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又輪回。
阿媚來自西域,一曲驚鴻舞驚艷眾人。
本來長的就絕色,又是西域美人,王上把她當(dāng)做寶物一樣,妄想得到她。
“阿媚,去罷?!闭f這話的,是來自西域的王,是阿媚的阿爹。
“阿爹,我不想去,我去了,他會毀了我?!卑⒚墓蛳聛恚蹨I快要奪眶而出。
他只是拍拍阿媚的頭:“但你救了整個西域?!彼采岵坏米约旱呐畠?,可奈何,世道皆是如此。
阿媚沉思,為了西域,她終是屈服。
“阿爹,阿娘,照顧好自己?!卑⒚男辛艘欢Y,慢慢告退。
阿娘哭的昏厥,屋內(nèi)也只留下西域王獨自一人發(fā)呆。
一邊是自己女兒的幸福,一邊是整個西域。
他選擇了后者,他也許是一個偉大的王,但,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阿媚坐在銅鏡前,穿著最美的服飾,盡顯異域風(fēng)情。
“走吧,公主?!卑⒚拿芍婕?,沖侍女點點頭。
來到京城,她就被長安城的盛況驚訝到,原來仔細(xì)一看,這里竟然也可以這么美。
入了大殿,眾人迎接。
“早就聽聞西域的公主最擅長一曲驚鴻舞,如今爾等可有幸一看?”他叫鳳毅,三皇子。
阿媚看向坐在最高處的王,也就是皇上,他的表情那樣嚴(yán)肅,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半點逾越。
他俊朗的五官讓阿媚看呆了去。
阿媚鞠了一躬,便開始一曲驚鴻。
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讓眾人看呆了神,一圈一圈每一個瞬間都是那樣的美。
許久沒抬頭的陛下,終是抬了頭。
一曲舞畢。
“陛下,我叫阿媚,西域三公主?!卑⒚奶ь^一瞬,面紗湊巧落下,絕色的臉被他盡收眼底。
他居然看傻了。
為何,她這樣的熟悉,就好像相識了很久很久。
他招手示意她過來。
阿媚鞠了一躬:“是,陛下?!?p> 鳳渝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額上的海棠印記,心下一緊。
他心有些痛了。
“你這海棠,是自己添上的?”他問。
阿媚點頭。
“它不襯你,早些去掉吧?!闭f罷,他甩袖離開。
這場宴席不歡而散。
從昨日結(jié)束后,她便成了貴妃,位分自然沒有虧待自己,可她總覺得,心越來越空,甚至有些冷。
“娘娘,這次宴會…殿下吩咐您跳一曲?!蹦擎九f道。
又是吩咐的字眼。
從第一次宴會的一瞥,她自己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jīng)被鳳渝勾去了魂魄。
可他,始終對自己冷漠,她甚至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物品,隨意轉(zhuǎn)贈,可以隨便的踐踏。
她也是一個公主啊。
她也曾活的自由自在。
“我去?!卑⒚牡皖^一笑,那笑,是苦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宴會——
她一進(jìn)門,就發(fā)覺皇后在他身邊坐下,他們看似感情那么的好,各種嬪妃正在準(zhǔn)備著各種節(jié)目。
都想嶄露頭角。
她還是一身紅衣,穿著西域的服飾,鳳渝看著她,仿佛她還是曾經(jīng)那個無憂無慮的西域三公主,她甜甜的笑。
可一切都變了,她不再自由,她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罷了。
“開始吧。”鳳渝舉杯,說道。
又是一曲驚鴻。
她邁著步,一步一步的,一瞥一笑,真的驚艷眾人,面紗下的依然是那張絕色的臉。
與之前不同的是,她眼角掛著的淚水。
眼淚順勢滑落,驚鴻舞也結(jié)束。
她畢恭畢敬的朝著鳳渝行禮:“殿下。”鳳渝抿了一口酒,磨挲著杯口,勾勾手指,示意她坐過來。
“你與從前不同了?!兵P渝愛惜的撫上她的臉,揭開了她的面紗。
阿媚依然看著他,那眼神,是從前都沒有過的,是那樣無奈,失望,不舍。
“殿下,如果時間可以回溯,我寧愿我們從未相識。”阿媚小聲道,她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沙啞。
她眼眶紅紅的,眼淚始終不肯落下來。
原來,她竟如此怨他。
“晚了?!兵P渝不再撫摸著她的臉,他松開,淡淡一笑。
自古帝王無情,看來是真的。
宴會結(jié)束后,他們便都散了。
是夜,風(fēng)很大,西域的國使找上她,阿媚小心翼翼的開了門,輕輕關(guān)上。
“三公主?!蹦侨诵卸Y。
“說罷,阿爹傳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卑⒚淖聛碚f。
“三公主,西域被朝廷偷襲,他們滅了我們的家?!眹拐f著,老淚縱橫。
“你,你說什么?!”阿媚揪著他不放,怒喝。
“是鳳渝,他滅了西域大半,他有野心?。≌埱笕?,殺了他!”他說的那樣堅定。
阿媚聽有腳步聲,便承諾他,關(guān)上了窗戶。
“殿下?”阿媚的心懸了下來,她的手在顫抖著,滅國的仇人此刻就在眼前。
一邊是滅國之仇,一邊是心愛的人,她會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