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審問
經(jīng)過好幾天的時間，戈登派保羅對抓到的人都進行了審問。
然而，對這些人的審問并沒有讓戈登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現(xiàn)在看來，只能從吉爾這里打開突破口了。之前那個馬修斯也不過是個小嘍啰，他的那個所謂“安馬會”也只不過是替別人運作的。
很顯然，如果他活著，也未必能從他口里多知道些什么東西。因為跟他在一起的手下也不知道什么東西。而且據(jù)蝙蝠俠的錄音，那人膽小如鼠怎么可能是多大人物。
而這個吉爾，既然被安插在警方內(nèi)部，很顯然應(yīng)該知道得更多一些。
審訊室外。負責(zé)審訊的保羅警官剛結(jié)束了對吉爾的審問，退出了房間。
“保羅，情況怎么樣？”保羅一出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時間的戈登連忙向他問道。
“唉，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拒不承認?！北Ａ_嘆了一口氣道?！拔矣X得，吉爾平時看著挺老實一個人，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局長？”
“不，肯定沒有搞錯?！备甑锹犃四嵌武浺簦?dāng)然知道吉爾平時是裝出來的，況且他早就不信任吉爾了?！白屛襾韺弳査?！你陪我做好筆錄?！?p> “是，戈登警官。”
戈登推開門，和保羅兩人一起慢慢進入了房間，只見吉爾的臉色并不太好。
他的身體哆哆嗦嗦，甚至沒有看到戈登進來。他顯然在懼怕些什么。而戈登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害怕。
等戈登走過來時，他還被嚇了一跳。
他顫顫巍巍地說道：“局長，我……我沒犯錯?！?p> “沒犯錯何必抖成這樣？”戈登說道，“而且我們還沒問呢，你就要開始不打自招了？”
“我……我……我只是緊張，怕你們誤判。”吉爾顫抖地說道。
“誤判？”戈登笑了一聲，說道，“可不是誤判。我已經(jīng)有了你切實的證據(jù)，最好還是從實招來，這樣還可以從輕處理?！?p>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奔獱栄凵裨诙汩W，他不敢直視戈登的眼睛。
“你不相信？”說罷，戈登拿出來了一個小錄音筆，朝吉爾晃了一晃，“證據(jù)在這，要我放給你聽嗎？里面可是有你犯罪的證據(jù)。”
里面的東西當(dāng)然定不了罪，這只是蝙蝠俠偷偷錄的他們的閑聊內(nèi)容，并沒有談到具體的犯罪事宜。如果拿到法院上，根本不夠。找個辯護律師兩下就處理了。這不算什么關(guān)鍵東西。但現(xiàn)在可以拿出來嚇一嚇吉爾，讓他招供。
吉爾之前篤定警方?jīng)]有證據(jù)，所以他打死不說。但現(xiàn)在看到戈登手里的東西，他開始慌了?？磥砀甑钦嬗锌赡苡兴陌驯?p> “砰！”戈登直接變了臉，怒拍桌子道，“吉爾，我念你跟我多年。給你從輕發(fā)落的機會，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還不珍惜。還不給我如實供述！”
雖然戈登平時是個很平和的人，但審訊犯罪嫌疑人是他可不會留情。
這一下，吉爾徹底崩潰了。戈登副局長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徹底破了他的防。
他顫巍巍地說道：“局長，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了我就沒命了。稻草人，他……他一定會報復(fù)我的?！?p> 他至今還記得中了恐懼毒氣被稻草人折磨的記憶，真是刻骨難忘，痛不欲生。他如果不服從于稻草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折磨至死了。
而這個毒氣的后遺癥現(xiàn)在依然在折磨著他，比如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他依然經(jīng)常做噩夢，夢到稻草人那張可怕的臉。
“稻草人，那是誰？”戈登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的外號叫稻草人。”
“你在為他服務(wù)？”
吉爾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你是什么開始為他服務(wù)的？”
“就在一年前，我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時誤中了他的圈套。由于帶的人少，被他的人全滅了。但他沒有直接殺死我，而是讓我中了他的恐懼毒氣。那感覺真的痛不欲生。我于是就屈從了他，從此幫他做事?！?p> 這個戈登知道，一年前他那隊人全滅，只有他活了回來，戈登就開始懷疑他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所以你就成了他的走狗。你一個警察，最終卻成了罪犯的幫兇！”戈登怒吼道。
吉爾被嚇到了，臉色蒼白，哀求道：“我，我也是被逼無奈。那滋味真的痛不欲生?！?p> “被逼無奈？一個警察，就應(yīng)該做好與罪犯抗爭的覺悟和犧牲的準備。不然當(dāng)什么警察？更何況你還有點官職。再怎樣也不能淪為罪犯的走狗。給你一次機會，把知道的都如實說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這下，戈登的氣勢把吉爾徹底鎮(zhèn)住了，他不敢再有隱瞞。
“說吧，你為稻草人做了些什么？”戈登又問道。
“也沒什么。他讓我提供警局出警的一些信息，并經(jīng)常向他匯報警察的動向，這樣好讓他根據(jù)我提供的一些信息決定或者更改自己的交易地點，好更好地隱藏自己的行蹤。他一直在秘密制毒和販毒，而且與企鵝人有緊密合作。他讓我在警局幫他打掩護，還有想辦法支走一些警力等?！?p> “這也叫沒什么？”戈登鐵青著臉勃然大怒道。
“我錯了，局長，饒了我吧。”
“還有什么？都供述出來。比如說，稻草人的販毒窩點在哪？”戈登繼續(xù)問道。
“我，我不知道?！?p> “砰！”戈登又猛拍了一下桌子。
“這……這，我真不知道。稻草人絕不會把這種關(guān)鍵的東西告訴我的?！?p> 看來是真不知道了，戈登心想道。如此，稻草人只是把他當(dāng)做一般工具人用，而不是自己的心腹。說來也是，這種心理素質(zhì)的人，稻草人又豈會真正地信任他。那自己也沒有問下去的意義了。
“保羅，接下來你來詢問吧！”
“是?！北Ａ_應(yīng)道。
“給我老老實實把你與稻草人的具體交流細節(jié)都供出來，這樣，我才有可能想辦法減低你的刑罰，不然，你就準備在黑門監(jiān)獄過一輩子吧！”戈登臨走時，給吉爾扔下了一句話。
“局長，那稻草人不會放了我，他一定會……”保羅顫抖著說道。
“放心，警局會保障你的安全，但前提是，你要如實供述?！?p> ……
“吉爾這個狗東西，雜種！把知道的都供述出來了。簡直可惡！”企鵝人跺腳罵道。
“稍安勿躁，他又不知道具體細節(jié)。警方抓到他是沒有任何用的。”克萊恩笑道。
“哼！又來了。你似乎總是告訴我不要著急。然而貌似這次影響比較大的好像是你吧！你不要告訴我，暴露吉爾在你的計劃之內(nèi)，我是沒看出這有什么意義?！?p> “這當(dāng)然不是我的計劃。這吉爾如此廢物，我怎么可能會用他作為我計劃的一環(huán)。”
“那你還不急？雖然他不知道你的具體窩點，但還是可以暴露你很多東西的。至少接下來警方會重點盯著你了。我們交易行事更不便了?！?p> “急也沒用啊！像你整天暴怒又有什么用。還不如想辦法處理。”
“怎么處理？我怎么沒看見你的行動呢？你就如此受這股氣？等警方騎到你臉上來？那我看你急不急？”企鵝人嘲諷道。
“放心！這個吉爾既然背叛了我，那我必不會讓他好受。勢必會讓他付出代價。敢得罪我稻草人的，都不會有好下場?！?p> “哼，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還有那個蝙蝠俠，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展你的計劃？這次可不是小打小鬧了，他已經(jīng)處理掉我們在警方內(nèi)部的一個人了?！?p> “蝙蝠俠么，確實是該認真對付他了。之前我還沒怎么看正眼，但現(xiàn)在他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這次能夠抓到吉爾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也怪那個笨蛋如此之不小心。廢物東西果然不可靠。也是時候，讓他知道惹我稻草人的下場了！”克萊恩冷笑道，眼中閃爍著一股殺戮的寒芒。
“蝙蝠俠，你找死，那就不怪我了！”
……
經(jīng)過幾天的審問，對吉爾的審訊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戈登把他關(guān)在了一間房間內(nèi)。派人守著他。
然而只過了兩個小時……
“吉爾死了，戈登警官！”一名警察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告訴戈登。
“什么？”戈登連忙跟著那名警察過去。等他趕到關(guān)押吉爾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吉爾確實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相極慘。
他臉色泛白，嘴唇發(fā)紫，眼球瞪得老大，醫(yī)生初步判定有人對他使用了化學(xué)藥物，他應(yīng)該是被毒死的。
“這兩個小時內(nèi)有什么人來過？”戈登問道。
“沒人??！”看守的那兩人說道。
“沒什么？怎么可能？殺人者還能有超能力直接遁入房間的？說實話?！备甑且稽c也不信任這兩人。
“真沒有?！?p> ……
深夜，一頭黑色的猛獸正悄無聲息地在哥譚市的大街小巷中來回穿梭。那是蝙蝠俠的蝙蝠車。
“阿爾弗雷德，你來開吧！”蝙蝠俠解掉了身上的安全帶，說道。
“好的。韋恩少爺。”
蝙蝠俠按下了面前的一個彈射按鈕后，蝙蝠俠便整個人從車子中飛了出去。半空中，蝙蝠俠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鉤爪槍對準了高處的一棟樓，發(fā)射了繩鉤。
借著鉤爪槍，蝙蝠俠到達了大樓頂部，他從萬能腰帶里拿出來了一個望遠鏡，開始觀察下方的哥譚中心銀行。
“少爺，現(xiàn)在那里都是警察?！卑⒏Ｕf道。
“我知道，我會多小心的。30個人全部死亡，必須盡快查清楚這件事?！?p> “會不會是企鵝人干的？”阿福說道。
“不太清楚，不過確實有可能是他。這么大規(guī)模的搶劫案，確實有可能是他的手筆。企鵝人可從來不會覺得自己錢多，經(jīng)常搶劫。還需要再多探查探查才能確定，我想，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其他的銀行也有可能遭殃。畢竟哥譚已經(jīng)有很多銀行被搶了，包括去年我遇險的那次哥譚國家銀行搶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