉⒛X袋湊到月瞳身邊去,忽然輕聲細(xì)語的問著。
“公子?”聽到這話,月瞳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周瑤,驚呼出聲。
她覺得周瑤瘋了。
倒也不是月瞳膽兒小,只不過這地下錢莊,是有名的混亂之地。
站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的人不盡其數(shù),更有甚者,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在里邊嗝屁了。
因?yàn)槭裁??因?yàn)殄X都輸光了唄。
錢輸光了那是小事,可是命也搭進(jìn)去,人的一輩子可就在瞬息間完蛋了。
此“命”非彼“命”,一般殺人的事兒,地下錢莊的大東家不愿意做,更是不屑于做。
他們做的,是比取人性命更要駭人的事兒——就是用消息抵命。
那些傳聞中東家背后的朝廷勢力,大多數(shù)都是被這些把柄脅迫的。
不然哪兒有那么好的事兒,和那么多的勢力關(guān)系去幫一個地下錢莊?
還不都是被要挾著的。
“你這是什么表情...”周瑤睨了一眼身后人,覺得她有些未免太過于緊張。
月瞳的表現(xiàn),更加讓她提起了對這里的好奇與興趣。
“公子,地下錢莊位于胡角巷的最里邊?!痹峦珱]轍。
主子問話,她只能回答,這是她進(jìn)了周府以后上的第一課。
教引嬤嬤說,無論主子問什么事情,做下人的,都要恭恭敬敬且在第一時間內(nèi)說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實(shí)情,無論主子問的是什么話,只需要說實(shí)話,不必?fù)?dān)心,天塌下來,還有上邊的人頂著。
可是教引嬤嬤沒有告訴她的是,有兩種人的問話不能隨便回答,一是與大人有關(guān)的女人,二是胡鬧的壞人。
偏生,這兩項(xiàng),周瑤都占了。
“那...我們?nèi)タ纯???p> 話音剛落,周瑤便拔腿就跑,一點(diǎn)兒猶豫都沒有。
差點(diǎn)就丟下了身后跟跟從的下人們。
巷子內(nèi)行人不多,可是兩邊傳來的絲竹聲卻是異常的熱鬧。
打情罵俏,嬉笑吵鬧,短暫荷爾蒙上腦的刺激曖昧在這巷子里好像無孔不入,惹得人情迷意亂。
周瑤跑了沒多久,便止住了腳步。目光所及之處,這些屋檐瓦舍均以赤褐色的沉木為柱,從斑駁的墻垣看來,是有一段長時間的歷史。
正門柱子上的匾額,斑斕到已然看不清字體。
依稀能看的出上邊寫了繁體的“錢”字。
想必,這就是那個地下錢莊了吧。
周瑤好奇的向里邊打量著,企圖瞧出點(diǎn)花來,可是這里并沒有想象之中的繁雜,相反,就如剛剛的巷子口一樣的沉寂。
這門檻不高,卻是嶄新。
很奇怪的現(xiàn)象。
她沒多想,剛一腳跨了進(jìn)去,便有一道身影閃了過來。
“客官,是玩兒骰子,還是玩兒牌?”清澈的嗓音,絲毫沒有一點(diǎn)油膩,是位年輕男子。
那身影狡黠,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早已擋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所有去路。
屋內(nèi)光線昏暗,襯著這小哥的臉在夜光中冷的發(fā)白,眼神冰冷,面相卻是柔和。
他一身玄色衣袍,立于黑暗之中,像是撒旦的孩子。
溫柔冷漠并存。
且好看。
周瑤在心中驚嘆道,真的甚是好看。
在這胡角巷中,就連賭場都這么敬業(yè)了么...
她遲遲的點(diǎn)頭,然后那小哥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木制牌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周瑤垂首細(xì)看,上邊寫著“叁”。
繁體的叁,是數(shù)字三。
這是什么?周瑤一頭霧水,別是拿著的愛的號碼牌?
“客官,請隨我到這邊來?!毙「缥⑽⑶硇卸Y,做了個“請”的手勢。
正在周瑤猶豫自己要不要跟著他走的時候,身后傳來月瞳的呼喊:
“公子,公子!”
只見月瞳站在大門門口,焦急的向里望著,可是無論周瑤怎么沖她招手,她始終是不跨過那道門檻。
見月瞳沒有反應(yīng),周瑤趕緊一把拽住正要向里走的帥氣小哥,商量著道:
“這是我的隨從?!彼噶酥刚驹谕膺叺脑峦?。
“真是抱歉,本店不允許帶侍從的。”帥氣小哥好像見怪不怪,耐心的解釋道。
賭場的工作人員,態(tài)度竟是如此的溫和,這讓周瑤不免對傳聞感到有些唾棄。
只見他揮了揮手,陰影處忽然冒出來幾個彪形大漢將外邊的月瞳等人控制住,不準(zhǔn)他們踏進(jìn)大門一步。
其實(shí)說實(shí)話,就算這幾個彪形大漢不去攔月瞳他們,月瞳他們也絲毫沒有要進(jìn)來的意思,周瑤看的真真的。
只不過樣子,卻是肉眼可見的擔(dān)心。
“隨從不能進(jìn)來?”周瑤一臉懵逼。
大概是小哥心情不錯,他忽然吊兒郎當(dāng)?shù)拇盗藗€口哨,下一秒鐘,又一本正經(jīng)的板起了臉,解釋道:“小店的門檻,不是人人都能跨的?!?p> 他指了指那門檻,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神秘而而有高深莫測的表情,“進(jìn)來的都是要玩兒的,不玩兒的不會從那個門檻上跨進(jìn)來?!?p> 周瑤一愣,旋即轉(zhuǎn)身看向外面。
她心中暗罵了月瞳好久,怎么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提前說。
在門外雖是一臉焦急,但行動上卻也無動于衷的月瞳仿佛看透了周瑤的心之所向,一臉無辜委屈的表情。
其實(shí)月瞳也想說,只不過,周瑤沒有給她機(jī)會呀。
月瞳覺得無語。
周瑤覺得離譜。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唄?就必須在這玩兒?”周瑤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放在面前不遠(yuǎn)處的帥氣小哥身上。
小哥絲毫不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是什么規(guī)矩啊...周瑤心罵道,霸王條款?
“那我今天若是非得要走呢?”周瑤無語。
“嗯...”帥氣的小哥想了又想,然后漠然的回道:“您可以試一試?!?p> 他的話語清冷,一點(diǎn)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讓周瑤聽了頓時覺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
就是一個小二,有什么可神氣的?
不知解樹
好困晚安感冒還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