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行出了問米婆的家,也沒管那個小鬼了,問米婆對這些更專業(yè)一些。
第一次見到有實力的問米婆,溝通陰陽,以陽人的身體接待陰人,簡直是以命賺錢。
問米,是一種與陰間鬼魂交流的方式,常是一些與鬼神有協(xié)議有緣分的老婦人有此神通。
當然,現(xiàn)在人都不相信這些,只有真實見過的人才會拍頭醒悟。
通常這種神通是用來活人和死去的親人一種慰問,從而讓神婆為自己積點陰德。
鬼話連篇,已經(jīng)成鬼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了,鬼上身他們難道不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能招到鬼上身,必須保命第一位。
而剛才也沒見問米婆做了什么防御的措施,她怎么知道鬼上身,解決了問題會自動離開的?
屋里周圍都貼滿了符,如果上身鬼離開問米婆肯定不能離開,但上身了應該可以離開屋里的。
難道開始那時候念咒時,是和鬼談好了?又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不太懂!
咦,這是哪里?智行不知不覺走過了幾條街道。
每次向一個方向遁出去,要看招牌或者指路牌才知道,就像現(xiàn)在細致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
身邊的街道名,向來沒有太多特色,無論香港還是廣州,幾乎都有北京路、建設路和中山路。
香港人口密集,道路錯綜復雜,因此香港街道命名就顯得尤為重要,否則容易迷路。
一些街道名字,即使你沒去過,也早已烙印在腦海里,例如喜帖街、皇后大道東、軒尼詩道和彌敦道等,它們或出現(xiàn)在粵語歌中,或電影中,在內(nèi)地,粵語地帶早已家喻戶曉耳熟能詳了。
4000多條街道名字,霸氣、委婉、浪漫、土味,又或者很新奇,也有以內(nèi)地城市命名的街道,相對平凡,例如廣東道、北京道、洛陽街,造成香港街道的命名略顯奇葩!
粵語與國語發(fā)音差異,所產(chǎn)生的獨特性。其中,還有著不少取名的趣事。
19世紀40年代,英國侵占香港后,便展開轟轟烈烈的道路基建。所以,香港街道的命名,是先有英文,再由中文譯名,中文譯名以粵語發(fā)音為準。
殖民地時期,老一代香港人接觸英文過多,中文水平低,且翻譯尚未統(tǒng)一標準,由英譯中時,就容易出現(xiàn)錯誤之處。
位于中環(huán)的皇后大道,是為紀念英國維多利亞女皇,而命名為「Queen's Road」。
負責翻譯的官員,誤將「女皇」寫成「皇后」,并沿用數(shù)十年,延伸路段還有「皇后大道東」、「皇后大道西」及「皇后大道中」。
19世紀90年代時,港英政府亦無意更改,只能做出澄清聲明錯誤。
在香港,除了女皇外,其余英國皇室成員,亦有相應的道路命名,作為紀念。例如紀念英皇佐治五世的「英皇道」、紀念愛德華八世的「太子道」等。
但「干諾道」例外,這是紀念女皇三兒子干諾而命名的,除此之外,一些皇室成員亦是如此。
每一任港督,亦有對應的街道留作紀念,比較出名的有軒尼詩道、彌敦道,分別以第8任、第13任港督的名字命名。但也有例外,有的港督只有命名建筑物,作為紀念,如柏立基師范學院。
歷史上,港英政府共上任28位港督,其中5位沒有紀念街道,有7位不少于1條紀念街道。
此外,有的英國官員,對香港有過突出的貢獻,亦有紀念街道,如加連威老道,則是紀念大臣加連威老伯爵的。他在殖民地時期,為香港的政策提供珍貴的意見,備受尊重。
今時今日,該街道坐落于油尖旺商圈,靠近彌敦道,是公認的購物天堂,諸如莎莎、卡萊美等連鎖藥妝品牌,均在此開設分店。最受內(nèi)地游客歡迎、貨真價實的龍城大藥房,亦坐落于此。
由加連威老道再往南走,便可到北京道,就來到了擁有眾多奢飾品專柜的中港城。
香港奇怪街名也不少,用普通話讀起來,很拗口,略帶土味,但頗有特色。最典型的莫過于咸美頓街,以及列拿士地臺。
咸美頓街,給人的錯覺就是——咸與美為何拼湊在一起?
事實上,按國語口譯,該街道應稱為「漢密爾頓街」,但Hamilton按粵語發(fā)音翻譯時,就成了咸美頓街,個中奧妙,只有懂得粵語的人才能領悟到。
這就好比,「貝克漢姆」的粵式口譯為「碧咸」、「勒布朗·詹姆斯」則是「樂邦·占士」。因此,無論是國語口譯,還是粵語口譯,都沒有對錯之分。
列拿士地臺,除了口譯外,還在于它有個小故事:
Rednaxela反過來便是Alexander(亞歷山大,人名),負責翻譯的是中國人,由于習慣問題,誤從右到左翻譯,便成了列拿士。
查看過字典后,他又將Terrace翻譯「地臺」,其實是姓氏,因此就有了列拿士地臺這個街道名。由于稱呼已定,政府就沒有再更改了。
這種土味但又有趣的翻譯名,還有很多,比如窩打老道。我們對窩打可能不熟悉,但提到英文Waterloo,就恍然大悟了——它在內(nèi)地的翻譯,就是「滑鐵盧」。
當你在尖沙咀時,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街道的名字,都很通俗,以「物品」命名的數(shù)之不盡,如波鞋街、豉油街等,但也不止于尖沙咀才有。
上世紀50年代時,利東街聚集大小經(jīng)營印刷品的商戶,以喜帖居多,故有「喜帖街」之稱。2004年,利東街被納入重建區(qū)域,引起居民們的反對。
著名詞人黃偉文,聽聞此事后有所領悟,將所思所想,記錄在歌詞中,便有了著名的歌曲《喜帖街》,由歌手謝安琪演唱。
由此可見,香港人將街道的特色,視為靈魂、精神,乃至于傳統(tǒng)。當傳統(tǒng)不再,靈魂與精神便灰飛煙滅,只留下空殼。
雖然,喜帖街并非官方稱呼,但在港人的心中,它是很多新人綻放幸福的地方,無可替代。
因此,他們將固有的街道特色,為該街道命名,大部分都成為官方稱呼。盡管稱呼略土,但叫人一目了然,比如,波鞋街就是買波鞋的,豉油街以前是醬油廠的所在地。
只不過,有的固有特色早已不在,只留下街道名,有的卻依舊保留著。
很難想象,在現(xiàn)代化的國際都市中,這種夸張、土味的名字,竟是如此親切,折射出城市最人性化的一面,將之放大、繼承,乃至記憶猶新,也是筆難能可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