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清的車子很快就跟上張一然的車子,他的車子就跟在張一然的車后,緩緩地下坡。珠雅心里想著,他會不會因為自己坐上張一然的車子而會有一點吃醋呢,不然他明明可以超張一然的車子,卻一直跟在身后。
但,車子一下坡,珠雅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秦牧清的車子一下了坡,到了大路,就迅速超過張一然的車子,然后飛快地遠去。珠雅心里又升起一陣失落。
張一然又開始找些話題與她閑聊,珠雅只是“嗯!哦!”這般回答的,并不在意他說了些什么。
不多時,張一然又將車子開到一家風味菜館前停下。這時,珠雅知道張一然又想請她吃飯,不過,她此時無心吃飯,更覺得無功不受祿,因此推辭。
張一然勸道:“看你!今天跟我忙了一天了,吃個飯?zhí)钛a填補自己嘛!”
“老是麻煩你,我怎么好意思!”珠雅道。
“沒事兒,咋們禮尚往來,等你以后拿了工資,你也補請我就好了!”張一然道。
“真的不用了,要么下次吧!”珠雅說到。
“小俞,實話跟你說,今天我還請了魏先生,你不是也想讓魏先生給你一個護身符嗎?魏先生平時繁忙,不一定有空出來呢!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張一然說。
珠雅聽說張一然還請了魏先生,更因為張一然一再地邀請,不好再推辭,因而只能答應下。張一然將車子停好,帶著珠雅走近風味館,上了二樓。風味館不比昨天那個高檔酒店餐廳,里面人員熙熙攘攘,一派熱鬧,沒有昨天在高檔餐廳中那般安靜。
他們一前一后地上了二樓,這時,眼尖的張一然督見了坐在角落里的秦牧清,便忙上前去打招呼?!班?!秦師傅,你也在這里哈!”
秦牧清突然被人拍下肩膀,側身回眸,見到滿臉堆笑的張一然,還督見了站在遠處靜靜站著的俞珠雅。他愣了一下,笑道:“你們怎么也來這里?。 ?p> “是??!好巧?。∥也恢狼貛煾的阋苍谶@,在樓下也沒見到你的車子?!睆堃蝗恍Φ馈?p> 秦牧清道:“我的車子沒在這家餐館樓下,我剛才來這時,樓下那點空地已經(jīng)沒有車位了,所以停在了馬路邊。”
“哦!這樣哈!難得大家都在這,那我們就一起吧!”張一然笑道。
“我現(xiàn)在還吃齋呢!你們沒關系嗎?”秦牧清說著,斜眼看了遠遠的珠雅一眼。
“沒關系!我今天還請了魏先生,也要吃齋的。我們就坐在一塊聊聊天。待會結賬我來結!”張一然笑道。
“好吧!”秦牧清說著,挪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椅子,本意是想讓張一然坐在這里。沒想張一然在桌子的對面自己挪了椅子坐下,然后伸手往遠處的珠雅打招呼:“小俞,來這邊!”
珠雅見到張一然招呼,心里對秦牧清又敬又怨,她緩緩地走過去,在張一然的身側坐下。
“服務生!”張一然伸手招呼服務員,然后熟練地點了菜。
珠雅微低著頭,不敢正視秦牧清,她不停地拿著杯子喝水,顯得有些拘謹而尷尬。
張一然點過菜,就和秦牧清閑聊起來,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人和事。兩人談得投入,珠雅只靜靜聽著,甚少發(fā)表言論。一會,張一然看向珠雅,問到:“小俞,今天你不大說話啊!”
“哦?!”珠雅抬頭,看了張一然,笑了笑,說到:“呵呵!你們說你們的,我聽著就好!”
這時,服務生端著飯菜上來了。張一然夾了一塊土豆片,就往珠雅碗里擱,邊說到:“小俞,昨天是我不好,本來請你吃飯的,最后我自己先跑了,都沒得送你回家!望你見諒哈!”
“張師傅,您客氣了!”珠雅笑著說,此時,她覺得秦牧清斜眼瞟了他們一眼。
“小俞,你才客氣呢!以后就不要‘張師傅’、‘張師傅’地叫我了,你就直接叫我張哥,或者張大哥也可以?!睆堃蝗恍πφf。
“不行??!師傅是對您的尊稱!”珠雅笑著回答。
“師傅就顯得見外了。還是叫張哥吧!或者叫一然師傅也可以啊!”張一然又一次強調(diào)。
“好吧!”珠雅淡淡回答。
這時,一位白發(fā)蒼蒼的長者來到他們桌前。秦牧清看到長者,率先站起來,恭敬地問候:“哦!魏先生!”
張一然隨即也見到長者,連忙站起來,喊到:“魏先生來了!”
珠雅見到秦牧清和張一然都站了起來,自己也趕緊跟著站起來。
張一然介紹道:“小俞,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魏先生!魏先生,這是我新來的同事,小俞!”
珠雅趕緊朝那位長者伸過手去,說到:“魏先生,久仰大名!”
“你好!”魏先生跟珠雅握了手,隨即,他說到:“小姑娘的手真冷??!”
魏先生這么一說,在一旁的秦牧清稍微張大了眼睛,握著茶杯準備給魏先生斟茶的手兒稍微抖了抖,不過沒人注意到他的這些微弱的變化。
珠雅羞紅了臉,說到:“不好意思,小俞的手腳平時比較冰涼,望您見諒了?!?p> “都坐下吧!”魏先生笑嘻嘻著說。待大家坐定,魏先生才仔細端詳了俞珠雅,笑道:“小姑娘,你手腳冰冷,身體有些虛弱。看你面色,是正氣不足!你現(xiàn)在又從事那個職業(yè),很容易被邪氣沾身啊!”
“哦?!”張一然一聽,有些詫異。
魏先生又道:“一般從事那個職業(yè)的人,都是需要陽氣很足的人,才能抵住邪氣。像你這種陰氣比較旺盛的小姑娘,不太適合那個職業(yè)?!?p> “那……”珠雅有些說不出話兒來。
“小姑娘,把你生辰八字告訴我!”魏先生說到。
珠雅如實說了自己生辰八字。
魏先生又道:“手兒給我看一下?!?p> 珠雅伸出手兒,魏先生認認真真地看著俞珠雅手上的文脈,又算了一下她的生辰八字,說到:“奇了!”
“怎么了?”張一然好奇地問。
魏先生道:“從小姑娘的生辰與手相來看,她命中真正的姻緣并不在現(xiàn)世?!?p> “這個怎么理解?”珠雅和張一然不約而同地問。在一旁的秦牧清慢慢喝著茶,其實心里也很想知道魏先生話中的意思。
魏先生笑了笑,說到:“這個關乎天機,我不得泄露。不過,在現(xiàn)世,小姑娘的桃花運是蠻旺的。”
珠雅笑道:“魏先生,你就別打趣我了!”
“是真的!對了,剛才我說到你陰氣較重,不太適合現(xiàn)在的職業(yè),如今從你的命理與手相看起來,是我多慮了?!蔽合壬f到。
“這又是怎么說?”珠雅問到。
“因為你的命中有貴人相助,而且這個貴人,不是這現(xiàn)世的人,是一個很厲害的能呼風喝雨的人。冥冥中,會有人暗中保護你,為你化解災難。你記不記得在今年的農(nóng)歷七月,鬼節(jié)前的某一晚,你深夜獨自上廁所時,聽到了一些不祥的東西?”魏先生道。
“是啊!是??!”珠雅點頭,心想這個魏先生果然有兩把刷子,不然怎么連鬼節(jié)前自己上廁所時聽到的不祥的東西他也知曉。
魏先生說起鬼節(jié)前珠雅上廁所遇到不祥的東西這個話題,秦牧清和張一然都來了好奇,豎耳傾聽著。
魏先生道:“那一夜,明明危險即將來臨,可是在最后危急關頭,卻有人暗中為你化解,你才得于安然。這個人,就是你生命中的貴人,也是你真正的姻緣。”
珠雅聽著,一邊佩服魏先生知曉那么多,一邊又好奇起來,因為魏先生所說的有些深奧,而且似乎有所保留,沒有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最后,魏先生說到:“小姑娘,我覺得你可以放心地做這份工作。雖然你陽氣不足,不過你吉人天相,會平安無事的?!?p> 張一然道:“魏先生說的有些深奧!不過,小張覺得,您還是替她開一道護身符比較妥當?!?p> “恩!也好!我會給她開一道護身符的?!蔽合壬f著。
說罷,他們四人一起吃了飯。吃過飯,張一然結過賬,四人一前一后地下樓。張一然問魏先生有沒有車。魏先生說是打車來的。張一然便說要去送他。魏先生說沒事,自己打車回去就好。張一然覺得自己請了魏先生,現(xiàn)在還讓魏先生自己搭車回去不好,因此他執(zhí)意要去送魏先生。
魏先生笑道:“你送了我,那小俞姑娘怎么回去呢?”
珠雅笑道:“張哥,你送魏先生吧!我打公車回去就好了!這里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p> 這時,沉默的秦牧清說到:“一然,你去送魏先生,小俞我來負責送吧!”
珠雅聽說,側頭看了秦牧清一眼,秦牧清臉色平靜,沒有看她。
張一然道:“好的!那我去送魏先生,小俞的話,就拜托秦哥了?!?p> “沒問題。”秦牧清道。
張一然禮貌地為魏先生打開車門,待魏先生坐好,他才走入駕駛座,緩緩地開車離去。待張一然的車子走遠,秦牧清目不斜視,自顧看著前方,幽幽說到:“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