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蓖跄杆餍跃烷_始裝傻充楞。
“她害我太太流產,已經觸犯了我的大忌!”
許緣只是站在那里,淡淡地說,“給你們王家兩條路。第一,自己聯(lián)系王韻,把她找回來,然后讓她來梧桐花園見我。第二,我派手下人去查,親自把她接回來!”說完,就一甩手,離開了王家大宅。
這邊只剩下了王母直跺腳:“這怎么辦啊……”
“這難道不是你?”王父說道,“當初,是你想讓韻韻跟許家攀上關系,可是你竟然讓她跟許燁在一塊做事!”
“我也是鬼迷心竅啊,咱就這一個女兒,你做父親的,也一定要保住她??!”
王父一甩手,憤恨地說,“我?guī)筒涣耍瑤筒涣?!你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去見許大少爺!”
等到許緣再次回來的時候,趙立夏已經睡熟了。
他也不愿意吵醒她,這幾天他累,她也累,就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念及此,許緣這心里又開始煩躁不安。
她都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他竟然還這樣為她著想!
他都恨不得掐死她!
這樣的行為和想法,大概就是恰好完美地印證了一句話:
眼睛為她下著雨,心里卻為她打著傘。
他一邊恨不得想要掐死她,一邊又無時無刻地想著她的感受!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趙立夏醒得比許緣早。一睜眼,就看到了他緊皺的眉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那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捋平他的眉。
“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
“怕我老?”
“……”趙立夏無語,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眨巴著眼睛看著許緣。
剛起床,就看到她這副模樣,軟萌軟萌的,倒是別有一番風趣。
許緣唇角一勾,翻身下了床,去了洗漱間。
沒過一會,他就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根領帶:“過來?!?p> “干嘛?”
“許太太,過來給許先生系領帶?!?p> “可是……我不會啊。”趙立夏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許緣手里的領帶。
“我教你?!痹S緣說,“身為許太太,這也是你的基本義務。”說著,就手把手地教趙立夏怎樣系領帶。
看著趙立夏學不會又懊惱不已的樣子,許緣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笨死你算了!”
“那你覺得我笨,那你就自己來吧?!?p> 趙立夏揉揉剛才被敲的腦袋,就想離開這里。
可是還沒等她走出去一步,手腕就被許緣捏住了。
“怎么,想跑?”許緣說這句話的時候,滿是戲謔,“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什么時候給我系好,我什么時候去上班?!?p> 最后,還是趙立夏敗下陣來。乖乖地給許緣系好領帶,目送他出了房間。
她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囚犯,被囚禁在這小小的主臥,根本沒有任何自由。
等聽到汽車發(fā)動引擎的轟鳴聲時,她才到書桌前,繼續(xù)去研究她的室內設計專業(yè)。
兩個人,一個前途無量,在許氏集團,身居高位,俯視一切;一個被囚禁在華麗的牢籠里,什么也不能做。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趙立夏在房間里待了一天,除了傭人定時定點地上來給她送各種滋補品之外,就沒有人再上樓來。
她索性就放下書,百無聊賴地拿起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身為設計師,再怎么樣,畫畫的功底是必須要有的。
她畫了一些內部設計,可是怎么都不滿意。
可就在她靈感枯竭的那一瞬間,腦海里竟然浮現(xiàn)出了許緣的模樣。
她曾經給他畫過一張,可是沒有等她送給許緣的時候,那張畫,就已經被劉曉娟毀滅。
現(xiàn)在想想,許緣跟高中的時候,相差太大了。不僅是面容,還是脾氣,都變了很多。
以前穿著的是制服,鍋蓋頭,除了高冷一點,沒有別的缺點。
可是現(xiàn)在呢,他比以前更加帥氣,西裝革履,身形頎長,往那一站,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場,給人生人勿進的感覺。
隨著她和他更深入的交流,趙立夏看出來了,有一個成語,非常適合許緣。
那就是——
衣冠禽獸。
穿得人模人樣的,卻總對她上下其手,還那么的霸道專制獨裁,難以讓人抗拒。
天知道,他在公司又是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普通員工?
心里這么一想,趙立夏就開始動筆,三兩下,就把人物的大致輪廓給勾勒出來了。
她就那樣認真地畫著,就連許緣推門進來,都沒有發(fā)覺。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她坐在那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就這一看,許緣就怔住了。
趙立夏竟然在畫畫,畫面上的人,不就是他嗎?
趙立夏此時已經畫了很多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點細節(jié)需要填補了。
她畫的是全身照。
許緣的大長腿,西褲的褶皺,精致名貴的西裝袖子,手腕上的手表,襯衫的衣領和扣子,她一點都不放過。
就連他經常緊皺的眉頭,她都給生動傳神地畫了出來。
就在趙立夏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還是很清楚的?!?p> 趙立夏手一抖,結果這線條就瞬間毀了。
“抖什么,嗯?這下可好,又要擦掉重新來了?!?p> 這這這,這分明是許緣的聲音??!
趙立夏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把這幅畫收起來!
可還沒等她做出反應,這幅畫就被許緣給拿在了手里,仔細端詳:“嗯,還不錯,你這畫畫的功底,還挺好的?!?p> 說完這句話,他就又把畫放在書桌上:“繼續(xù),把她畫完。”
“不,我不畫了?!?p> “哦……學會拒絕我了?”許緣說道,“那這張畫我可就拿走了。”
“不行,這是我的勞動成果,怎么說給你就給你?”
趙立夏懊惱不已,當初她怎么就這樣作死,畫什么不好,非要畫許緣!
吶,這下可好,惹出事來了吧!
“可是這張畫上的人,是我,我有權利把它拿走?!?p> 許緣稍一皺眉,此時他的神態(tài)跟畫面上的他一般無二。
“但是這是我畫出來的!”趙立夏還在喋喋不休。
“你畫了我,侵犯了我的肖像權。念在你是我妻子的份上,我就不讓律師來跟你計較了。”
許緣說著,伸出手去,就要把畫搶走。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隨手一畫,怎么就侵犯你的肖像權了?”
趙立夏搶不過許緣,只得自顧自地說道:“話說這還不到下班時間,你怎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