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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之香香大人是他的命運(yùn)

28迷霧

  孟綰香問破曉是否讀過《易經(jīng)》,是否懂八卦。

  他搖搖頭表示僅僅聽過有這門學(xué)問,不曾深入了解過。

  他從小便被南玄月帶到望月潭,經(jīng)歷的更多的是殘酷的武學(xué)訓(xùn)練。至于這樣深奧的學(xué)問,莫說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就是南玄月恐怕也難以參透。

  孟綰香腦子極速運(yùn)轉(zhuǎn),想要極力回想自己看過的所有關(guān)于易經(jīng)八卦的東西。

  但想來想去,能值得好好回憶的也只有去年玩兒過的密室大逃脫了,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有一關(guān)就是需要破八卦陣。

  可她勉強(qiáng)只記得有個什么口訣,似乎是:生門進(jìn),休門出……然后再開門……?

  至于方位,似乎生門在東,休門在南,再從北門入?

  是這樣吧?也許是這樣吧……

  孟綰香根本不確定記得對不對,甚至不確定這赤葉迷陣到底是否跟八卦陣有什么聯(lián)系。

  但……既然破曉毫無頭緒,她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最壞結(jié)果大不了就是死。

  總比干等死強(qiáng)點兒,起碼還掙扎了幾下。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破曉說了一下,對方也決定試一試。

  孟綰香本是南方人,分不清什么東南西北。

  找方位的事情自然就交給破曉了。

  兩人仍然一前一后走著。

  由于不知道這迷陣的中心在哪兒,他們牽著劍按照預(yù)定的方位反反復(fù)復(fù)試了不下十次。

  結(jié)果是一陣徒勞!

  看天色,已是過了晌午。

  孟綰香畢竟弱女子,累得滿頭大汗,餓得頭昏眼花,再無力氣繼續(xù)。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不行了……我要歇會兒!”

  破曉轉(zhuǎn)身看她虛弱的樣子,也停了下來。

  他練武之人身體自然強(qiáng)壯很多。這么久居然連大氣都沒喘一下。

  孟綰香努力平復(fù)一下氣息,“你確定方位沒錯?”

  “應(yīng)該沒錯?!?p>  他也只能跟著孟綰香說的方位去走,試了十幾次,也許是她記錯了,又或許方法錯了,更或者是這里跟八卦陣毫無聯(lián)系。

  孟綰香望著周圍的無邊花海,仍不想放棄。她怕死,她更怕死了就沒機(jī)會回家。

  好死不死,這天空忽然由晴轉(zhuǎn)陰,漸漸下起雨來。

  雖說這個季節(jié)下不出雷暴,但今天這雨也不小了。

  雨點密密麻麻掉下來,兩人無從躲閃。

  破曉收起劍,走近孟綰香。

  他彎下腰,雙手蓋住她頭頂。

  不過,很顯然這樣是無濟(jì)于事。

  很快,兩人的衣服頭發(fā)都被淋濕。

  孟綰香閉著眼,心里有種變態(tài)的吶喊聲: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吧!

  想到這她真想抽自己,為什么就相信那路瑤曼了呢?

  為什么一不小心就成白蓮花了呢?

  這樣想歸想,她仍然在回顧先前走方位的情形。

  想要找出什么破綻。

  突然,思緒仿佛閃過一道光。

  孟綰香走出破曉的庇護(hù),走進(jìn)雨里,仰起頭,張開嘴大喊道:“這雨水總可以喝吧!”

  對方?jīng)]有反駁。

  半晌,她終于停下來。

  喉嚨稍微好受點兒了。

  見破曉根本沒取下面具喝水的意思。

  孟綰香冷笑了兩聲,帶著滿滿的不屑。

  在雨里朝他大聲說:“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破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他此時心情復(fù)雜,如此際遇,雖為困境,對他而言卻是美好的,他自私地希望此情此境可以永遠(yuǎn)停留。

  可看著眼前人兒這般掙扎,又于心不忍。

  孟綰香激動地朝他呼喚:

  “你看我們走動的時候,這些樹木一直在變幻,但只要停下來,它們也停了。”

  “確是這樣的?!?p>  “但是我們坐著不動的時候,那些鳥兒卻在樹木間到處停歇穿梭,而它們動的時候,那些樹木沒有隨著變幻。”

  破曉緩緩點頭。

  “所以,你不是會輕功嗎?你帶著我,我們不沾地面,踩著樹木躍出迷陣!”

  破曉頓了頓,

  “好!”

  “那等雨停,我們便出去!”孟綰香想到下雨可能會影響他發(fā)揮,畢竟還帶著她這包袱。

  “不必,現(xiàn)在就可以!”

  說罷他走到孟綰香跟前,右手環(huán)過那盈盈細(xì)腰,腳一踮,便騰空而起。

  孟綰香只覺得雨水在她臉上飛快地拍打。只是一瞬,他們便落到了幾米外的樹梢。

  “走直線!”孟綰香在雨中大聲提醒。

  他點點頭,繼續(xù)向前方幾米外飛躍。

  這樣一起一落,大概有七八個回合。

  兩人停下來了。

  因為非常悲哀地發(fā)現(xiàn),就算他們沒有在地上走,這些樹仍然在不停變幻。

  孟綰香此時有些絕望。

  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點端倪,找到點兒希望,這么快就被扼殺。

  破曉似乎察覺到她的狀態(tài),輕聲說:“我進(jìn)來之前讓青霜盡快傳書給主人,他應(yīng)該有辦法。只要我們堅持活下去……”

  聽他這樣說,孟綰香一時不知道該是喜是悲。

  喜的是丘北大師既然有走出這迷陣的經(jīng)驗,南玄月知道方法的幾率很大。

  而悲的是,望月潭離這桃林路途遙遠(yuǎn),她來到這兒,僅僅算趕路的時間少說也有十幾天。而南玄月收到消息再趕來救人就算他再快恐怕也要半個月。

  他們兩人在這里不吃不喝,等南玄月趕來肯定都死得透透了。

  雨一直下,足足一下午,徬晚的時候終于停了。

  孟綰香渾身濕漉漉地。

  顧不上破曉在場,她直接脫下早已濕透的衣服,僅僅留了件最里面的。

  但衣物被雨水浸濕,貼著身上,有些微透。

  二十一世紀(jì)的孟綰香吊帶短褲比基尼啥沒穿過,這種小場面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破曉就不一樣了,雖然天快黑了,但這衣服若隱若現(xiàn),仍然可以看到里面的輪廓。

  他心跳加速,血液沸騰,驚慌地轉(zhuǎn)過身。

  孟綰香卻依舊不緊不慢,一邊擰脫下來的衣服,一邊仰起頭順便把水接來喝了。

  這種情況水不能浪費(fèi)。

  一陣搗鼓過后,她看向旁邊的人,有些好笑,說:“你真能忍,你是鐵做的嗎?”

  破曉聞言身體微微一怔,有些慌亂。

  吞吞吐吐冒出三個字:“忍……什……么?”

  “你不渴嗎?那破面具摘下來有那么困難嗎?”

  他這才明白過來,頓了頓,語氣恢復(fù)平靜:“渴?!?p>  “那你衣服脫下來把水喝了唄。都這時候了還在乎個破面具!”

  見他仍然不動,孟綰香無奈笑了笑,然后背過身:“我不看,總可以了吧!”

  她正好將擰干的衣服晾在旁邊的樹枝上。

  不一會兒,聽見身后脫衣服的窸窣聲。呵,這家伙,還真是要臉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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