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趙立夏,被人一腳踹開的感覺很爽吧?”劉曉娟賊眉鼠眼地望著此時失魂落魄的趙立夏,仿佛此時她才是那個勝利者。
趙立夏看了劉曉娟一眼:“我分手了,你很開心是嗎?”
“我說你就別再裝清高了,人家不要你了你還那么不要臉的往上蹭!”劉曉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藐視趙立夏,惡毒的語言如同連珠炮一樣轟擊著趙立夏那脆弱的心。
一看到趙立夏不愿意說什么就想要離開這里,劉曉娟天生的那副大小姐脾氣就上來了,她一把拉住趙立夏的袖子:
“怎么,說兩句就像逃跑?我告訴你,你今天在這里遇上我了,就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把你的臟手放開!”趙立夏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你說什么,還嫌我臟?那我今天就臟到底了!”劉曉娟氣不過,直接抬手,干凈利落地扇了趙立夏一耳光。隨即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有什么能耐能靠近他?”
一開始大家都沒怎么注意這邊的情況,但當(dāng)劉曉娟動手的時候,不少人聽到了動靜都轉(zhuǎn)頭往這邊看。李靜靜一個健步?jīng)_上來牢牢地護住趙立夏,又拼盡全力把劉曉娟推出三步遠。
“立夏,你沒事吧?晚上回去,我給你敷一下!”
“靜靜,你幫我把這幅畫保存好,我本來想要把這幅畫送給他的,但是他……算了,我不愿意再見他?!?p> 趙立夏在李靜靜身邊稍微緩了一下就直起身來面對著她,把那一幅許緣的畫像從袖子里拿了出來。
李靜靜還沒來得及去接,這幅畫就被劉曉娟搶走。她展開這幅畫卷,刺耳的尖笑聲響遍整個宴會現(xiàn)場: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嘆一個癡情女啊,用錯了地方!”說著,就把趙立夏畫了整整五個晚上辛辛苦苦畫的畫給踩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冷眼旁觀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她們對趙立夏地印象也并不是很好,只是當(dāng)時礙于許緣在她身邊保護著就不敢對她怎樣。
現(xiàn)如今趙立夏已經(jīng)被許緣“一腳踹開”,她們自然也就換了一副嘴臉。劉曉娟地報復(fù)心和嫉妒心得到了滿足,就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這邊就只剩下了圍觀看熱鬧的女生們和趙立夏李靜靜,而那邊男生酒桌上,已經(jīng)醉得七葷八素的許緣自然是不知道這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第二天,許緣酒醒后就摸起手機給趙立夏發(fā)微信,結(jié)果不回。發(fā)短信,不回。終于到最后他給趙立夏打電話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及其冷淡的反應(yīng):
“你不是說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嗎,那你去找你的真命天女??!我付出了真心,得到的竟然是你這樣的態(tài)度!
“都說酒后吐真言,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是這樣的不堪!”
趙立夏一說這件事就生氣得想哭,昨天眾人對她的態(tài)度和許緣那幾句話已經(jīng)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我……”許緣不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昨天酒桌上自己到底說了什么,他只知道當(dāng)時周圍的人在拼命地給他灌酒。
因此這天早上起來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頭痛欲裂,而且……喝斷片了。
“立夏,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說了什么,我喜歡的是你,誰說我不愿意跟你做朋友的?我們……見一面,好嗎?”
“不了,我現(xiàn)在受了情傷,我不想,也不需要任何人來安慰我,你,也一樣!”
趙立夏冷冷道,隨即掛斷了電話。索性就癱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嚎啕大哭,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她的雙眼早已經(jīng)紅腫不堪。
許緣看著還亮著的手機屏幕,怔怔出神。
漫長的暑假即將過去,許緣準備到M國留學(xué)深造,而趙立夏也收到了心儀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
這個時候天氣也不是很熱,她一個人來到了一個熱鬧的燒烤攤,隨便點了一份烤串,就著啤酒狂吃海喝。
就在趙立夏悶頭擼串的時候,她的對面坐下了一個人,正是許緣。
“一個半月過去了,你還是不愿意見我?”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清,請問許公子,你還有什么要跟我說的?”趙立夏聽到那熟悉不過的聲音,抬起頭看看對面的許緣,語氣中沒有絲毫的驚喜或是其他的情緒。
“那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酒后失言了。”許緣面帶愧疚,“立夏,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難道……你真的不原諒我,甚至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我去M國的話,你會不會想我?”
“呵呵呵,許公子怕是高看自己了!古語有云‘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要以為你是許氏繼承人,就妄想別人的一切都能用金錢買來!”趙立夏仰頭喝完那一罐啤酒,站起來就想要走。
“那……我走了?!痹S緣也站了起來,自己深知現(xiàn)在解釋什么都沒有用,相反地,只會讓趙立夏更加厭惡自己。就只好嘆息一聲,獨自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燒烤攤。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那背影,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記得一年前,他們兩個人在這里貢獻了各自的初吻,確認了戀愛關(guān)系,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然而,今天,他們卻在同一個地方,失去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