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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凰途

26、研毒

醫(yī)妃凰途 蓁昕 2125 2021-06-23 09:00:00

  沈萱帶著蕭祁川出去的時候,百里還在那里別扭,看見他們出來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去。

  “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離開,只是往后我不想聽到任何詆毀王爺?shù)脑??!?p>  百里無車撇了沈萱一眼,嘴里嘀咕了一聲,也沒有回答沈萱的話,扭頭就走了。

  見著百里這般,最為著急的確實沈惟,他跟著百里學了幾日的功夫了,對他頗為滿意,生怕他走了。

  所以扯了沈萱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她。

  雖然是嫁過來的時日不長,但沈惟卻變了不少。

  雖然依舊很瘦,但同在定遠候府時相比,臉色已經(jīng)是好看了許多。

  “放心,他不會走的?!鄙蜉婷嗣念^,別的她不敢說,但百里這性子,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見沈惟還有些猶豫,她勾了勾手讓他過來。

  “你現(xiàn)在去找他下盤象棋,二姐保證他就不走了。”

  沈萱有些忍俊不禁,這百里一生有兩愛,一愛他的妻子無霜,二就是象棋。

  但他的棋藝真不敢恭維,每每都被人將他最在意的車給吃掉,后他索性自己改了名,叫了百里無車。

  但據(jù)沈萱所知,百里的象棋從來就沒有贏過。

  她讓沈惟過去找他下棋,這一下定然是能讓他將剛剛的事忘了的。

  現(xiàn)在月已中天,府里的人都是睡了,但沈萱的身上已經(jīng)扎了許多的金針。

  她不能確定自己的玄機針能不能用在蕭祁川的身上,最后丟失的那些她沒有學過,只能靠自己來摸索。

  她的手有些顫抖,她把現(xiàn)在自己的感受艱難的寫在紙上。

  她這樣做已經(jīng)是有幾日了,但之前兩日應(yīng)該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但今日卻不一樣了,她坐在那里,只覺得五臟六腑如同被火焚燒了一般,讓她很是難受。

  旁人的針都是半寸一寸兩寸這樣的長度,但她這個卻不一樣,長度更為精確,但也是極為考驗施針人的技巧,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沈萱的字還沒有寫完,便感覺自己的心里一陣翻江倒海,那五臟六腑似乎就要從嘴里全部的涌出來。

  沈萱忙又顫抖著雙手,從旁邊撿出一針來。

  但還不等她將那根針扎進自己的身體中,整個人就重重的歪在了桌子上。

  原本躺在床上的蕭祁川聽見動靜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但不等有所行動,屋子里便多了一個人來。

  蕭祁川看過去,臉上依然是有些癡傻的,但卻豎直了身子沒有動彈。

  進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樓憶南。

  今日她沒有把自己包裹起來,雪白的頭發(fā)跟臉上猙獰的傷疤看起來有些駭人。

  她低頭看著趴在那里昏迷不醒的沈萱,眉頭緊緊的皺起來讓原本就猙獰的臉顯得更是扭曲。

  這下針是有順序跟深淺的,起針同樣也是。

  樓憶南看了看她紙上的寫的字,然后迅速的將她身上扎的針一一拔下來。

  樓憶南這才看向坐在那里的蕭祁川,一步步朝著他走過去。

  但她卻什么都沒做,只這樣看著,一直盯著蕭祁川看了許久。

  她臉上的疤痕猙獰,就這樣陰沉著臉盯著蕭祁川。

  突然門外有了腳步聲,樓憶南迅速的回頭,她的人已經(jīng)走到了窗邊想要立刻離開這里。

  房門打開,進來的卻是沈惟跟白君陌。

  見到屋子里的樓憶南,沈惟的身子一僵,又見到趴在桌子上昏迷過去的沈萱,整個人就怒了。

  他宛如一頭小獸,朝著床邊站著的樓憶南就沖了過去。

  “小惟……”

  樓憶南的一聲輕喚讓沈惟一下子停住了腳,瞪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樓憶南。

  沈惟怔愣的瞬間,樓憶南已經(jīng)翻出了窗子,等沈惟反應(yīng)過來趴在窗戶上看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們都不懂醫(yī)術(shù),不知道沈萱到底是怎么了,見她昏迷不醒的,很是著急。

  白君陌抬頭看了蕭祁川一眼,先將沈萱給抱到了床上。

  白君陌自然也是看到了桌子上沈萱寫的東西,但他也不懂,只能看出是醫(yī)術(shù)穴位的。

  “你且在這看著,我去找大夫過來?!?p>  白君陌囑咐了沈惟一句,就要往外走。

  不過這時的沈萱卻是悠悠的睜開了眼,她的眼里有一瞬間的迷蒙。

  她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見東西都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她身上施的是金針,是用的玄機針的手法,誰能替他起針?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沒有任何不適,才抬頭看了看外頭,心里約摸有了點數(shù)。

  她讓白君陌他們回去,言道自己無事。

  她起身將要過去把之前沒有寫完的重新寫完,但才一動,就被人拉住,蕭祁川眼巴巴的看著她,“怕……怕……”

  沈萱安撫,但他卻始終不肯松開拉著沈萱的衣裳。

  沈萱無奈,也只好是躺在來,心里尋思著等會他睡著了,自己再起來寫。

  興許是最近她太累的緣故,沒等蕭祁川睡著,自己就已經(jīng)先睡了過去。

  而且這一覺睡的極沉,一直到了天光大亮才醒。

  蕭祁川已經(jīng)是醒了,仰面躺在那里,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頭發(fā)。

  她伸了個懶腰,很是舒服的吐了口氣。

  轉(zhuǎn)頭瞥見桌子上的紙張了,這才想起昨晚的事,忙趿著鞋下床。

  但這屋里才有了動靜,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沈惟跑了進來。

  這一夜他睡的極不安穩(wěn),翻來覆去的都是沈萱的身體跟自己碰上的那個白發(fā)女人。

  今日他早早的就起來,等在這里,但又怕自己進去打擾了沈萱的休息,所以一直在門口等著。

  他一進來,看了沈萱臉色紅潤,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他走到沈萱的跟著,拉著她一頓比劃,詢問昨晚上的人是誰。

  沈萱皺眉,看沈惟比劃的,更是肯定給她起針的人就是樓憶南了。

  但她不想要沈惟過多的操心這些事,只推說是一個會醫(yī)術(shù)的故人。

  沈萱在璋林院里埋下的種子不是三五日就能有收獲的,還得慢慢的等,所以這些日子,她就想著潛心研究一下蕭祁川的毒。

  昨晚雖然是暈了過去,但卻讓她觸摸到了一些法門,就如同一層窗戶紙,馬上就要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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