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通知管家讓我中午過來陪你吃飯嗎?”
“哦對對,我差點忘了。”許緣抬眼看看表,“十一點四十了,走吧。”說著,他就穿好西裝外套,攬著趙立夏出了辦公室。
在秘書辦前臺地李靜靜看到許總和許太太一起出門,回頭笑道:“大家都下班吧,估計許總在一段時間里不會回來了。”
“哎靜靜姐,沈總這幾天又帶你去吃了啥了?有沒有好吃的推薦一下?”有一個小姐妹湊過來,笑嘻嘻地說道。
“沒有,這幾天他天天跟慕總經(jīng)理討論H城的項目,這資金剛剛給批下來,我們都沒有時間去好好過日子?!?p> 李靜靜邊說便往旁邊的副總裁辦公室走過去,“等忙完了我們再去?!?p> 副總裁辦公室里,沈宇峰坐在辦公桌后面,正悶頭吃著助理送來的盒飯。
門“吱呀”一聲開了,沈宇峰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來人之后笑意盈盈地說道,“我親愛的老婆,在我哥那邊忙完了?”
“沈宇峰,你能不能別天天那樣不正經(jīng)?”李靜靜嘴上說著嫌棄,但是還是大大咧咧地往他腿上一坐。
“不能,在自家老婆面前,太正經(jīng)了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p> “你你你,怎么吃這么多?。坎慌?lián)嗡腊???p> “當然不怕,因為這樣吃飽了,就不會把你給吃了?!鄙蛴罘逵殖粤艘豢诿罪?,勾了勾李靜靜的鼻梁。
“你,耍流氓!”
“冤枉啊老婆,我這可什么都沒做啊,哪里耍流氓了?”
“你昨天明明……”李靜靜只要一想,就恨得牙癢癢。
“我怎么了???”沈宇峰滿臉無辜。
“你昨天折騰得那么狠,我到現(xiàn)在腰都疼!”
沈宇峰伸出手去,輕柔地揉著李靜靜的腰:“現(xiàn)在還酸嗎?”
李靜靜害羞無比,立馬鉆到沈宇峰懷里:“你,你不要臉!”
沈宇峰低笑,在她耳朵邊吹著氣:“嗯哼,要臉沒老婆!”
可是與此同時,許氏集團寫字樓對面的一家中餐廳里,許緣和趙立夏就不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了。
“怎么?很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飯?”許緣看著趙立夏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皺著眉說道。
“沒有沒有!”趙立夏連忙搖頭否認,“只是一頓飯而已,這完全沒問題?!?p> “看來,你也看出來我有心事了。”許緣悶聲說道,干脆就承認了,“是,我不僅僅是想跟你吃一頓飯,我還想有話跟你說?!?p> 包廂的門開了,服務員進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接連端了上來。
“那你,你想說什么?”趙立夏有點結(jié)巴地問道。
“趙立夏,我想了一晚上。”許緣說道,“我們重新開始吧?!?p> 他的聲音,十分低啞有磁性。
“什么?”趙立夏問道,“重新開始?我們?”
許緣點了點頭:“對,只要你點個頭,我們就這樣可以重新開始?!?p> “重新開始……”趙立夏說道,“就當做以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放下所有的一切,去跟你在一起,對嗎?”
許緣依舊是言簡意賅地回答:“是?!?p> “為什么?”
“沒什么為什么,趙立夏,你如果非要一個理由,那就是我愛你好了?!?p> “我愛你我愛你,又是這三個字!”趙立夏一聽心里就堵得難受,她沉吟片刻說道,“可是我不愛你?!?p> “所以,你是想要拒絕我?”
趙立夏從許緣眼中看到了狂風暴雨,也就在突然,許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你可以發(fā)怒,畢竟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地盤,你做什么都無所謂。”
趙立夏不動聲色地說道:“以前我們經(jīng)歷的每一件事,我都無法忘記。水底深吻,房間瘋狂,懷孕四周,綁架,被你救出來,滾下樓梯,看到你跟另一個女人親熱,流產(chǎn),囚禁,又把我放出來,然后又在這里跟我說這句話……”
“以前的,都統(tǒng)統(tǒng)抹去,趙立夏,我就這一句話,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許緣正想要發(fā)怒,突然想到趙立夏還有抑郁癥,就發(fā)不起火來了。
他不愿意再讓她一個人就這樣,帶著滿肚子的不開心繼續(xù)生活下去。
他今天在工作空余時間里都看過抑郁癥患者的表現(xiàn),所有患者最后的狀態(tài),都讓他害怕。
他擔心趙立夏如果解不開心結(jié),后面也會這個樣子。
當然,許緣也十分清楚,趙立夏心中放不下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趙立夏眨了眨眼,眼睛里好像充滿了霧氣:“你一直說放下,那你來告訴我,我該怎么放下,怎么跟你重新開始?”
“你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們一起放下?!痹S緣說,“孩子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你的過錯,就當做是那個孩子跟我們有緣無分吧。”
趙立夏再次輕輕搖了搖頭:“許緣,你肯定知道,破鏡難重圓的道理。現(xiàn)在我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這個樣子。傷害,已經(jīng)有了,我們之間的裂痕太深了?;夭蝗チ耍覀冊僖不夭蝗チ?。”
“你真的就要這樣跟我倔強到底嗎?”許緣眉頭緊鎖,“你我各退一步,何樂而不為呢?”
“許緣,我想,我們當初在仁和高中的時候,就不應該在一起。如果沒有那次街頭上的偶遇,我們后面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p> “但是如果沒有那次偶遇,我就不會這樣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愛上你?!?p> 許緣長嘆一聲,他舍不得在趙立夏面前動怒。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飯一口都沒有吃就站了起來,“你身子弱,多吃一點,就當做是我請你吃這頓飯。既然你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闭f完,他就離開了包廂。
趙立夏孤零零地坐在餐桌旁,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掉了下來。
是啊,誰都想做男人懷里幸福的小女人!
李靜靜,還有慕太太,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墒菫槭裁醋约壕筒皇悄菢有腋5娜四亍?p> 離開了飯店的許緣一上車,就單手砸在了方向盤上,怒火難消。
他舍不得對趙立夏甩臉色,別人總可以吧!
這么一想,他就發(fā)動了車子去了許家老宅。
還沒等他停下車子,客廳里就傳出來吵鬧聲。
許緣側(cè)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女人站在許濟洲身邊,大聲說著什么。
許緣從小就耳力了得,這個女人說的什么,他一字不落地都聽了進去。
“老爺子,您可要給我們家許燁做主??!”那個女人說道,“您那個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秀的大孫子,毀了我兒子的臉,后面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廢了他的腿!”
“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這怎么管不著?怎么能不管他?”女人繼續(xù)大聲說道,“再怎么樣,許燁也是您的孫子吧,您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您的兩個孫子手足相殘吧!”
一旁的許濟洲看不了兩個人在家里吵架,索性做起了和事佬:“麗麗,別跟爸說了……”
“我怎么能不說?”張麗麗說道,“許燁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他被許緣廢了,我怎么能不生氣?今天誰也管不到我,我一定要找許緣理論清楚!”
突然,清冽的男聲從外向內(nèi)傳了進來:“我在這里,張麗麗,你想跟我理論什么?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