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前往俄羅斯核電站
這天，周禮剛從金陵大學(xué)的材料研發(fā)組回來，賈維斯就給他發(fā)來了指示：
“我給你定了一張去俄羅斯阿勒羅的機票，今晚八點，現(xiàn)在直接去機場來得及。”
周禮一愣，正想說我還沒吃飯呢，跟朋友都約好了一起涮火鍋的。
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嗯了一聲，說道：
“好，我直接去機場?！?p> 一腳油門下去，外表雖然是A3的奧迪迸發(fā)出近七百匹馬力，引擎轟鳴，不到四秒鐘猛然提速到一百二十碼，駛向機場。
賈維斯在耳機里說道：
“你可以開得更快，交通局那邊我打聲招呼就行?！?p> 周禮奇怪道：
“嗯？你在交通局有人？”
按理說，賈維斯在這個世界應(yīng)該只認識自己一個人。
賈維斯說道：
“我可以做到。”再多的也沒說。
周禮從來沒有懷疑過賈維斯。
這個世界的所有安防系統(tǒng)在他面前就是紙做的，而且還是單層的衛(wèi)生紙。
更何況，他有錢和資源可以擺平所有的事情。
周禮還記得上次去一個地方辦業(yè)務(wù)，有個領(lǐng)導(dǎo)故意卡流程。
賈維斯十秒鐘不到，就整理出來足以讓這個領(lǐng)導(dǎo)進局子的證據(jù)三頁紙發(fā)給了這名領(lǐng)導(dǎo)。
后來，那名領(lǐng)導(dǎo)給周禮辦事的時候，比見到親爹還親。
心里想著事情，周禮開車來到了機場。
過程中并沒有超速。
因為他本來技術(shù)就不咋地，超速行駛就是在玩命。
來到機場，周禮走特殊通道直接登機。
賈維斯忽然提到一句：
“有沒有考慮買一架私人飛機？”
周禮趕忙說：
“算了算了，還得申請個人航線，挺麻煩的。”
航線問題，隨時可以解決。
但賈維斯似乎明白周禮的顧慮，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這架飛機頭等艙只有幾個座位，周禮意外地發(fā)現(xiàn)同行的有一個看著臉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的明星。
他也沒在意，明星這種人物在他是普通人的時候就不怎么關(guān)注。
現(xiàn)在成了比資本家還要高級的金手指玩家，他自然更不會關(guān)注。
他坐到座位上，長舒一口氣，稍微歇息了一會。
正當(dāng)他要叫空姐的時候，一個推著餐車的空姐徑直往他這邊來。
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將各種食物端到了他的小桌前。
精致的快餐、新鮮的水果，還有能量飲料。
空姐笑著說道：
“周先生，您訂的飛機餐。”
周禮和他旁邊的幾名乘客都面露疑惑。
“飛機上還能提前訂餐？”
周禮一下就想明白了，是賈維斯。
賈維斯知道他沒吃飯，所以幫他訂機票的時候，同時幫他準備了這個比較特殊的晚餐。
周禮大快朵頤。
他身旁的明星面露不悅，在接電話的時候，提了一嘴：
“哎真煩，坐頭等艙都能遇到在飛機上吃東西的人，讓我反胃?！?p> 聲音壓低了，周禮聽不到，但是軍用耳機里的賈維斯聽到了。
賈維斯可能比較實在，就把明星的原話傳達給了周禮。
周禮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明星：
“跟你這種在紐約偷吃的人共處一機艙，我更覺得惡心?！?p> 明星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難看又難堪。
他上周因為某些需求在紐約一個豪華賓館約了個不錯的女粉絲。
沒想到旁邊這個家伙竟然知道這事。
他想發(fā)怒，但也明白眼前這個吃飯不太雅觀的家伙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他默默地將口罩往上拽拽，又戴上了墨鏡，不再吱聲。
賈維斯在耳機里跟周禮說道：
“有我在，你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忍氣吞聲?！?p> 周禮爽快地打了個飽嗝。
聲音不大，但隔著過道的明星的肩膀仍然可見得抖了一下。
他側(cè)過頭，后腦勺對著周禮的方向。
下了飛機，不用周禮詢問地點，就有一個穿著大號西裝的墨鏡壯漢舉著牌子等他了。
周禮走過去說明身份，然后坐上了對方的一輛俄羅斯牌子的商務(wù)車，周禮沒認出來那個logo。
看著不名貴，但是坐在里邊的舒適感還不錯。
有俄羅斯人的血脈理念，這輛車的馬力和引擎聲讓周禮很愉悅。
一路來到阿勒羅州的州長辦公地點。
停車開門，周禮就見到一伙人在等著他了。
不用他說話，就有一個知性的美女姐姐幫他翻譯并解釋站在眼前的這些人是誰。
“這位是州長助手洛科夫，他會帶你去見州長先生，旁邊是禮儀和保鏢?！?p> 洛科夫見到周禮，禮貌地伸出手，嘰里咕嚕地說一大串。
俄語聽起來音調(diào)略高，導(dǎo)致男女說起話來都帶著一種強悍感，和軟綿的日語成反比。
賈維斯隨即翻譯給了周禮聽。
女翻譯正要翻譯，周禮打住她，笑道：
“我聽得懂。”
女翻譯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周禮。
周禮看向洛科夫，用中文說道：
“好，帶我去見州長先生吧?！?p> 女翻譯略微遲疑一下，然后翻譯成俄語給了洛科夫。
同時心里奇怪：周先生能聽得懂俄語卻不會說，估計只能聽得懂常規(guī)俄語吧。
周禮跟隨助手來到州長辦公室，發(fā)現(xiàn)此時辦公室里不光有州長，還有好幾個戴著眼鏡有種學(xué)者氣息的中年人和老者。
州長眾人見到周禮，神色明顯有些驚訝。
“他們夸你年輕呢。”賈維斯翻譯給周禮。
周禮笑道：
“開門見山，咱們聊聊阿勒羅核電站的事情吧。”
翻譯將周禮的話翻譯給州長他們。
州長并沒有因為周禮不懂禮數(shù)而不悅，反而十分欣賞周禮的痛快。
會議開始之前，州長簡單而快速地介紹了在座的其余參會人員。
不出意外，這些人都是前蘇聯(lián)核電專家。
周禮開個玩笑：
“都說俄羅斯核電專家是經(jīng)歷過切爾諾貝利大場面的，希望今天別被我嚇到?！?p> 女翻譯一愣，正在糾結(jié)怎么翻譯不會顯得那些無禮。
周禮看向她眨眨眼：
“我開玩笑呢，剛才那句不用翻譯，就說久仰各位大名。”
亞裔女翻譯瞅了周禮一眼，用中文罵了他一句：
“你真能搞?！?p> 談到正事，專家組長，一個白頭發(fā)老頭戴著厚厚的眼睛，盯著手中的資料，說道：
“我們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周先生?！?p> “請說?！?p> “磷酸鋯（α-ZrP ）可效仿太陽能燃料把電子從水分子中分離的做法，采用比分解水兩倍多的能量將電子從镅中撕扯下來。在被剔除掉三個電子后，镅就像钚和鈾一樣，能用現(xiàn)有技術(shù)去除。核燃料最初是以小固體顆粒裝入長細棒中，將燃料溶解于酸以分離出钚和鈾，镅可在此過程中與钚和鈾一起去除，也可在此過程后再次分離！”
老者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揚起眼皮，從眼鏡框上面的間隙里看向周禮。
周禮點點頭。
老者又說道：
“第一次分離讓核廢料的放射性減少了百分之六十，這無疑是讓人震驚的技術(shù)，資料后邊還有多次分離技術(shù)，但您并沒有提供給我們?！?p> 周禮攤開手，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當(dāng)然不能全都交給你們，你們還沒在我們的合同上簽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