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短篇

吾有故事,請?zhí)峋苼砜?/h2>

  “墨影?”

  傳言墨影就像人的影子,如影隨形,如跗骨之俎,只要他盯上了你,你就不可能擺脫得了。

  而墨影更是藏在影子里的人。

  很少有人會堤防自己的影子,所以很少有人能夠防備得了墨影的偷襲。

  但是傅云蕾知道,墨影之所以能夠偷襲得手,真正的原因是他那讓人失神的魔音。

  那會讓沒有準備的人突然失去行動能力。

  這是很可怕的,尤其是面對一個想要取你性命的人。

  她有些擔心吳珂和燕海平。

  “我們去策應他們吧?!备翟评俚牧~雙刀在掌中霍霍直響,只是這個聲音被不斷降落的大雪給壓住了。

  “用不著,吳珂的心志就連輕衣也奈何不得,而且我還沒有見過有人能逃過老燕的追擊。”沈東野干脆取下酒葫蘆,咕嘟咕嘟吞了一大口,隨后酒葫蘆傳到了虞桓的手中,最后,傅云蕾喝了一小口之后,酒葫蘆再次回到了沈東野的腰間。

  雪地里突然傳出了一聲呻吟。

  聲音很低,但是瞞不過三人的耳目。

  雪堆散落,露出了一襲紅衣,紅衣之下是一個年輕女子。

  “喲,誰把新娘子扔在這里了?”

  沈東野用槍挑開了新娘子的衣衫,紅衣之下是粗壯而笨拙的身軀,她的手短小而粗糲。

  這不是拿針的手,也不是拿刀劍的手,而是扛著鋤頭的手,做農活的手。

  “可憐的人啊。”傅云蕾扶起了氣息微弱的“新娘”,解開了她的穴道。

  可是因為在雪地里已經很久了,盡管她身體強壯,但依然很虛弱。

  “走吧,我們去前面等他們?!鄙驏|野銀槍一擺,大步向前。

  傅云蕾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上了沈東野。

  如果沈東野能夠聞到濁酒的味道,想來那個小村鎮(zhèn)離這里不遠了。

  這個“新娘”說不定就是從前面的村鎮(zhèn)里被擄走的,要保住她的命,留在這里可不行。

  ***

  勞栓已經看不清楚盤子里的肉了,好在他的目標本來也不是那些肉,而是土壇子里的濁酒。

  濁酒雖然低劣,但是只要是酒,在人悲傷、痛苦的時候就能給予足夠的慰藉。

  盡管這種慰藉可能只撐得住一夜這么短,可是還是有很多人選擇這種方式。

  因為他們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希望她不要懷了那鬼東西的種才好?!边@是勞栓現在的想法,起碼得讓自己老婆的肚子懷自己的孩子。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的新娘回來了。

  這是做夢嗎?

  勞栓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

  他沒有看錯,確實是他自己的新娘。

  只是她不是自己回來的,而是被人抱著回來的,抱著她的那人身材高大魁梧,就像傳說中的夜叉鬼。

  難道要在自己的家里羞辱自己嗎?

  他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膽氣,他抓起了桌上的斧子就沖了過去。

  只可惜他才邁開幾步,手上就好似被人抽了一鞭子,痛麻之下,斧子落到了地上,而他的咽喉處也多了一片雪白,那是閃著寒光的槍頭。

  “別殺他,他可是這里的主人,也是新娘的丈夫?!?p>  勞栓看到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從那個錦衣大漢還有那魁梧的好似夜叉鬼的人中間鉆了過來。

  是她救了自己的命。

  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不然為什么會救自己的命,為什么她會這樣好看……

  “我去熬一碗姜湯,你過來幫我生火!”在傅云蕾的命令下,勞栓如同行尸一樣跟了過去。

  沈東野則找了兩條長凳,虞桓把新娘平躺著放在了凳子上,到外面找了一捧木柴,就在大廳里生起了大火。

  喝了姜湯,新娘的臉上恢復了一些生氣。

  老栓緊張的盯著自己的新娘,看到她衣衫完整,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又看到了她恢復了活力,皺巴巴的臉又舒展了不少。

  傅云蕾有意無意的詢問了一些話。

  可是那新娘顯然一開始被嚇壞了,很難問出有效的信息。

  傅云蕾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只能等吳珂和燕海平了。

  ***

  墨影聽過錦衣銀槍的名頭。

  能夠成為他的同伴,另外幾人一定非比尋常。

  就算只是那個看上去最弱的嬌小的女子,那反應速度就連他也暗暗佩服。

  他藏入雪地里的那一擊,是他極為擅長的招數,很多人都在這一招上吃過虧,其中更不乏成名已久的人物。

  他應變很快。

  能夠在江湖上作了這么多壞事還能活到現在,他的靈活機變對他的幫助很大。

  他可沒有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那么講究。

  講究太多了只會讓自己不自在,有時候不自在是很要命的。

  墨影喜歡雪地。

  腳步一點就能輕松的在雪地上滑行很遠。

  這讓他的輕功水平上升了許多。

  而且在雪地里穿上灰白色的衣服,在這樣的大雪之夜是很容易脫身的。

  墨影對自己的輕功一向很有信心。

  而且這次他還能借助地利。

  可是燕海平的身法實在太快了,快到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快到他都不敢完全暴露在原野上。

  他知道前方有一個山丘,山丘的背面積雪更深,積雪下面是一個小坑,剛好能夠藏住一個人。

  他將身子剛剛藏進雪地,不過兩個呼吸,燕海平就已經趕到。

  腳輕輕的踩在雪地上,這種輕微的聲響之比雪片落到地上的聲音大了一點點,但是墨影依然能夠分辨得出。

  當燕海平遠去,墨影又聽到了另一個較為沉重的步子逼近了。

  他本想等這個聲音消失之后再從另一個方位離開。

  但是這個念頭只轉了一半他就改變了主意。

  后面的那個人既然輕功弱了這么多,自己或許能夠拿下他,將他帶到莊里交給鬼王。

  有時候人的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如果能夠按照計劃實施,最好還是按計劃來。

  因為馬上墨影會用生命來告訴你,臨時動議是多么的危險。

  吳珂再一次被燕海平落下了。

  他全力奔襲到了山丘,可是翻過了山丘燕海平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地面上留下了淺淺的足印,而且這些足印很快就要被大雪給完全覆蓋住了。

  雪越來越大,吳珂似乎聽到了鵝毛一般的大雪落到地上的聲音。

  這個聲音跟風聲并不一樣,就算是風聲如此尖銳,依然掩蓋不住那個聲音。

  吳珂想起了小時候的冬天,自己躺在床上經常是枕著北風聲和積雪聲進入了夢想,到了早上,窗外的竹子和樹枝抖落了積雪彈起來的時候,他又會準時的起床,開心的跑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這樣的快樂很簡單,卻也不容易忘記。

  “叮!”

  一股危機感從身后傳來,吳珂本能的拔出了鬼雨,人尚未轉身,鬼雨卻極快的遞了出去。

  隨后,吳珂看到了藏在陰暗處的金黃。

  那是偷襲傅云蕾的人。

  對付這樣的人,吳珂從來都不會很客氣。

  墨影驚愕的發(fā)現自己似乎選錯了目標。

  面前這個青年的劍術遠比他想象的要高,似乎他見過的很多成名劍客的劍術也不及這個青年這么狠辣。

  十余招后,墨影才發(fā)現,吳珂的劍術之中還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那是比寶劍更加鋒利的銳氣,那是不顧生死的勇氣和魄力。

  墨影如果也能做到這一點,那么有幾招他也是有機會跟吳珂以傷換傷的。

  可惜他不敢。

  不畏生死,說起來很容易,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卻很難。

  至少墨影就做不到,江湖上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所以,墨影為自己的怯弱付出了代價。

  當吳珂的長劍刺破他的喉嚨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鮮血結冰的聲音,寒冷瞬間就將他完全包裹。

  吳珂抽回了長劍,不屑的說道:“可惜啊,如果你出招能有你死的這么干脆,或許我還能出出汗?!?p>  “可惜啊,如果你出招不這么干脆,或許我們還能盤問出有用的消息的?!?p>  吳珂轉身,看到了燕海平,還有他身上的那一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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